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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 『鬼道X自創』The Black Secret(12/11一章完)

本帖最後由 穿著熊 於 2018-12-26 23:43 編輯

嗯、是參加活動的文章沒錯,然後我又拿以前的人設設定用了,這裡的夏谷比較接近Daydream的人設,Daydream是什麼?就是被我坑掉的一篇文,沒意義就是了。


※滿滿瑪莉蘇注意
※悲情向注意
※時間點應該是閃GO
※此文應該比較接近BL吧

開始

今晚夜空很黑,本來原以為會下雨的烏雲也因此望不見了,全都被漸染上黑色的深。夏谷透抬了一眼後,就將窗簾拉了下去,遮蔽住了天空。

接著才又趴回沙發上打著電動,時間滴答滴答的響著,從掛在牆壁上的那個放在那已有一段時間的時鐘中。

她在等人。

是她以這種年紀的少女來說不該等的的人。

從外觀上來看,她的頭髮不像同齡間的女孩一樣,個個都留著一頭長到背部的長髮,有人甚至更愛美,甘願讓它垂在腰際,夏谷留著的是短髮,短到僅到耳朵下去一點,身上套著的是休閒服,像是男生般的黑色帽T外加輕便的短褲,全身上下無一處像是同齡間的女孩。

所以這樣的她,並沒朋友,尤其是在這女孩子們都愛比較的時期。

該是說──她原本有,只是現在不是了。

電鈴的聲音並沒響起,門口處卻傳來一陣聲響,類似於門拖住地板的聲音,聲音不大,可是卻讓在沙發中打電動的她徹底回神,並一溜煙的跑了過去。

家裡不大,僅是一般人在外頭租的小公寓,兩房一廳,外加一套衛浴設備,連個院子都沒有,因此這樣的距離讓夏谷不過才幾秒鐘的時間就衝了過去。

映入眼簾的人是一名男孩……也許不該用男孩來形容他了,因為他的年齡以遠超夏谷好大一截,甚至七八十歲有了,他的身上正扛著另一名與他年紀相近的男人。

夏谷沉默,不清楚對方是誰,只是慌張的看著被他拖著走的男人,邊走邊問,「鬼道怎麼了?」她是很想自己出力抬住鬼道,但單從他比她更大一號的體型及肌肉來看,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其實從他身上明顯的酒味和已染紅的臉頰就已處處可循,另一個男人並沒說話,當然這答案也在夏谷自己發覺到機像後覺得這麼問的自己很是白癡。

也許是夏谷第一次出現在他眼前,而非單從鬼道口中傳述,男人在經不起好奇心觀察後嘴角帶笑地說著,「妳就是鬼道的小女朋友啊,他品味怎麼那麼差。」

他說的是實話,和現今的女國中生差異極大,不僅是髮型,就連身高也是,喜愛運動的夏谷就算沒有每天都在鍛鍊,但每周至少都會乖乖上幾次體育課,也因此她的身高光是在國二時就已來到了160,依這情況看來,高中時就算來到了168都不意外。

但老實說,長相的話倒是將這些優勢全毀得一處也不剩啊。

「隨便啦,人直接丟到沙發上去就可以了。」像是查覺到他腦袋裡在想些什麼,夏谷沒有浪費力氣跟他爭論,而是直接伸出了手指指向了客廳去。

「小鬼,有些禮貌行嘛?」鮮少被小鬼這麼回覆的不動開始不耐煩起來,「老子可是比妳大上十歲呢。」

「抱歉,忘了加敬語,日文我還不熟悉。」夏谷語氣不差,但也好不到哪裡去。「我忘記不能直接這樣說話。」

關於夏谷不是日本人這點不動知道,所以並沒說什麼,倒是他直接遵循夏谷前面說的,直接將不醒人事的鬼道丟到沙發上去,自己一個很自便的到了冰箱前去翻找著啤酒,「你不會還要喝吧?」夏谷見狀到感到無語。

「都是這傢伙莫名其妙就醉了害我還沒喝爽就得抬他回來。」再翻找了一陣子後,他的頭又再度伸出,「怎麼冰箱裡都沒啤酒了?鬼道這小子不會這麼乖吧。」

「剛才我把最後一瓶喝了下去。」夏谷望著還在熟睡的鬼道一邊回著不動。聽聞後的不動才將冰箱給乖乖關了回去,「不然你喝汽水吧。」接著夏谷把她前幾天才剛從商店街買回來的黑松沙士給了不動。

少見的深咖啡色外觀及有些艱深的漢字,單從這方面來看不動就知道這一定是出自其他國家,「這種東西怎麼長得那麼像啤酒啊。」

「我不知道,喝起來味道就像美國的ROOT BEER一樣。」一樣深橙色的顏色,喝下去的味道卻是甜到像蘇打糖水一般的味道,以至他在喝了一口後便沒繼續喝了。

總該來說,這是給小鬼喝的。「話說小鬼喝什麼啤酒啊,我記得台灣酒精管制比日本還嚴格吧,連去個便利商店都還要出示身分證才能買。」不動再看到夏谷還伸出手戳著鬼道的臉後淡淡笑了下,只不過是嘲弄,「他不會死啦,所以說小鬼就是小鬼,給他放到明天就會好了。」

「我知道啊。」或許以一個小鬼來說,夏谷安靜到了一個不尋常的地步,因為她連個話也沒說,甚至方才不動直接走進她家時她甚至連對方身分都沒詢問,這樣她要不是太有自信對方是鬼道認識的人,就是太過單純到連好人與壞人都分不清楚。

雖然這樣的他也算是壞人啊,畢竟,在國中時期的他曾當過不良少年,什麼偷東西吸菸喝酒就差沒吸毒了。人生的轉淚點全都在國中時期,後來的他進入了閃電日本隊後情況才獲得改善,並懂得和人群相處、接觸,這些全都是因為在認識了那群足球笨蛋之後。

看著夏谷那看來無神卻又不清澈的眼神,這其實相當類似於他在國二時的眼神,當初的他誰也不信任,不論對方來者是善或惡全都一概拒絕,而她雖然沒像那他那般惡劣,但眼神也不乾淨到哪裡去,更多了一份冷淡及疏離。

──鬼道究竟是在哪認識這孩子的?眼神居然那般絕望,像是對人生毫無留念般,那種只有快死掉的老人才會露出的眼神。

「喂、小鬼,妳還有在上學吧?」不動說著說著話題漸漸觸及到了學校那一塊,「而且現在都凌晨一點多了,妳居然還沒睡。」

「我在等他。」夏谷的語氣冷淡,不過還是有在回答不動問題,「當然有去學校。」只不過那邊不好玩而已。

「真是個貼心的小女朋友。」不動冷嘲下,眼神不知帶有什麼樣的思緒,「難道妳都不怕他只是跟妳玩玩嘛?你們做過沒?」

「沒有。」不動說話方式粗暴又直接,甚至是直接拿大人的玩笑出來開,完全沒顧及到夏谷與他的年紀差。她被問到這方面的問題時眼神又更沉了,但看得出本人確實是很介意,「玩就玩啊,那就算了。」

畢竟這問題,連她自己都知道,只是她在逃避,只要將眼睛給矇住了,不想看到的也自然看不到。

她才不想管這種事情,也無暇去管。

不動覺得這女孩過於冷淡,雖然問什麼就說什麼,但一點反應都沒有,這樣實在令得他覺得無趣,雖然他不知道鬼道為什麼會和一個不過才十四歲的女孩交往,不管是什麼樣的原因都和他沒有關係,就算他和鬼道是朋友也是。

是啊,就算他們是朋友也是,這些都不關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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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穿著熊 於 2018-12-26 23:45 編輯

於是的他再將鑰匙交還給那他口中的小鬼後,便以明天還要上班為由離開了此地,夏谷也很有禮貌的跟他道別,雖然在她起伏不大的聲音講述之下聽來像驅客令啦。他到了門下去,去牽起他隨便停在門口不遠處的汽車,然後揚長而去。

桌上還留著他用過的杯子和垃圾,以及沒喝完的沙士,夏谷在確定他離開了之後才起身去將門給鎖上,確認好一遍之後才又將那些垃圾全都收進垃圾桶去,將杯子洗完掛到了杯架去。老實說喝個罐裝飲料並不需要杯子,但由於不動也算是個客人,所以她還是拿了杯子給他,就差沒給他吸管了。

也許是夏谷壓罐子的聲音有點大,躺在沙發上的鬼道不自覺睜了睜雙眼,面容有些疲倦的坐了起來,看著夏谷正在擦桌子的身影。

她原本是在等他吃晚飯,所以才做好了晚餐等他回來,誰知本人會是在十二點多時才回到家,而且還多加個不速之客,至於那些已經做好的晚餐,也早已涼了,被夏谷用包好保鮮膜給一塊放進冰箱裡了。

覺得頭有些炸痛的鬼道伸出手去按了按自己的額頭,卻在途中發覺到了自己平常總是戴在眼上的眼鏡早就被拿下了,而且就放在夏谷現在就在擦的桌子上頭,反射著燈光的光。

……現在是幾點鐘了?有些恍惚的意志看向了恰好來到了二的時鐘裡。啊啊,沒想到被灌醉後居然過了這麼久啊,剛才他明明才在店裡和義大利的舊友們團聚,就好像連不動也在,那時的氣氛歡悅到了就連他抽都抽不出空檔來打通電話回家。

現在夏谷一定很生氣吧?

可是知道他已經清醒的夏谷也沒向他搭話,只是自顧自的拿著抹布走到廚房去,身上的衣著也像是已經換過衣服洗過澡的樣子,看來她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小透,這麼晚了還不睡嗎?」他問起了從廚房內走出的夏谷,感到有些罪惡感,「明天還要上學吧。」

「剛剛是一個黑頭髮有挑染的人帶你回來的,好像是大學和你同球隊的不動。」夏谷沒回答他問題,反倒先是先挑鬼道最想知道的部份作答才接著告訴他等一下就睡了。

鬼道聽了之後只能靜默,並催促她現在就去睡覺。

她沒生氣,也許是知道他工作有時很忙碌,搞到半夜才回來不算什麼奇怪的事情,只是……她的習慣還是沒改正過來,一樣都是挑重點回答,才又慢慢地將別人剛才問的問題說出口,像是知道人們的欲想知道解答順序一樣,他得承認,他剛剛確實是想先問她是誰送他回來的,只是那個時機點不適合先這麼問。

不知道,她剛剛對上不動時是不是也是這樣,光憑不動那嘴賤的個性一定多問了有得沒得,可能就連她和他的關係他都亂問了。

真是的……雖然是這樣,但他卻拿他沒什麼辦法,畢竟先昏頭的是他啊。

按著遙控將冷氣關閉,隨意將身上清洗一遍之後才進到房間裡去。夏谷不喜歡吹冷氣,剛才吹了那麼久她一定很不舒服吧。

鬼道邊想後嘆了氣下,接著才蓋上了棉被,進入了夢鄉。

也許是酒精助眠的關係,或是他真的很累,他居然沒有聽見鬧鐘正在響的聲音,是直到八點多後,夏谷準備到學校去上課時才把他一併給搖醒。

穿著雷門特有的純白上衣外加淺灰色百褶裙,夏谷拍了拍鬼道的臉,然後露出有點無語的表情,是時候該上班了……自從他接了雷門教練的工作後,也順便身兼了夏谷班上的數學老師,因此他們都是一塊到校的。

當然,這件事不能給學校的人知道,當然也包含了同學及其他老師,因為這樣的關係真的蠻不尋常的。就算他們是在到雷門之前就先交往的也是。

極大的年齡差的緣故導致這件事不能給別人知道,就算是夏谷的好朋友也是……雖然她現在已經沒了朋友了,同樣的也不能讓她班上同學查覺。

這件事除了鬼道身邊幾個信得過的之外,他也沒讓其他人知道,包含了那最天真和已經先有家室的隊長大人圓堂守,畢竟對方那麼單純,可能會無法接受吧,至於跟他一樣是隊上鐵三角的另外一人豪炎寺修也知道後則表示你一切都高興就好,並沒有多加以插手,這些人不多不少,最後還再加上個源田及佐久間,以及昨天夏谷才見過的不動。

鬼道梳理好了一切,穿起了前幾天就已經燙好的襯衫,雖然雷門並沒硬性規定教師一定得穿著襯衫,但鬼道還是習慣性這麼穿了,他走到了飯廳,接著看到了夏谷也在喝咖啡,早餐則擺在另一杯咖啡旁邊。

這種情況不多見,通常都是他叫夏谷起床,因為對方常常賴床,而且是不賴個半個鐘頭不起床的那種,連早餐都是他在準備的,沒想到今天卻破天荒的起了床,不需勞駕到他。

早餐夏谷準備的很隨便,就是個簡易的三明治罷了,和日本人早上要吃米飯的習慣不同,台灣人通常都是配上簡易的麵包就直接出門了,有些人甚至連準備都不準備,直接到了外頭的早餐店去吃,耗個十五分鐘才離開。

礙於昨天沒打電話,鬼道顯得有些尷尬,一邊拿著三明治吃著,三明治的配料是隨地可見的鮪魚外加其他生菜,低頭下去喝著那杯無糖的黑咖啡,一樣都是鬼道習慣的口味。夏谷吃完了三明治之後就拉起書包,特別告知了鬼道她今天自己一人去學校就好。

……是他的錯覺嘛?這樣是不是代表對方生氣了?而且是連一句話都不多說的那種?

「小透,妳還介意昨天的事嗎?」拉住了對方的斜背背包,鬼道有些悶悶地問著。

「沒有啊。」她答得直接,口氣乍聽之下確實顯得有些過於冷淡,鬼道揚起頭來,湊近了身子將她抱住,「我是看你很累才自己一個去的。」

被這麼對待後的夏谷,才又難得露出了一點像是同齡間女孩子的表情,她雙頰有些泛紅,心臟也開始狂跳著。

從她那幾乎毫無波動的眼神中,似乎有了什麼成分在翻動著,再湊近一點看後,鬼道才知道那是羞澀,而且還有些迷離的樣子。

這怎麼看都讓人一下都知道女孩是真的墜入愛河了,而且不輕,也或許是因她年紀過小才產生的錯覺,但結果不論是什麼,她是真的很喜歡鬼道。

而且是很喜歡很喜歡的那種。

「沒關係,我送妳吧。」前面夏谷說得對,現在這個時候還特地去繞路到學校鄰近的巷子去放人實在有點令人勞累,而且更別提等會還得先上三年級的數學課先,「才一點路而已。」

自己也知道眼前的女孩根本就和一般女孩很不一樣,他們所喜歡的她並一定會喜歡,她們會做的事情夏谷也一概不會去做,包含了早上男友開車接她們上下學也是,夏谷會做也只是圖方便,但那不一定代表她喜歡。

況且她也不喜歡麻煩別人,特別是在鬼道還這麼累的時候。
鬼道看著她那副一定以為自己是出去應酬所以才搞到三更半夜的臉不禁有些無奈,不知道是該不該將事實真相說出口,畢竟她這麼相信自己,昨天他卻是和FIDIO他們玩到那麼晚才回家。

原本他會更晚回來的,因為根據義大利人喜愛熱鬧環境的緣由那不會是唯一一場聚會,可能等會還得去夜店或PUB消磨到早上才會回來,幸好不動當時也有跟他一起去,不然他可能現在才會回家。這FIDIO倒是本人看來好好的,是枚正人君子無誤,沒想到底子下會是這麼瘋狂,還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啊。

唔……他好像也有點頭緒為什麼他會醉成那樣回來了,FIDIO鐵定和中田不知道灌了他多少酒,而且還是自己在旁炒熱氣氛先不喝的那種。

「……沒關係啦。」夏谷沉默了下,後來又自己掙脫了下鬼道的懷中背著書包拉開門去離開了。

看來對方的心結還是很重,不是對他,而是對人。


會從那樣別人一句他講八句的人,轉變為這樣的人,那麼,到底是得受到多大的背叛,才會打擊大到連話都不想說,徹徹底底和人群完全脫節,寧願和人為敵也不願相信別人。

這樣的人,豈不是和當初剛才閃電日本的不動一樣嘛,只是她毫無攻擊力而言,外表上來看像是隻毫無抵抗能力的破娃娃。

鬼道拉了拉襯衫,將椅子靠了回去,直到把桌上所有早餐所剩下的盤子和杯子收乾淨後才接著出門,開著車子和路上多數行人漸行漸遠。

當然這其中也包含了夏谷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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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穿著熊 於 2018-12-26 23:45 編輯



時間不早了,進到校門去時老師已經正準備將門關上了,穿著一身輕便體育服的列本看到了正背著書包狂奔的夏谷嘆了口氣,才將現在正在關門的動作停下。

不過後面還陸陸續續跟了幾位男同學,她並不是唯一那一人。

「現在都幾點鐘啦!昨天幹什麼去了!」列本本來看到夏谷倒也沒什麼,但一瞧到人群中也有朝田的影子後火就一整個跑了上來。「都快留級了,還有心情在那邊看A片啊!」

其中一名白目的同學跟著回了嘴,「老師,我昨天是打電動啦!」

另一名同樣也遲到的同學打了他一下,「白癡喔,回屁回啦!到時他給我們過肩摔。」面色難看到了像是親身體驗過列本的過肩摔的同學向了列本道了歉,「列本先生,不好意思,我昨天是讀書讀太晚了。」為此,他還替自己的清白以一副精明的黑框眼鏡做上證明。

「騙鬼啦。」朝田右手抓著書包,然後一頭直接晃過列本,「列本,先進去了。」

然後很帥氣的就走了。

「幹!又知道我是騙人囉!」戴眼鏡的同學不爽,於是也跟著晃進去。

「誒!別丟下我啦!」玩電動的同學一臉慌張,想跟著衝進去,卻被列本單手攔住去路,對方眼神兇惡,「同學,來一趟學務處。」

幹──!

夏谷聽見了一整個髒字在走廊底狂爆著,看著那幾名白癡在心底無言著。她是知道他們是誰,尤其是朝田狘,那名總是戴著帽子,且性格有些粗魯卻又感覺很令人帥氣的男同學。

因為對方完全是她的類型。
咳咳、那都是過去式了,因為現在她早就不是那個夏谷透了。

那個為了別人可以付出一切,就只為了求他們開心,希望他們永遠都可以是好朋友的──

白、癡啊。

她走了進去走廊裡面,再接下來才又拉開教室的門,同學們一如往常再看到來者是她後,快速將視線給轉移開來。

是的、沒有人在乎來的人是她,反正不要是老師就好了。班導是一名中年人,沒什麼威嚴,就是俗稱的那種好好先生,他一樣充滿溫柔眼神的拉開了門,然後叫了幾名同學進來發書。

其中一人,就是剛好路途中被他抓去的朝田,本人連背包都還背著,其餘男同學則是早上運氣不好,太早來被他抓走的可悲路人,眼角現在都還在泛著淚。

一群白癡。

她面無表情的繼續聽著班導說話,有時候也會有同學跟著插話下,引發一些笑梗,大家都會跟著一起笑,她沒有,只是繼續抬眼看起手中的小說。

等待時間過去。

校園生活什麼的,早就對她失去意義了。
因為朋友這種東西根本就是互相利用,過得開心也是虛幻,那全都是用來要哄騙人的小手段。

這樣你才會心甘情願的為他們付出啊──

心緒很亂,尤其再看到神彌和並河之後。
以前很開心和他們同班,現在只覺得是一場大災難。


她為以前的愚昧感到不屑以待。
那種天真的自己,早該消失了。



還未到了中午,夏谷又跑去保健室去了,不知道這是這個月的第幾次了。她的心裡很煩,是真的很煩,煩到很想讓人把他們全數丟進垃圾桶去。

護士小姐看見她又對著水龍頭吐了,只是輕輕拍著她的背,沒說什麼。看來是來串門子串到連老師都知道她是誰,哪一班又幾號了。

門被打了開來,也因此護士小姐要她好好的先待在床上,等會再來看照她,因為現在又一個麻煩的小鬼受了傷。夏谷看著被抬進來的佐野,對方的腳上受了傷,而且傷口很大,血都還再流,那種誇張的程度真搞不懂他是怎麼搞出來的。

她覺得他又是因為跑去救人,所以又受傷了。

來的人包含了他的隊友,也包含了隊上的顧問老師,這些人她都認識,大家都是足球隊的,顧問老師也是,因為顧問老師是──

「春奈,聽說佐野又受傷了是不是?」這次換得鬼道走進來,問著正在旁邊看著佐野被包紮的音無,音無傻笑了下,替還在忍痛的佐野說明了理由。

大致上就是,佐野身為三年級,為了替一年級總是被欺負的隊友出氣,於是與學校的不良少年槓了上,然後被對方用棒球棍打了受傷,可是即便如此他還是反擊回去,拿個足球就把對方擊飛了。

佐野這麼久不見了還是這麼狂啊,她不是足球社的,可是她曾經是田徑社的,佐野也曾和她因學校體育祭的關係有過交流,所以基本上是認識彼此。

但她八不得對方這麼耀眼的存在是不要注意到她,因為那會很尷尬,當然佐野也為後來在田徑社上沒看到她感到疑惑過,只是後來全被她給逃避了追問。

那解釋起來太麻煩了啊、該說是因為神彌的緣故嘛,還是說是自己頹廢了自己的人生。

至於那個顧問老師的話,則是夏谷到現在還沒正式見過的,鬼道的妹妹。
兩人關係很複雜,說明起來有點麻煩,但可不是單純的同父異母那麼簡單,他們可是同父同母然後不同姓氏罷了。

自己吐完後的夏谷坐回了床上去,雖然每個床到每個床之間都有小小的簾子遮著,也許是因為方才護士小姐有點著急,所以才沒把簾子拉上。恰好正準備躺下來的她與在音無旁邊的鬼道對上了眼,鬼道也注意到了她了。

不妙、要是被鬼道知道自己又逃課了不知道他會怎樣,假單都是他在簽的,他會不會一個不爽就不幫她簽啦,這樣她會被留級的機率鐵定會很大很大的。

其餘功課她是還好,可唯獨鬼道在教授的數學她就不好了,理化外加地球科學也是勉勉強強的低空飛過,嘛算了,這種東西總該還是會有補考啦。

幸好佐野還在忍痛,所以沒注意到她這邊,至於明明也身為二年級球技卻比他爛的隊長倒是注意到了後方還有人,於是並沒出口罵佐野那麼大聲,怕被其他人見了笑話。

在一陣浩浩蕩蕩之後全部人都離開了,包含了護士小姐也是,看得出佐野的傷勢嚴重到得去醫院縫幾針,不然今晚他得抱著水桶睡覺了。

這樣也好,終於是安靜下來了,人群多嘴巴也多,方才那樣的情況真的是很令人討厭呢。全部的人都圍著佐野問著他有沒有事,就連那位當事者學弟也都出現,一邊擔憂著佐野一邊感謝著他……

明明該是同樣一件事情,為什麼結局竟會差異這麼大呢?

躺了下去,閉上眼的夏谷感覺到了身上某一處似乎莫名的疼痛起來,可是一舉起右手卻依然沒發現到任何痕跡。

她也曾像佐野這樣,盡力去保護某人,就只是單純因為對方是她的朋友,是對她來說很重要的人,
不可或缺的一份子,所以才會這麼去做,這全都是因為相信她也這麼想,擔心她會發生什麼事情。

誰知道,神彌央還反到利用這件事去罵她蠢蛋,以為這麼做就能從她身上得到些什麼,是不智之舉、白費氣力。

因為打從一開始,她就從來沒把她當做朋友過。她還記得上次綁石膏的地方到了現在只要舉起重物時就會隱隱作痛,若她是從事美術那一方的專業的話,她的手根本禁不起長時間方面的勞動。

所以她恨她嗎?會恨這樣的她嗎?會恨為了救她而將自己的右手放棄掉這件事嗎?

──為什麼當初就不給她給被車撞到就好?

那時她還記得血流得好多好多,比佐野剛剛受傷的腳還流的多很多,甚至流到地上像一攤血窪,讓經過的路人嚇到驚聲尖叫。

做都做到這份情面上了,為什麼她還是不把她當做朋友?

為什麼她還是不要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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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穿著熊 於 2018-12-26 23:46 編輯

門打開了,夏谷以為是護士回來了,便不以為意繼續躺著,直到簾子打開,露出了那顆頭是鬼道為止,她看著在佐野被送醫之後回來的鬼道,莫名不語。

她沒有因為這樣就哭,要哭的話應該在她被老師念到時,下課後同學們露出一臉不屑的樣子時就應該哭的。反正人類就是這般現實,去年她在學校表現得體時,每個人都會靠過來,然後用著一臉讚嘆的表情與她搭話,有些人還會出現然後向她問英語,或是要她去幫忙其他運動社團──

接著,這一切就在她與神彌央絕交之後接連破碎,彷彿當初有多麼光鮮亮麗,現在就有多麼黑暗,所有人都在暗地裡嘲弄她,奚落她,說她活該,說她老是這麼囂張,依自己小學去過美國生活過就開始瞧不起別人……神彌央和並河駛也是其中兩人之一,他們臉色黯沉,毫無留念的盯著她看。

像是他們不曾要好過,也不曾見面過一樣。
鬼道見夏谷沒向他搭話於是開口詢問了,「妳身體不舒服嗎?」

回應鬼道的只有沉默。

她老毛病又犯了,那雙毫無波動的雙眼又開始毫無焦距,沉浸到過去裡。

像踩到沼澤般,不斷往下墜落,越陷越深。


那樣毫無動靜的夏谷令得鬼道覺得很不對盡,漂亮的紅色眼瞳沉了沉,欲要伸出手去觸碰下夏谷時,臨時又傳出的開門聲打斷了他的動作。

抬眼一看,是佐野開門進來了,他的腳沒廢,只是行動不方便,每踏一步感覺傷口就會叫囂一次,讓他刺痛的步伐緩慢。方才被包紮好的傷勢果然被綑了起來,綑得像粽子一般腫脹。這樣看過去很挺滑稽的樣子,若配上佐野現在這副狼狽樣的話。

「鬼道教練,音無老師要你趕快過去了。」開口的佐野聲音響在小小的保健室去,對方沒有懷疑到他為什麼走到那邊去,只是在說完話後自顧自走回剛才的位置去,並撿起了遺落在那裡的錢包。該說是很不出乎他意料嘛,佐野的確像那種人,不喜歡麻煩到別人的人,就連自己的錢包掉了都要自己去取回來。

對方抬了眼,淺淺的青藍色眼瞳縮放著,焦距在鬼道旁邊的夏谷身上,「夏谷也在這啊。」夏谷有聽到,並難得的愣了下。

鬼道查覺到了,他明明先是出聲叫了夏谷先,對方卻是沒回應,反倒換成佐野這小子時,她卻一下子就回了神,臉蛋顯得一臉尷尬不已。

那樣被同齡同學叫名字,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佐野……嗨。」尷尬得要死,除了這句話她想不到半句話。

「話說很久沒看見妳了吧,之前不是還在田徑社的嗎?」要說足球社的話,她之前也有去那邊踢過的經驗。佐野哈哈大笑著,呈現出和其他同學不一樣的風度。

是啊,身為事端外的三年級外加個性很自然大方的佐野是不會在意小細節的,包含了神彌過度毀謗的謠言。

「好了,佐野,先過去吧。」鬼道介入只有佐野單方面的談話裡,然後一股氣地將對方給拖走,也不管佐野還想說些什麼,碰地一聲門就被關了上去。

不過這樣也好,省得她還得想要要回覆佐野的話。

夏谷將頭埋入了枕頭,放鬆身體,漸漸沉入了夢鄉。

直到又醒來後,已經是接近放學的時間了,不過天色還很明亮,並非像冬天一樣這麼快就沉進黑色裡頭,護士小姐也早已回來,看見她睡著時還鬆了一口氣。其實她很想問問關於佐野的情況,可基於和他又不熟稔的情況之下,她覺得這麼問很奇怪。

真羨慕啊,像佐野那樣的人。光是這樣想,怎感覺對佐野的好感度又上升了?

搖了搖一下把這想法給甩掉,恰好自己也因睡覺連個午餐都沒有吃飽,於是稍稍跑回教室去就拿回了自己的背包。

有沒有說,存在感不高,沒人注意到她其實也算一件好事,當然是以目前的情況作為考量的話,那是再方便不過的事情了。

只是,若也發生在平常的話,倒是一件挺淒涼的事情。

不知道鬼道回來了沒有啊,還是他其實是有來看我,只是後來又跑回去兼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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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穿著熊 於 2018-12-26 23:47 編輯

邊走邊翻過學校圍牆,夏谷望著鮮少人出現的街道,不禁自言自語道,這段時間,大家都還沒放工,唯一最多的是幼稚園小孩子在亂跑,因為幼稚園已經下課了。

幾個小鬼在旁跌倒引起她注意,他們活力很夠,沒什麼哭泣的又爬了起來,然後在嘻笑的繼續跑走,彷彿有用不完的精力一樣。

恰好是不怕受傷的時期,不過之後卻又很脆弱了。
甚至是脆弱到一碰到挫折就會一覺不振的那種。

她這樣想著,一邊上了樓去,拿出鑰匙將門鎖打開。

才剛步入玄關裡,裡頭一片黑暗,卻傳出有人影在交談的細微聲,仔細一聽就會發覺那是兩人,然後其中一人又是她想了很久的鬼道。

然後啊……

她不知道她是聽到了什麼,但她可以感覺到全身的肌肉都在顫抖著,接著眼淚也跟著跑了出來,沾濕了她眼眶。

似乎是扯著一抹近似嘲弄的笑容,她覺得昨天在家裡遇到的那名男人,也就是不動明王,對方出現的時機似乎是很剛好……

明明就是不同的工作,為什麼會剛好抬了鬼道回來呢?還有再進來之後,為什麼又熟門熟路的跑去冰箱裡挑啤酒呢?

這些都不是在告訴她他與鬼道的關係不淺嗎?

原來啊,反正自己都是同性戀了,再多一個與國中生交往的關係也不足為奇了吧?

忽視掉從客廳傳來的喘息聲,夏谷透將門隨即關了上去。




夏天似乎是很熱啊,太陽的光線直到了傍晚都是那麼炎熱,在已經澄黃一片的公園裡,夏谷靠著公園的長椅,看著無數個小孩子在她面前跑來跑去。

洋溢著他們的美好及天真。
啊啊,上次像這樣和朋友玩究竟是什麼時候呢?一年前嗎?可是神彌好像不是我朋友呢,那是上國中之前嗎?可是都沒在連絡了,好像是在幼稚園的時候吧,雖然什麼都不記得了,可是好像那時候是每天都在笑啊。

每個人總說夏谷妳好有趣喔,好喜歡妳喔,我們是朋友喔,可是那為什麼,到了後來能繼續還一起玩的人卻是一個都沒有?也從來都沒有冷落過他們啊,每次出問題時也都會幫他們解決啊,一起玩啊一起說笑話啊一起做好多好多有趣的事情啊,一起讀書啊一起運動啊……一起踢足球啊。

可是可是為什麼,大家都不見了呢?


接著,一陣腳步聲傳來,她後來抬起眼看,卻是也是一名男子,年齡也是像鬼道那般大她十幾歲,髮色很熟悉是米白色,穿著一身紅色的運動外套,這些都和從相框看到的一模一樣。

接著對方問了,「妳是夏谷嗎?」

所以現在是所有鬼道認識的人都認識我了是不是。

「你是誰啊?」夏谷將頭再度靠了回去,「我不認識你。」

真的如鬼道敘述的那般,對方很冷淡,而且很沉默,留著一頭橘褐色的短髮,眼神銳利得不像是國中生那般。豪炎寺似乎是覺得這樣很尷尬,抓了抓頭,「妳為什麼這麼晚了還在這裡?」

很晚了嗎?
她抬頭看了天空,一樣的,染上了一層橘子色,就連白色的雲朵都是一樣,看上去有點像畫家們常常會畫的夕陽晚霞,這樣的時間原來在日本人眼裡是很晚了嘛。

「鬼道知道嗎?」豪炎寺說完後從背包裡拿出了手機,那是一隻黑色的SONY品牌,型號她是不知道,因為對這種東西沒什麼興趣。看著豪炎寺正要拿出來撥號時,夏谷對著他潑了一股冷水,「他現在很忙,可能你打了他也不會接吧。」

看樣子,應該是和鬼道吵架了。豪炎寺理清了事情的原因,然後本來舉著的手垂了下來,「妳還好吧,不打算回家嗎?」

回家嗎?
對喔,還有家可以回。

夏谷忽然間覺得自己是談戀愛談到傻掉了,雖然那邊目前沒有人在,但那不表示她不能回去啊。

雖然她不是很想回去啦。

於是她站了起來,拿著書包準備離去,豪炎寺見狀後反倒不明的拉了她的書包,「等等,妳要去哪裡?」為什麼他會覺得她現在的臉像是要去尋死一樣。

夏谷冷臉回答了他,「回家。」

「話說你是誰啊,不要拉住我行嘛。」對方雖是這麼說了,可豪炎寺還是沒有放手的打算,「我帶妳進去吧。」

有人說他很煩嘛?
夏谷冷著一張臉,默默不語,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被豪炎寺反拉進屋子。然後,等到鬼道打開門後才發現她和豪炎寺一臉奇怪的站在門口。

話說,為什麼他們兩個會站在一起。

在鬼道的疑問尚未解答前,他就看見夏谷一臉快哭的想要衝出去,卻被豪炎寺又拉了回來的畫面。

是發生了什麼事嘛?

「鬼道,我很不想管你的家務事,但是你是不是做了什麼。」雖然豪炎寺沒有明說,但是尋著他看去的方向就知道他在說夏谷了,對方站得直直的,右手拿著書包,臉蛋看得出有哭過的痕跡。

看到這時,自己也心知肚明發生了什麼事情,是說夏谷翹課了吧,而且還提早回家,所以才會撞見這種畫面。

當事人除了他還有不動,不過對方在他跟他幹完之後,就被他趕回去了,雖然老早就習慣不動這種個性了,但他老不挑場合和地點的壞習慣還是帶給他不少麻煩。

就像是現在了。

這其實一直以來都令得他很慚愧,是他最不想讓人知道的秘密,他和不動其實真不如他在外界所公告對彼此的關係一樣,不光是朋友,甚至是到達了朋友以上的地步。

他們才是真正的男女朋友,只是是不能見光的,得小心翼翼的藏在黑暗裡,這點從認識夏谷之前就開始了。在確切一點,是在他們當初踢完FFI的時候。

在那場最後的比賽裡,他們在更衣室裡確定了彼此的關係,然後也在更衣室裡將自己的初夜都交給的對方。

這一切,原本不會失控到這番地步的,直到那天,鬼道遇見了擁有宛如不動那雙如此冰冷,卻又如此絕望的眼神的夏谷,對方跟他一樣一無所有,朋友、興趣,外加對人的信任感都一併皆失,比起不動來說更加脆弱,他甚至有股只要輕輕一碰她就會全盤破裂的錯覺。

於是,為了拯救不動──為了拯救和不動一樣對於人生毫無希望的夏谷,鬼道接近了她,表面上說是要拯救她,其實實質只是因對於沒有早點認識不動感到婉惜這一點試著做出點彌補。

人真的,很自私。
甚至是很可以自私到這種地步。

氣氛很沉重,重到任何的聲音忽然出現都覺得詭異,鬼道的表情在沉了下去之後,只有說出這種對現在情況沒有實質幫助的話,「對不起,小透。」

對不起了什麼?
對不起明明不喜歡她卻還向她提出交往一事嘛?
對不起打碎了她對他夢嘛?
對不起摧毀了她對人生那一小小的渴望嘛?

是嘛?為什麼要對不起?她不要對不起啊!

她其實是一直一直都很仰慕鬼道的,因為鬼道幾乎什麼事情都會做,不光是學業、足球、其他運動也是,人際關係也都能一直把握得很好。

是她最最喜歡,也最最仰慕的男朋友啊!


在這之間是局外人的豪炎寺就站在戰火中央,腦子裡雖然不清楚事發經過,可是光看個事後結果也都能夠猜出個一半左右,更何況雙方都這樣一副世界要毀滅的表情,不用想都知道是感情的問題,而且鬼道要跟夏谷分手了。

事發原因是什麼,他很不想知道,因為感覺很沉重,感覺很令人絕望的樣子。

夏谷的臉毫無生氣,就連本來都一直在流的眼淚似乎都消失不見了,她冷著一塊臉,眼神就如同當天鬼道所見到的一樣,毫無感情。


現實就是那般令人沉重嘛?
沉重到為什麼連呼吸都會這麼疼痛?

啊啊、所以就說了,這一切都是在自我妄想啊。

什麼事情都從來沒有發生過,包含了他們兩在一起的快樂回憶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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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影山深映 於 2018-12-12 00:40 編輯

乾 我只想說一聲乾qqqqqqqqq鬼道你 這麼渣(#####或許還真什麼人都有吧
這內容有點爆炸啊在最後
中間看到那句抱歉一個人去了 還以為有什麼不可描述qwq(幹) 結果讓人震驚到有點涼涼的
人性的描述跟後面一直問為什麼的地方讓人有點酸酸的
夏谷不會還要跟這些人攪和吧 趕快開始新生活啦qwqqq豪炎寺還比較好(不要亂湊)老人的眼神的說法 很悲涼的感覺T_____T 還不如一開始就知道是假的 然後假到底  希望她快點好起來啊……
一樣 喜歡
啊 但是不喜歡壞蛋跟我一樣有央字啦>口<(誰理妳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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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內的刪節號是三點為一組,兩組為一個單位。
「......」→「……」
修改完請私訊告知,謝謝。
沉迷他們的笑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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