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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火影忍者』觸及真實。(斑櫻)-03/23增第二十九章

本帖最後由 日向櫻 於 2018-3-23 20:53 編輯

*食用前注意:不是走愛情向(大概(不



X第一章X穿越,戰國時代




和平,是建立在許多人事物的犧牲所換取得來。

這對剛歷經過第四次忍界大戰的忍者們最有感覺。
戰爭結束已過去一年半,傷痛依然存在。

一座座刻有名字的石碑,為那些戰爭中喪命的人們留下曾生存過的證明。
同時也可讓生者藉由祭拜訴說對家人、戀人、朋友最深的思念。
但面對冷冰冰的刻字石塊,終究道盡無限滄桑。

在旗木卡卡西接任第六代火影後,各項事務逐漸步上軌道。
為了維護得來不易的和平,眾人斬斷過去仇恨,珍惜現在。
付出諸多努力,避免可能再度發生的爭鬥。

這樣的信念讓世代迎來嶄新模樣。
不止在體制根本上的改變,醫療方面亦有進展。

作為第五代火影綱手弟子的春野櫻,承襲師傅專長的醫療忍術。
年紀雖輕卻於大戰中展現高超能力,與昔日同組的成員被封為新三忍。

她針對心理療傷的提案亦獲得高度贊同,受到後輩敬仰。
也教授醫療用藥等相關知識。

今日一如往常,櫻在替幾位病患治癒後回到辦公室準備資料。
翻閱厚重的書籍,在白紙上奮筆疾書。

專注得連來人進入都沒發覺,直到一杯茶放在桌面才回神。

「前輩,暫時休息一下吧。」抬頭看向來者,是她的部下。

「也是,眼睛看得有些酸了。」端起茶杯,淡淡花茶香氣舒緩疲勞。

「話說前輩最近都在忙這件事,還沒完成嗎?」

「還有很多細項問題要解決,沒那麼快。」

儘管大家表明支持,一項計畫總是要完善,得處理後續存有的問題。
所幸資源充足,執行部分不算太難。主要問題就是得培養這領域的人才。

「如果前輩有需要,請讓我來幫忙,隨傳隨到!」

「知道了。」看著後輩活力滿滿,櫻嘴角上揚。「醫藥知識學得如何?」

「嗯……還行,除了書本,也去過培養藥草的溫室看過。」

「辨識之外還要懂得效用,要學得可多呢,加油吧。」

「是!啊……不過有一種稀有藥草沒看到實品。」
說完,她便拿出隨身攜帶的小本子,其中翻開的一頁寫著該藥草的名稱及圖畫。

「……這個因生長環境嚴苛,無法進行室內栽植,只能依靠人工採集,沒看到的話應該是庫存沒了。」

「具體來說是長在哪裡?」

「要不……我帶妳去,順便採集一些回來。」

於是,櫻帶著她去到村子郊外的地方。
那裡有一大片山壁,上頭開滿類似花的植物,莖枝前端是白裡帶紅的毛絨狀。

「就是那個嗎?」

「是啊,長在陡峭岩壁的稀有藥草,雖然有特別鑿開行走步道,寬度卻只夠一個成人通過,如果妳要幫我就得多加小心。」

「好的,請務必讓我幫忙!」

兩人簡單做好安全措施就踩著石階上去,順延岩壁慢慢往前走。
待彼此抵達某個高度,整片翠綠森林一覽無遺。
當後輩讚嘆美麗景緻,櫻已經採集好藥草準備回去。

由於位在高處,偶爾會颳起一陣強烈的風。
剛踏出腳步的瞬間,髮絲被吹亂,碰巧遮住視線。
一個踩滑,不慎自山頂摔落。

及時丟出綁在腰間繩索前端繫著的苦無,總算是停止墜落。
正當她放心之際,繩索竟發出斷裂的聲響。

下秒繩子斷開,身體筆直落下。「不是吧──」

高速墜下同時,強風自耳邊呼嘯。
閉上雙眼之前,倒映眼中的只有後輩驚慌的叫喚。

再睜開眼時,櫻發現自己仍在急速墜地。
回頭望去,底下並不是地面,而是隔開兩邊森林的一條河流。
感到疑惑時便已落到水中,濺起水花。

她游到岸邊,擰乾浸溼的衣物。
察覺周遭景物貌似與她記憶中所熟知的不同,心裡惴惴不安。

不過佇立不前也解不開抱持的疑問,所以順著河流向前方邁進展開調查。
隨著前進,水的深度由深變淺,流動也變得和緩。
可見是從上游走到下游。

忽然,一塊石子咚的飛到腳邊。
她撿拾起小石塊,好奇的望去飛來的方向。

碧色眸子映出的是一位黑髮少年,身穿一襲深色日式和服。

「請問你是?」

「在問別人是誰前,先報上自己的名字吧。」

「……我叫春野櫻。」

「……斑,我的名字。」

「斑!難不成是宇……」櫻意識不對,急忙摀住嘴巴。

「難不成是什麼?」

「沒、沒什麼……」
櫻仔細審視名為斑的少年,思索著他是否為世人熟知,令人聞風喪膽的宇智波斑。
將戰場上所見到的模樣與此刻長相對比,面容倒是有幾分相似。

眼角餘光瞥見水面有個人載浮載沉,思緒被迫拉回現實。
她不假思索衝上前翻正他穿戴盔甲的身體,肌膚的冰冷傳遞這具軀體已死訊息。
身上有著深淺不一的刀傷,研判絕非意外溺斃,大多是戰鬥所受得傷。

「喂!妳……是忍者嗎?」斑看她雙腳踩在水面上,隱約得知其身分。

「那又怎樣?」

「沒怎樣,勸妳快點離開,戰鬥恐怕已殃及到這,在戰亂時代性命哪時候丟掉都不稀奇。」見他轉身離去,櫻隨即出聲叫住。

「你幹嘛特地告知我?」

「瞧妳一臉傻樣。」

「我哪裡傻了!」
這小鬼!她分明年紀就比他大,竟敢直言不諱的嘲諷!
內心許久不見的第二人格再現。
況且才剛見面,他就是有本事惹怒她。

「總之快回家,除非妳想被殺就繼續留在這裡。」

目送斑的背影消失於森林中,櫻才想起一件事,那就是──
「我沒有家能回去啊!」

無意間穿越時空回到戰國時代夠慘了,更不用提沒有家,連祖先是否存於這亂世都是未知。
與其漫無目的亂逛,櫻乾脆去撿拾乾柴枯枝,順便抓魚捕獵野獸,準備今晚宿在河邊。

太陽西沉,天色昏暗,她依照野外求生學到的技能生火煮食。
吃完烤魚,思考之後該怎麼辦。

時空穿越,顧名思義就是穿越兩個截然不同的時空,像是過去或未來。
比宇智波帶人與大筒木輝夜使用萬花筒寫輪眼神威的空間轉換更加費解。
首要任務就是尋找回去的方法,實際要怎麼做又是另一回事。

太多問題逐一浮現,一顆小腦袋簡直塞不下。
索性放空躺下,先度過今日再說,其他就交給明天的自己吧。


一抹曙光照亮天際。
褪去黑夜,披上白衣,溫煦陽光灑落大地。
有個人影飛越樹叢,輾轉來到河邊。

他看到一名短髮女子倒臥在不知何時火已熄滅的樹枝堆旁,好奇的上前。
伸手搖晃肩膀喚醒她。

「唔……再給我五分鐘。」女子下意識撥開他的手,柳眉緊蹙嘟囔幾句又沉沉睡著。
少年覺得不可思議,居然有人能在野外睡得如此安穩。

不久,另一位少年走到他背後。「柱間,怎麼了?」
視線越過他肩膀落在那如骨瓷般白皙小巧臉蛋,以及披散的粉色髮絲。

「那傢伙……直接在這裡夜宿嘛!」

「斑,你認識她?」

「不認識!不過是昨天在玩水漂碰巧遇見的忍者。」

「她是忍者?可是……」身處戰國時代,忍者無時無刻與生死戰鬥,豈會像她好似和那些爭鬥無關安逸的熟睡。

「你也覺得她是個很奇異的女人吧。」

此起彼落的交談聲傳進耳裡,櫻的羽睫微微顫動,睜開碧眸。

「痛痛痛……」由於整晚躺在碎石子上,身體各處無不犯疼。

「總算起床啦。」抬頭迎向斑的注視,櫻衝著他就是微笑問安。

「還早安咧!妳怎麼會睡在這?」

「哈哈……我沒有家。」她的家位在遙遠未來。

「家被滅掉了?」

「呃……算是吧。」最根本的房子都沒有,何來滅掉之說。

「話說你是誰?」櫻注意到站在斑旁邊的棕髮少年。

「我是柱間,妳好。」

「咦──」沒料到他會是之後創立木葉忍者村,被世人稱為「忍者之神」的初代火影──千手柱間,不自覺驚呼一聲。

「那麼驚訝幹嘛?奇怪的女人。」斑想到昨日她聽見他名字亦是同樣反應,不能理解她為何訝異。

「我才不奇怪!」開創木葉的兩大傳奇人物就站定面前,任誰來看都會驚訝。

看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鬥嘴,柱間忍俊不禁。

「你別笑!」斑朝他大吼,柱間瞬間雙手抱膝坐下,陷入低潮。

「你這習慣給我改掉啊!」

「他還好嗎?」能看到不同於大戰時期威嚴模樣的另一面,有些新鮮。

「那是他的壞習慣。」

「是喔……對了,還沒向你自我介紹,我是春野櫻。」
不能將姓氏告訴他人是忍者的規矩,這讓柱間同意斑的觀點,她果然很奇怪。

「那我可以叫妳櫻姐嗎?」

「櫻姐……」被兩個原本年齡比她大的人尊稱姐姐,實在太奇怪了。
但又不能說她是未來人,畢竟誰都不會相信。「就這樣稱呼吧,不過你們來這邊幹嘛?」

「互相切磋。」

「感情真好。」真難想像他們之後會成為敵人。

「誰要跟他感情好啊!」

斑的言語如穿心箭,讓柱間再度失落。「對不起,是我一廂情願以為我們感情好……」

「煩死了!就說你給我改掉這壞習慣──」


拳腳搏擊,兩人開始切磋技藝。
櫻當個觀眾看他們練打,順便思索回去方法。
直至中午時分,他們才找個地方休息吃飯。

斑大口咬下飯糰,卻接收一道目光。
而來源就是櫻,臉上寫滿「我想吃」的想法。
赤裸裸地注視,惹得他不自在。

「妳想吃?」他刻意移動拿著飯糰的手,後者的眼睛跟著轉動,想吃意圖非常明顯。
斑興起一股玩意,露出戲謔的笑,假裝要餵食,卻在她要咬下同時吃掉。「不給妳吃!」

「什……!」望見她一臉錯愕,他樂得大笑。

柱間看不過,將自己的飯糰分一半遞給櫻。

「斑就是幼稚,看在我分給妳的份上就原諒他吧。」

「謝謝你。」能從未來初代火影的手中分到食物,作為後輩感動萬分。

與斑對視的剎那,吐了吐舌頭。「哼!」

「哼什麼啊……」斑吃掉最後一口米飯,飲盡涼水。「我吃飽了,先去岩頂囉。」

「欸!別偷跑!」柱間趕緊把剩餘的飯塞進嘴巴,差點沒噎著。

「你們要去哪?喂!」不待回答,兩人就衝出去,獨留櫻小口品嚐鹽味飯糰。

用完餐,櫻朝他們衝去的方向走去,所見只有一大片岩壁。

「斑?柱間?你們在哪?」不得不說直呼名字有夠怪。

在上頭的他們聽聞她的呼喊,往下看。「在上面喔!」

「跑到上面了啊……」輕嘆,櫻匯聚查克拉於腳底,踩著岩壁向上跑。

「你們跑來這幹嘛?」

「妳看那邊。」順著斑手指的方向,能居高臨下俯瞰整片綠意美景。

「是很美。」望出的景象好熟悉!像極了佇立於村子刻劃火影岩像望去的風景。

「美吧!老實說我們想在這裡建造理想。」櫻找個位置坐好,安靜傾聽柱間的話。

知道他們想要創造一個能使孩子平安長大、快樂玩耍的理想鄉。
並開設學校提供訓練,讓人們可依能力劃分適合的任務。

櫻笑而不語,多想親口告訴他們這理念不僅是夢想,甚至真的成功實現。

「重點這想法不能是空談。」收起玩樂心,斑的表情顯得認真嚴肅。

難得一見他有這剛毅神情,櫻對他的印象大大改變。
年少的他比長大後叱吒戰場、喜好殺戮、狂傲不羈的形象,更多了善良溫暖。
但會是什麼事情使他轉變個性,她莫名產生想要瞭解他的心緒。
絲毫沒發覺自己猛然盯著他瞧。

「……妳幹嘛一直盯著我!」斑不習慣被人盯著,雙頰泛現紅暈。

「抱、抱歉。」櫻移開視線,低下頭。

「痛……」斑舉起右手察看,發現手臂有著一道割傷。「什麼時候弄傷的。」

「給我看看。」櫻不由分說拉過他的手,伸出左掌,於掌心凝聚一層透著淡淡綠光的查克拉,傷口立刻癒合。

「妳會醫療術?」他們吃驚的看著她。

「嗯,我是醫療忍者。」
刀具在她手上不是奪命器具,而是挽救性命。
比起殺人,她做得多為救人。

斑靜默下來,不知在想什麼,然後啟口。「妳說過妳無家可歸吧,不如妳跟我回家。」

此話一出,櫻和柱間表示驚歎。「蛤?」


撥開草叢,映入眼簾的是一間間木造房屋。
周遭還以木柵欄綁乾草圍出部族居住範圍。

櫻跟在斑身後走入,不時與進出的族人對到眼,不安的低垂著頭。
「我到底為何會答應跟你走……」

「妳想一直餐風露宿我無所謂。」

櫻沒法反駁,因為她也不願露宿野外。
就這樣被帶進斑口中所說的家。

推開紙門,幾個族人坐成兩排,與最前頭的中年男子紛紛轉頭看向他們。

「斑,她是誰?」名為宇智波田島的男子是斑的父親,銳利目光向捕獲獵物的老鷹,讓櫻打起冷顫,眼睫斂下,不敢直視他。

「她叫春野櫻,是個無家可歸的忍者。」

「春野?沒聽過,你以為我們宇智波是什麼收容所嗎?別把不知身分底細的人帶進來,馬上將她趕出去。」
戰亂時代中,除了族人以外的人不可信任。
田島一向對自家長子優秀表現而驕傲,沒想到他竟一時糊塗帶了陌生女子回家。
萬一是個會演戲的敵人,家族豈不是會遭到襲擊。

「我懂父親的顧慮,但請先聽我的理由。」田島沉默下來,以眼神示意他繼續說道。「她雖是忍者,卻擅長醫療術。」

提到醫療術,眾人臉色丕變。「你說得可是真的?」

「是,今日我的右臂不小心劃出一道傷痕,她便用醫療術將傷口治癒,連痕跡都沒留下。」

「……話雖如此,總得親眼見證。」

田島的戒心尚未完全消除,他喚櫻走到面前。
旋即拿出一把匕首,在手背快速劃下一刀,這舉動讓族人和櫻驚呼出聲。

「知道怎麼做吧。」櫻點頭回應,鎮定的伸手覆上他的手背,像治療斑那樣施展查克拉,原先滲流鮮血的傷口不用多久便已癒合。

田島滿意地揚起嘴角,認同其能力。「我們會提供吃住,相對的妳必須跟我們上戰場,隨時為受傷的族人及時治療。」

獲得對方允諾,櫻被安排住進一間房,由一名女子負責她的生活所需。
但她很清楚該女子可不是侍女,而是監視者。
宇智波族人絕非信任她,所以透過監視確認她是否有可疑行為。

端起盛著白飯的碗,櫻深深感慨。
都是為尋求生活保障,不得不以醫療忍術達成交換條件。
女子見她未動筷,專心思考什麼,直接一把小刀指向她。「在宇智波的地盤別想做些小動作。」

她迎上她一雙血紅色帶黑勾玉的寫輪眼,櫻在內心哭喊著──「好想回家!」


飯後,櫻外出走走熟識環境。
她一頭櫻髮在墨髮族人當中,格外引人注目。
走過之處總能聽到身後傳來他人竊竊私語的交談。

強烈注視禮令她連一秒鐘都待不下,加快腳步到附近較沒人的地方。
正鬆口氣時,有人從背後輕拍她的肩膀,嚇得回頭。

「妳跑到這裡幹嘛?」

「怎麼?換你來監視我嗎?斑。」

「我可沒閒功夫監視一個人,何況妳沒傻到會惹事上身吧。」

「如果我真如你父親所言,是在欺騙你呢?」

「……無妨,妳覺得自己隻身一人有本事逃得出這裡?」
面對他極為自信的笑意,櫻頓時啞口無言。

「你對我會不會太放心了點?怎知我不會在戰場上殺掉你的族人。」

「如果妳真的下手,我會毫不猶豫取妳性命。」斑瞇起雙眼,散發若有似無的殺氣。

「不過是個小鬼,口氣真狂妄。」

「哪怕是個孩子也得拿著武器戰鬥,像妳這年紀的,我殺過不知道多少人了。」
語氣平淡,訴說的是再平常不過的事,但對櫻而言是很難想像的。

或許是看著斑神情有些痛苦的樣子,她忍不住輕撫他的頭。
指尖撫觸那粗硬髮質,櫻不打算停止。

斑先是傻愣,然後意識到她在做什麼,臉紅得宛如蘋果。「妳……幹嘛!」

「抱歉,不自覺把你看做是弟弟了,哈哈……」櫻縮回手,假裝仰頭望著滿佈星光的夜空,掩蓋尷尬。

「妳有弟弟?」

「沒有,我是獨生女,你呢?」

「我有五個兄弟,但如今只剩下一個弟弟泉奈。」
戰場上刀劍無情,不論是成人孩童隨時都會喪命。
即便知道,目睹兄弟死亡還是痛心疾首。
促使他想改變戰亂時代的信念更加堅定。

「難怪你會那麼想改變現狀,那個柱間也是嗎?他的兄弟姊妹……」

「嗯,跟我相同,只剩一個弟弟。」

「果然嗎……」因為感受同樣痛楚,才有這般想法。

「哥,父親叫你。」聊到一半,一位年紀比斑還小一些的黑髮少年走來。

斑應聲先行走開,泉奈覷了櫻一眼便跟在他後頭離去。

夜晚吹來涼風,櫻打起哆嗦,一條薄毯便披在肩頭,來者便是侍女。「我雖是監視者,但妳好歹有要職在身,總不能讓妳生病,否則田島大人是會怪罪於我。」

「謝謝。」櫻微笑以對,卻很明瞭她口中所謂的要職,充其量是各取所需罷了。

想在這時代存活,她只能依附強大的家族。
慶幸自己所學得醫療忍術有利用價值,至少換取一頓溫飽。
前提是得展現自身能力與心意,消除他們對她的疑慮。

望進眼底的月亮映照柔和光芒,櫻握緊雙拳,下了決心。

「在找到回去的方法前,我一定要活下去!」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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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腦洞大開了吧我(掩面)
基本上是以佐櫻為主,但最近看了別人寫得斑櫻文萌上,卻是個很冷門的CP(大概
所以當起自耕農,雖說大致不會走愛情向,不過也許會加一些微乎其微的愛情因子OuO
1

評分人數

x第二章x決裂。



「在找到回去的方法前,我一定要活下去!」
信誓旦旦的話,在手裡劍擦過臉頰留下血痕之際粉碎得一乾二淨。

映現眼底的是刀劍光影,傳進耳中的是武器碰撞的清脆聲響。
這就是戰場,一個閃神都可能致命。

「唔……」痛苦的呻吟拉回櫻的注意。

疊合的雙掌散發淡綠光的治癒能量,她正在治療受傷的宇智波族人。
儘管退到不會輕易受波及的後方,還是有不長眼的兵器飛來。
然而戰鬥尚未有停止的跡象,傷兵也不斷送來。

「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啊……」

「除非將敵人殺盡或者投降,否則不會結束,與其想這些,不如先專注在療傷上,女人。」又一把苦無射來,一位負責保護後方的族人揮刀砍落。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她也很清楚在救命的同時,敵方性命正在消逝。
但又能如何?不論身在哪方,她要做得只有一件事,就是醫療支援。
哪怕不論身分去施以援手,即便不是宇智波,也會有其他族覬覦她的醫療忍術,最終落得同樣結果。或許以這能力當籌碼換取一頓溫飽,起碼出於自我意願。

不知何時戰場上已分出勝負,櫻與眾人一起回到部落。
緊繃的情緒鬆懈,一股倦意襲來,忍不住打起呵欠。

這幕碰巧落進斑的眼中。「又不是要妳拿武器殺敵,有那麼累嗎?」

就算不是拿武器殺敵,光是要邊替人療傷邊閃躲飛射來的手裡劍就夠她受了。
嘴角微微抽搐,櫻努力克制自己想揍人的衝動,盡量心平氣和的回應。

「治療傷患也很不容易啊。」
表面微笑,實則內心冷笑一聲。
要是他再多說一句諸如此類的風涼話,緊握的拳頭絕對賞過去!

「但是謝啦,我聽父親說多虧妳的關係,能提高族人的生還率。」

「只是我的職責罷了。」
目睹敵人的死很難受,可是身在哪方立場再清楚不過。
如果當初第四次忍界大戰並非組成忍者聯軍,她也必須像這樣只治療木葉忍者,對其他人視若無睹。

「你今天也要去那裡嗎?」

「怎麼?妳要去?」

「不了,我要休息。」

「那我走囉。」

待他離開,櫻瞄見泉奈朝斑走開的方向而去。
不過她沒打算多管閒事,所以當作沒看見轉身回房。
拿出隨身攜帶的小包,裡面裝著手術刀、繃帶、藥品等用具。
所幸還有這些物品,多少能派上用場。

整理好東西,櫻休息不久便又走出房門,侍女立刻跟上。「妳要去哪?」

「妳說過這裡有空出一塊地種植藥草吧,想去看看。」

「雖有種植,可惜種類不多,有時必須到野外採摘。」
她們邊說邊來到宇智波專門種植藥草的空地。
大多栽種常製作外傷藥膏的品種。

「你們大致上都去哪裡摘取?」

「我帶妳去吧。」

侍女帶她去離部族有些距離的地方,遍地開滿不少野生藥草。
其中有幾株是特有種。

櫻蹲下來撫觸土壤,隨即挖起帶著土的藥草,裝入一個用布縫製的小袋子。

「妳要做什麼?」

「嗯……想試著種植這個。」

「我們有試過,但種不起來。」

「我猜想是因為土壤質地的問題,總之先帶回去試試。」

她們花了好些時間,又採集其他較為稀少的藥草。
等回到部族,太陽已西沉。

櫻借了工具與木板,做出四方木盒。
將土壤與藥草一起放入盒內。

當她用好走出房間,與斑碰個正著。

「妳怎麼滿手都土?連臉頰都有髒汙。」

「去野外採集藥草,正準備去洗手,你呢?心情好像極差。」
差得讓人一眼看出,無需言語就明顯感覺他處在低氣壓狀態。

「我跟柱間碰面的事情被泉奈發現,他告訴父親了。」斑深呼吸,雙拳不自覺握緊。「查證後發現柱間是千手一族的,他要我跟蹤並調查千手一族的情報。」

宇智波與千手是敵人,在櫻住進時就已聽說。
更不用提斑殺過柱間的族人,而對方亦是如此。
相互殘殺,早已成對立關係。

「那怎麼辦?你要照做嗎?」
明明兩人相處得宛如兄弟,她實在不捨看他們決裂。
即使未來他們依然變成敵人……

「不……我會要他逃走的。」
斑拉開衣襟,從裡面拿出一塊扁石。
櫻記得那是他們用來打水漂的。

「你想到要怎麼做了?」

「大概,妳……不會跟我父親說吧?」

「說了對我也沒好處。」
萬一讓宇智波知道她曾跟柱間互動過,恐怕會被懷疑是千手派來的間諜。
百害而無益的事何必做,別引火上身才是聰明抉擇。

「先這樣吧,晚安。」

木勺舀起水,清洗滿是灰土的手。
櫻走回房間,侍女已經端來餐點。簡單的白飯、烤魚、醃漬小菜與味噌湯。
她突然懷念起一樂拉麵及最愛的甜點紅豆湯圓。
不過能有熱騰騰的飯菜吃就該感激涕零。

「……我問妳喔,妳覺得斑是怎樣的人?」

「他被譽為天才,也是個天生具備忍者才能的人,也如所言能力極強。」

「他真的殺過不少人嗎?像我這個年紀的……」

「嗯,即便是身手不凡的成年人,面對他一樣敗陣。」

「對方是千手一族的?」

「大部分是,畢竟在所有忍者當中,就屬我們宇智波和千手最讓人敬畏。」

正因為是最強的兩大族群,經常會在戰場碰面。
不論是作為他人雇傭的一方或是為爭奪什麼而戰鬥。
爭鬥從未停止,更看不見停止徵象。

「話說回來,妳是斑帶回來的人,怎麼認識的?」

「碰巧相遇罷了。」是碰巧穿越時空後遇見的第一個人。

「那妳對斑作何感想?」

「……我不知道。」
她原本認識的斑是掀起戰爭,想要消除忍者存在的人。
可來到這遇到的斑,努力尋求改變戰亂時代的方法。
兩個截然不同的想法,卻都出自同一人。
對他的感覺是難以說明的複雜。

夾起酸梅放進口中,酸的五官全皺在一塊。
櫻暫時拋卻思考,專注於用餐。


隔天一早,陽光灑進室內。
櫻雖然清醒,仍躺在被褥上。
翻過身,光線耀入翠綠般地眼。
聽著窗外鳥鳴,內心感到平靜。

不曉得躺了多久,外頭傳來人聲騷動。
她走出去,看到宇智波田島和泉奈向族人說些話便一同離開部族。

「發生什麼事?」

「田島大人似乎打算活捉與斑見面的千手家的少年。」侍女端著裝滿菜葉的竹籃朝她走來。

「活捉?可是他不是要斑去跟蹤調查情報……」發覺說漏嘴,櫻摀住嘴巴。

「看來他跟妳說了呢……沒錯,的確是如此,但斑還年輕,有時往往會因一時心善而誤事。」

「怎麼可能……」沒說的是,斑確實要讓柱間逃走。

「是否可能我不清楚,但田島大人很了解自己的兒子,這麼做肯定有他的想法。」

「這樣一來不就逃不了嗎……」櫻用著只有自己聽得見的音量說話。


擔心斑的她,時不時望向大門口看人回來了沒。
臆測各種可能發生的事情。
田島既然行動,確信的是柱間應該逃不了。

等到人終於回來,事態發展倒是與眾人所想不同。
田島並未活捉柱間,因為對方有相同想法。
斑與柱間在打水漂的石頭上留有訊息要彼此逃走,豈料雙方的父親與弟弟一起衝出,相互對峙,甚至一度打鬥起來。

「可惜沒能得到千手的情報,不過相對的咱們也獲得好東西,斑已經開眼了。」
田島高興的宣布此事。

「斑……」櫻出聲叫住正要走回屋子的斑。

「我現在沒心情說話,抱歉。」他沒有回頭,逕自把門拉上。

木門隔開兩人,也隔開兩顆心的距離。

「也許對哥很抱歉,但我不後悔這麼做。」
泉奈走到櫻身後,盯著那扇門。
他深知兄長和柱間見面是他最開心的時刻,若非身處戰國時期,他們能成為朋友。

可現實狀況不容許,朋友之前就已是敵人。
保護家族勝過個人情感,是他們活在此世至高無上的信念。

「你的表情似乎不是如此。」歉意之外滿是愧疚,出賣他的表裡不一。

「只有此刻,過了明天都會改變。」泉奈丟下這句話,拉開門走進屋內。


改變,真實在櫻的眼前上演。
斑和柱間的戰鬥從未停歇。
他們不再如當年切磋技藝,是真的刀刃相向。

身在後方的櫻全看進眼裡,那個對未來暢所欲言的兩位少年,手中武器斬殺過去單純,走上不同道路。

每次交戰,斑身上的傷痕越來越多。
如同輝煌戰績,他更被視為接班族長的不二人選。

注視他穿梭戰場的身影,究竟抱懷何種想法,她已不懂了。


「喂,幫我換繃帶。」某日午後,斑叫住捧著一籃藥草路過門口的櫻,不等回應便轉身走上榻榻米。

「我叫春野櫻,別叫我喂。」櫻輕嘆,先把竹籃放回屋內再拿藥箱過去。

他背對著坐下,脫掉上衣。
裸露的背部包著繃帶,被滲出的鮮血染紅。

「傷口又裂開了嗎……」解開繃帶,一道刀傷映入眼簾。
櫻熟練的幫他止血擦藥,纏上新的繃帶。「好了。」

斑穿好衣服站起身,櫻這才想到他們好久沒再說過話。
自從斑與柱間決裂,說聲心情不好關上門後,彷彿心門一併關閉。

「你都沒話說嗎?」

「喔……謝謝。」

「你知道我不是想聽這個。」

「不然呢?」他乾脆一屁股坐在她對面,想弄清她的想法。

明白想說的話題敏感,櫻思索許久,輕啟朱唇。
「你……不是跟柱間想法如出一轍,為何會變成現在這樣?」

「關於這點我無話可說。」

眼瞧著他不耐地要站起來,她立即按住他的手。「等等!那天你到底跟柱間說了什麼?」

當田島宣布斑開啟寫輪眼,她或多或少知曉意味著什麼。
宇智波的人開眼都是因當下心情影響,絕大部分是悲傷等負面情緒。

「從此以後是敵人,我們相見也只會在戰場上。」

「他也是這樣想嗎?」

「沒有。」

「那為什麼……」

「我的兄弟是被千手一族殺害,而他的兄弟也是被宇智波所殺,坦誠相見什麼的不必了,而且我只是想保護弟弟泉奈。」
在為了保護弟弟免於傷害而出手,他就看出他們遲早會兵戎相見。
什麼剖心置腹,什麼美好未來,最終無法實現。

「沒試試看怎麼知道!」

「我說妳啊……從剛才就一直站在柱間立場說話,難不成妳是千手派來的臥底,之前不認識柱間全是在演戲吧?」

櫻一時被他的話氣得說不出話,見她沒急於為自己反駁,斑更確定這論點。
「怎?說中了?」

墨黑的瞳孔轉為艷紅的寫輪眼,使得櫻除了生氣還有悲傷。

「混帳傢伙!」悲憤之下將查克拉聚集至拳頭,朝他們中間的榻榻米打下去。
由於控制力道,破壞得範圍不大,只有中間破一個洞。

「妳搞什麼……」想說的話在接觸櫻淚眼婆娑的模樣哽在喉頭。

「早知會被你懷疑,我又何必拚死拚活在危險戰場上救宇智波的性命!乾脆放任你們受傷算了!」
櫻很想往他背部受傷的部位補一拳,理智卻告訴她斑是傷患打不得,直接起身離去。
剛好在門外目擊這幕的泉奈,嚇得退開。


櫻想找個無人的地方宣洩情緒,無奈部落的各個角落都有人。
於是她離開部族,去到之前與斑及柱間相遇的河流處。
坐在地上拾起石頭,用力丟入河水。
她很難過,也很氣。

氣的是無端遭到懷疑。
難過的是她付出諸多努力卻換來這等對待。
滿腹委屈化成晶瑩淚珠,一滴一滴落下。

腦海忽然閃過一個有著烏黑髮色,亦是宇智波一族的人。
那個讓她受傷多次又哭了多少遍的男子──宇智波佐助。

沒來由的一股怒氣瞬間飆升,仰望藍天大吼。


「宇智波家的男人都是混蛋啊──」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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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家的男人都是混蛋(´•ω•`)(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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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第三章X 心的距離。



春野櫻跑出去了。
泉奈探頭望向斑。「哥,不去追她嗎?」

說實在話,他覺得此次哥哥說得有點過分。
沒有功勞,好歹也有苦勞。

剛開始或許不能完全相信,可是那抹櫻色身影始終隨大家在戰場奔馳,努力治療受傷的族人,沒丟下人獨自逃跑。

不可否認有她在的關係,族人的病痛都能獲得及時治療。
就算仍有無法治癒而失去的生命,對比以前能挽救得更多。
她的真心早已換來信任,成了他人仰賴的醫者。

「有什麼好追的,反正肚子餓了就會回來。」
斑知道他說得過頭,然而不覺得立場有錯。
都是因為櫻開口閉口皆是柱間,他拉不下臉道歉。

「但你說得難聽,起碼也要道歉。」他可不希望因為哥哥打壞目前維持的良好關係。

「……我不想跟一拳打壞地板的女人道歉。」

眼瞧著斑絲毫無道歉的打算,泉奈明白說再多都無用。
一向好面子的兄長,拿他沒轍。

「田島大人!櫻小姐不見了!」
「莫非是逃走了?」
傍晚,宇智波家發生一些小騷動。
原因是翻遍整個部落找不到櫻的蹤影,眾人議論紛紛,揣測她是否逃跑。

斑倚靠在樹幹看著一群人圍在父親身旁,默不吭聲。
泉奈知曉事情來龍去脈,但沒跟田島說,而是走到斑身旁。「哥,去找她吧。」

「我哪知道那傢伙會去哪裡。」

「你不去的話就我去。」

「知道了!我去找人就是了。」
斑拉住他的手阻止,不讓他在夜間出去。
況且此事的確是他的一句話所引起,該負起責任。

雖不知準確方向,但他順從直覺去到他們相遇的河流邊。
走沒幾步路,不遠處升起的火光映入眼簾。

櫻就坐在旁邊,雙手抱膝,像是打定主意不回去一樣。

「喂!」

「我說了我叫春野櫻。」她僅僅是瞥了他一眼,又繼續盯著燃起的火焰。

「你來幹嘛?」

「要妳回去。」

「回去?我能回去哪裡,那裡又不是我真正的家,何況我可能是千手家族派來的間諜。」
這女人!滿嘴得理不饒人。
櫻字字帶著譏諷語氣,讓斑一時語塞。

很想乾脆轉頭走人,可想到泉奈的話,他只好認命道歉。

「對不起,我不該懷疑妳的。」

「嗯,你可以回去了。」

「……要怎樣妳才肯回去。」沒把人帶回去,泉奈又不知道會說什麼。

「我為什麼非得回去?」

「妳……算了!」與其以言語說服,不如行動表示,他直接坐下,大有妳不答應我也不回去的意思。

兩人並肩而坐,相互比試看誰先低頭認輸。

「咕嚕──」彼此不約而同發出肚子餓的聲音。

「肚子餓了你可以回去。」

「要回去的是我們才對。」

「我今天不想回去可以嗎?」

「我今天也不想回去行嗎?」

雙方你來我往的口水戰,眼裡存有絕不退讓的倔強。
就在他們繼續唇槍舌戰,一把短刃射來。

快速閃開,看去的後方跳出一名全身包裹黑衣黑褲的男子。
他的臉包上黑布,露出的眼睛帶著殺氣。

斑拔起插入地上的刀刃,將櫻護在身後。「這裡交給我,妳快跑。」

「要我逃跑?做、不、到!」

「妳傻了嗎?要對付的不會只有他一個。」

「聰明,但是想跑恐怕來不及了。」
蒙面男子冷笑,樹叢躍出約莫十幾個相同裝扮的人,將他們包圍。
以人數來講他倆位居下風,處於不利的一方。
不過論實力,輸贏未知。

「我沒辦法顧及妳。」
「我沒有要你來保護我。」
他們背對背,手裡緊握武器。
為明明處在這狀況還要拌嘴的行為笑出聲。

這舉動明顯惹怒男子,一聲令下展開攻擊。
斑以短刀抵禦,看準時機刺擊敵人要害。
靈巧地躲避飛射的手裡劍,直衝到男子面前。

開啟的寫輪眼嚇得對方反射性閉眼,下秒立刻遭他踢飛。
「這傢伙是宇智波的!」原本與櫻對戰的人聽聞此事,通通朝斑衝過去為同伴助陣。

「宇智波也殺了不少我們族人,正好殺了你報仇雪恨!」

「要就怪你們族人沒實力。」

「你就趁現在盡情的說,之後我們會讓你閉上嘴巴!」

「該閉嘴的會是誰很難說。」

一群人自認為人多就贏,看在櫻眼中無疑是個傻瓜。
斑能稱為天才忍者自有道理,儘管外表年輕,實力卻遠比想像的強勁。
他們此刻只想殺掉斑,完全將櫻晾在一旁。
這讓她有些不悅,像是被小看一樣。

「火遁,豪火球之術!」迅速結印,斑在胸前凝聚查克拉,一口氣吐出巨大火球。

「水遁,水龍彈之術!」水火作用之下,變成一大片水蒸氣。

「斑──」櫻的聲音剛傳進耳裡,斑就被她拉離現場。

她把一顆圓球用力丟出,瞬間煙霧瀰漫。

「煙霧彈嗎?」

「那可不是單純的煙霧彈,而是包含刺激性的毒物,只是份量不重,大概死不了。」但足以讓那些人虛弱半天。

「看來不能惹火妳,哪天被毒死都不知道。」

櫻回頭笑望他,放開握住的手。「知道就好。」

「那個……我真的很抱歉,不該說出懷疑妳的話。」為表誠心,他彎腰鞠躬。

「……回去吧,肚子好餓。」抬頭,他迎上她溫和笑容。

「妳這是原諒我了嗎?」

「還沒呢!」

「欸──」


「父親,哥跟櫻姐回來了!」
不遠處見到一黑一紅的身影,泉奈馬上通報。

「發生什麼事?」斑衣服遭刀尖劃破的痕跡沒逃過田島一雙銳眼。

「遇到襲擊的人,所以打起來。」他一五一十告知事情來龍去脈。

「有看清楚他們是哪個家族的嗎?」

「不,全身著黑衣,並未看到家徽。」


「是嗎……好吧,那先這樣。」

談話結束,斑走到外頭。
櫻正好捧著以竹葉包覆的飯糰走來。「給你。」

「妳做得?」

「是泉奈特地留我們的份。」

瞧斑放心地嘆氣,挑眉。「怎麼?聽見不是我做得很放心嗎?」

「……我是怕妳記恨,可能在食物裡下毒。」

「喔,原來如此,你不提我還真忘了。」語畢,櫻拿出裝著毒藥的小瓶子。

「我、我開玩笑,別當真!」斑趕緊腳底抹油溜走。

「櫻姐,哥他有道歉吧。」泉奈從她背後走來。

「是你要他追過來道歉嗎?」

「是,但哥若沒有意思要道歉,我說再多也無用。」

「……泉奈你相信我嗎?」
她並不認為自己獲得足夠信任,畢竟打從一開始她就是個外人。
人心複雜多變,言行不一亦是如此。

「我說相信,妳相信嗎?」
櫻對上他墨黑眸子,又低頭看著手裡拿取的食物。
相不相信,內心早已有了答案。

微風自窗戶吹入,髮絲隨風飄逸。
櫻在攤開的白布上放著幾種採收的藥草,依序置於木缽內搗碾。
沒有戰鬥的日子,她總會趁空閒時製作藥膏、毒藥以及軍糧丸。
先前自野外採集的稀有藥草栽植成功,能調配出的藥品項目增多。
思至及,她更加專心於工作。

一整個上午她都待在屋裡,過於投入幾乎不會感到飢餓。
若非有人端飯來,她還真不曉得已是中午時分。

「這就是毒藥嗎?」斑拿起剛裝入瓶中的藥罐。

「可以塗抹在武器使用,毒能隨傷口滲入血液。」

「但妳分成好幾罐。」

「因為效用都不同,有能讓全身麻痺、神經中毒、破壞肌肉或內臟細胞等。」
藥草可以說是雙面刃,能變成救命的藥,也能變成奪命的毒。
意味著她是名醫療忍者的同時,亦可搖身一變成為劊子手。
命在她手中是活是死,只在一念之間。

「話說回來,你怎麼會親自送餐給我?」

「有話要說……妳今後別再單獨離開部族,若要到宇智波地盤外的地方記得找個人陪。」

「怕我真的逃跑?」

「不是,找個人才能保護妳的人身安全。」

「人身安全?你的意思是昨晚那群人的襲擊不是一時興起?」
櫻停下手邊動作看著他。

「嗯,只能說有這個可能性,妳跟我們上過戰場,敵方肯定也注意過妳,難保不會想趁機會解決掉,但不論是否如此,獨自在外本就充滿危險。」

「這種話從一個單獨出門去見他人的嘴中說出真沒說服力。」

「我跟妳才不同!」

「想說自己是天才嗎?真是的……宇智波家的男人都一樣呢……」

「幹嘛說得妳很了解所有族人。」

「我當然了解啊!佐助就是──」

「佐助是誰?他不是宇智波的人吧。」

「……他是我喜歡的人。」換來無數的傷害,哭了多少回,卻仍像個笨蛋喜歡他。

「櫻,下次吧。」
不過他的微笑與話語,讓她覺得當個笨蛋真好。
守著這份承諾,在村子等待他的歸來。
陷入回憶過往的櫻,露出自身未發覺的溫柔笑意。

原來她也有這一面,斑不禁感到心裡有些悶。
不知原因的悶,還有些酸楚湧現。

瞥見斑抓著胸前衣服,櫻湊上前關心。「你身體不適嗎?」
一股屬於她的馨香竄入鼻尖,攪亂斑平靜如水的心,忍不住臉紅。

「斑?」櫻伸手貼上他的額頭。

「我、我沒事!」他用力拍掉她的手,故作鎮靜。
輕撫泛疼的手背,櫻大概知道他不喜歡被人觸碰。

「總之妳快吃飯吧,我先走了。」掩飾內心騷動,斑離開屋子。

「謝謝。」不曉得他有無聽到,櫻只是說出所想的話。

如果不在乎,用不著來告訴她這些。
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覺是那麼美好。
心情不禁愉悅,吃進嘴裡的飯更加美味。

用完餐收拾碗盤,整理散亂一地的瓶瓶罐罐。
櫻意識自己似乎很習慣這邊的生活,宛如一開始就出生於此。
不是未曾想過回去方法,之前偷偷跑去她從天墜落的河流上游處,無奈什麼都沒發生。
只好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想法度日。

「喝!」伴隨中氣十足的喊聲,木刀揮落他人手持的另一把棍子,緊接著一個迴旋踢中腹部。
沒忽略身後衝來的人,他一個蹲下閃過踢擊,往後朝小腿揮擊木刀,使得對方重心不穩向後仰倒。
流暢的防禦攻擊,讓觀望的人們鼓掌叫好。

「看來只剩你了呢,泉奈。」

「不愧是哥哥,但我不會輕易認輸!」泉奈握住刀柄,擺出攻擊姿態。
兩人富有默契的同時行動,對比斑的迎刃有餘,泉奈稍嫌吃力些。

「作為未來首領的人選就該有這般實力。」
「當然,他可是被譽為天才的人。」
族人交頭接耳的言語,一字不差的進到櫻的耳中。

她承認他很強,但不希望那股力量走上歧路。
若說這些斑恐怕會覺得她莫名其妙,不知所以。

「我認輸了!」
沒多久兄弟倆決出勝負,圍觀的族人紛紛散去。
櫻拿著兩管裝水的竹瓶走上前。

「哥的身手更進步了。」

「是嗎?不過比起他我還差一截。」

「他?是誰啊?」班笑而不答,不打算說。
待泉奈被人叫走後,櫻說出了她想到的名字。「那個他是柱間對吧。」

「妳認為我與他決裂做錯了嗎……不,一定是這麼覺得。」否則她不會跟他說那些。

「斑。」櫻向他招手示意靠近一點。

在斑聽話靠過去,她冷不防戳他的額頭。「這是在做什麼?」

「對錯我無法評斷,只要你認為是正確的就好。」

「說歸說,妳戳我額頭做什麼?」

「只是想做一次佐助對我做過的……」在佐助對她做這動作後,她也想試一次。

「又是他?妳真的很喜歡他呢。」

「嗯……很喜歡……」
想見到他、想見到朋友、想見到家人的思念滿溢,她的眼眶泛起淚光。
雙手掩面,不想給誰看到她脆弱的一面。
沒錯過這一幕的斑,手掌覆上她的頭輕輕地來回撫摸。
櫻的碧眼映入他的墨眼,看不出表情。


彼此對視,久久不發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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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好難想(掩面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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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日向櫻 於 2017-5-11 18:38 編輯

x第四章x再相會。


淚流乾,收起脆弱。
告訴自己已非當年只會哭哭啼啼的小女孩。

櫻屈膝坐在樹下,望著一片花田。
手撫上髮絲,憶起前幾天竟在斑面前哭了出來。
甚至還要他來安慰,想想真有些丟臉。
但哭過之後心情豁然些許,能把積累的思念宣洩,似乎也不壞。

起身折下幾枝花莖,弄成一束。
她將花束帶回宇智波家。

甫踏入門口,大門處傳來騷動。
不一會兒,有人急忙來通報,表示有重傷患者需要治療。

快步走向人群,只見躺在草蓆上的少年胸前包裹白布,傷口不斷出血,染紅一片。

「已經做過緊急處理,可是失去意識了。」揹著他回來的男子十分焦急。

一問之下才知曉少年是他兒子。
櫻伸手搭上他的脈搏,跳得漸緩。
俯身趴在胸膛側耳傾聽,呼吸異常微弱,眼瞧著心跳隨時停止,趕緊讓人把他抬進屋內。

手掌凝聚查克拉刀,自胸側劃出開口,手伸入輕握心臟,反覆按壓。
另一方面施行口對口人工呼吸。

等到感受臟器恢復有力跳動,能自主呼吸,這才鬆口氣。
轉而處理胸前傷口,綑上新的紗布。

「好了,就等他醒來吧。」向旁人交代完,櫻捧著盛裝清水的木桶步出屋子。

櫻回房整理花束。
削去多餘葉莖,插進瓶中放於窗戶邊。
欣賞美麗花兒,可使心情轉好。

在看盡生死打殺的畫面,包括年幼生命消逝,一直是沉重的。
適應戰國生活的她,唯獨對大量幼小孩子戰死之事不能習慣。

「櫻姐。」
「泉奈,有事嗎?」
盯著走來跪坐在前的泉奈,是斑誓死都要保護的弟弟。
而泉奈也說過,這世上最重要的珍視對象就是斑。
沒有兄弟姊妹的櫻,不懂這種手足之情。
明白的是守護親人的想法。

「沒什麼要事,純粹想跟櫻姐聊聊罷了。」

「那要聊什麼?」

「嗯……櫻姐的家人、朋友或是喜歡的人,像是叫佐助的人。」

「你怎麼知道……莫非是斑告訴你的?」

「稍微提過,問我知不知情。」

「他跟你提這個幹嘛……算了,就這樣。」小聲嘟嚷幾句,笑嘆。「我的出身極為平凡,也有自小一起長大的朋友,算是相互競爭的關係吧,至於心上人……」

見她表情有些陰鬱,泉奈想打住話題卻又不敢出聲。
只好轉頭,將目光移向門口。

注意到他看往門邊,櫻跟著望去,有個人影躲在門後。
觀察泉奈的神情,大致猜得出來是誰要他來探知。

她起身走去門邊,與斑對上眼。「要進來喝杯茶嗎?」

「……好。」被抓包了!進退兩難的情況下隨她進去屋裡。

泉奈則藉故離開,留下他倆相待一室。

「何必派泉奈替你打聽,親自來問不就得了。」

「……那天妳什麼話都沒講,總覺得再來問妳會很尷尬。」
記得彼此對視良久,一句話都沒說。
之後怎麼分開的已無印象。

「所以呢?想知道佐助的事?」

「他是妳家族的人嗎?」通常家族會近親通婚,是為確保血統純正。

「不是。」

「那他曉得妳的心意嗎?」

「從很早就知道了。」只是選擇視而不見。

「虧妳能堅持那麼久。」

「是啊,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可以放棄的,但她卻絲毫不放手。
或許是不願看他墮入更深層的黑暗才如此吧。

「但喜歡別族的注定沒結果,除非你們兩族有深厚交情。」

「你又知道沒結果。」

「……當我沒說。」斑看向窗邊的花瓶插著花束,轉移話題。

「妳今天又去哪裡了嗎?」

「去附近的一處花田採些花回來欣賞。」

「妳可真有閒情逸致做這些事。」

「看花心情可以變好。」櫻抽起一枝花,折短些插入斑的髮中。「挺不錯的。」

「這是幹嘛……」

「轉換心情。」

「我跟花不相配,和妳比較相襯。」斑拿下花朵,別上櫻的耳邊。「我先走囉。」

突如其來的舉動,惹得她臉頰泛紅。
對方分明是個未成年的孩子,怎地會產生類似於悸動的感覺。
撫上胸前,還能感受躁動的心跳。
究竟怎麼了,自己也搞不明白……

約莫一個星期後的某日午後,櫻來到河流處。
雖記得斑交代過若要單獨出去需找個人陪,以免再遭襲擊。
不過她實在不想有個人隨身在側,於是便隻身前往。

不料,看見有個人坐於河邊凝望潺潺流水。
微長的棕髮與穿著,一眼辨認出是誰。「柱間?」

柱間聞聲轉頭。「櫻姐,妳怎麼會來這裡?」

「出來散心,那你呢?」櫻坐到他身旁,拾起石子往水面丟去。

「心情不好來這邊總能平靜許多。」

「發生什麼事了?」

「算不上什麼事情,不過是感到疲憊。」

柱間露出自認為很好的微笑,卻笑中帶著苦澀。「斑還好嗎?」

「他好得很,比之前變得更強。」

「我想也是,先前戰場上已領教身手。」

提及斑的時候,她能看出他面容愁苦。
再怎麼說未知道雙方身分前,還像朋友兄弟相處。
當一切揭開,關係都回不去了。
那些有說有笑的片段,徒剩回憶。

「說到戰場,妳展現了優異才能。」

「你們都注意到了?」

「嗯,因為妳的關係,宇智波族人受了傷獲得及時治療,大大提高生還率,自然而然會被人注意。」

「……難怪斑會要我外出多加小心。」

「畢竟妳位在宇智波的陣營,視為一夥很正常,被認出來很容易當目標解決。」

宇智波雖是各族中位列頂尖,但樹敵不少,一旦有人落單性命難保。
在這時代,敵人能少一個是一個。

「有點遺憾沒能早斑一步將妳帶走,否則就能幫我們千手一族。」

「反正不管我去哪邊,都是被利用罷了。」

「還有利用的價值勝過沒得利用的好,若想生存就得讓人看到妳的能力。」

「說得現實,卻很有道理。」住在宇智波家的日子,她再清楚不過。

「妳……沒有被人追蹤吧。」

「我出來前有注意過,確認無人跟在後頭。」

「那就好,要是被發現妳我見面,恐怕會誤認是千手一族的間諜。」

說到關於誤認為千手一族間諜,櫻想起她曾因此事對斑生氣大罵。
見她悶笑幾聲,柱間感到好奇。
櫻便將她遭到斑懷疑是間諜的過程娓娓道來。
柱間聽完哈哈大笑。「沒想到那傢伙還會道歉,不過也是自作自受。」

「他如果不道歉,我就不打算繼續待在宇智波家了。」
就算沒有十足把握能一個人生存於亂世,但自尊總得顧好。
無端被疑可是對人格的侮辱。

「看在妳非宇智波族人的份上,給妳忠告。」柱間板起臉孔,收起玩笑。「如果有天妳面臨生死存亡的危機,就拋棄他們獨自逃走,不需要跟宇智波同生共死,別因為他們收留妳就覺得有所虧欠,那只是妳用自身能力為條件換取得來,保住自己性命為最優先。」

「我不懂你特地說這些幹嘛。」之間非親非故,充其量是幾面之緣,沒理由說這些。

「大概覺得妳就這麼捲入戰爭而死很可惜。」

「我是忍者,早已明白生死乃身外之事。」過去執行的任務,教會了她忍者常伴隨死亡。

「櫻姐還年輕,多的是未來,與其把命丟在戰場上,倒不如做些什麼改變亂世。」

「你還沒放棄那個夢想。」

「我不想輕易放棄!只要有機會,我就會設法去實行。」

他的一番話讓櫻聯想到一個人,有了目標就絕不放棄,朝向火影之路前進的漩渦鳴人。
和佐助亦是競爭對手,他們的關係猶如斑跟柱間。

「哪怕只有你一個人?」

「……不,我可沒放棄要和斑攜手合作的念頭。」柱間知道斑的內心一角肯定還抱持與他相似的想法。

「你有自信能說服他?」

「說服的前提是我必須讓他看見我的真心。」

人與人的信任就是建構在剖心置腹之上。
僅憑一句話,是無法教人信服,唯有以行動表示真誠。

「真希望他能聽到你這番話。」

「無論他是否聽到,兩族現今的立場很難改變。」兩方首領並無打算握手言和,依舊對立。「好了,我差不多該回去,先走囉。」

待柱間離開,櫻過沒多久也回去了。


像約定好似地。櫻和柱間總會在他們相遇的地點相會。
過去是與斑切磋技藝聊聊未來,現在是與櫻分享日常瑣事。
使柱間生活中除了戰鬥,還能有放鬆的一刻。

在他們聊得歡樂時,有人自對面樹叢走了出來。
一頭白色短髮,形狀有如刺蝟。

「扉間……」柱間看到來者,睜大雙眼。

「扉間不是你的弟弟嗎……」櫻看出千手扉間來意不善,有所警戒。

「嗯,他有感知能力,肯定察覺到妳的存在,看來我大意了,竟沒發覺他跟在身後。」

「哥,那女人是宇智波的人,你們怎麼會見面?」扉間踩上水面,一步步縮短距離。

「她跟我只是朋友。」

「朋友?別開玩笑了,她是哪一邊陣營的哥還不懂嗎?說不定是來套出千手一族的情報!」眼見扉間拿出苦無,柱間下意識將櫻護在背後。

瞧著自家兄長欲保護敵方的人,扉間只覺得他太單純。
「哥,你這是要保護敵人?」

「你聽我解釋!」

「哥是傻到忘記宇智波是我們的宿敵嗎?」扉間無意聽他解釋,往前衝刺。

「扉間!」柱間硬是擋在面前,不讓他過去。

他不因他而減緩速度,苦無的尖端向著他的臉刺擊。
柱間反射性閉眼,扉間趁機以極快速度旋身朝櫻攻擊。

櫻當下的反應是雙手交叉護在胸前,腳步後退卻不慎踉蹌,跌坐在地。
扉間把握機會,緊握苦無刺下去。

突然有個人閃移至他們中間,一隻手猛然抓住武器尖端,腳用力踢向扉間腹部。

「宇智波斑……果然現身了啊。」扉間忍住疼痛站起來。

「扉間,難不成你早就感知道他?」對於斑的出現,柱間有些訝異。

「當然!他一直窺探這裡,所以我才不想眼睜睜看著哥你像個笨蛋,相信所謂的朋友,你也該認清現實吧,這女人和斑絕對是預謀好的。」

「斑……」櫻端詳著他流出鮮血的手掌,曉得方才那擊是他幫她抵擋下來。

斑瞥了她一眼,把注意力轉回扉間身上。「正好,我們在這決出勝負如何?」

「你們都快住手!」柱間出聲阻攔他們。「斑,你說過吧,我們只會在戰場上見,沒必要在這打起來。」

「哼……那麼快滾離我的視線範圍。」

「我知道了。」語畢,柱間便跟扉間一起離開。

凝視斑的背影,櫻抿嘴不語。
她私下和千手柱間見面已被他知道,會有怎樣的想法令她如坐針氈。

「櫻。」斑喚了她的名,有那麼一瞬櫻看到別的身影與他重疊。

「佐助……」她不自覺脫口而出的名字,斑皺起眉頭。

「別把我看成是妳的心上人。」

「對不起……」

斑瞧見她的神情宛如做錯事的孩子,深深嘆氣。
把想說的話硬是嚥了回去。「總之先回家吧。」

「等等,先把傷口處理完再走。」

櫻不由分說抓起他受傷的手,幫他療傷。
爾後再用一塊乾淨白布擦拭血跡。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跟蹤我?」

「我忘了,但不只一次。」

「既然目睹我跟柱間見面,為何還保持沉默?」

「不知道。」
看他們聊得愉快,彷彿看見過去的自己與柱間,不管身份暢聊未來。
他是緬懷那段時光,卻很清楚自身立場。

「你倒是很注意我的行蹤。」

「不是我主動發現,而是其他人看見告知我父親,派我探查的。」

「……這是在懷疑我。」

「妳相信世上有絕對信任?就連至親都不可能完全,何況並非出生宇智波的妳。」見她不大高興,他再多補充一句。「誰叫妳出門前特意環視周遭有無人在看妳,動作鬼鬼祟祟才引起注意。」

「說來倒是我自己引起懷疑了。」

「對了,先不提妳跟柱間見面,我不是告知妳要單獨出去一定要找個人陪嗎?」

「我瞭解你的意思,可是有人在總覺得像被監視,一個人反而比較自在。」

「如果不介意,以後就由我陪妳如何?」

看她一臉蹙眉嫌棄,斑忍不住發笑。

「我開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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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第五章x發燒、感情、軍糧丸。



發燒了。

睡一覺醒來身子泛懶,腦袋昏沉。
喉嚨刺痛,發出的嗓音些許沙啞。
以手背探測額頭,溫度比平常高出許多。

綜合以上症狀,櫻自行診斷出她生病了。

勉強起身想喚人幫忙,無奈才沒走幾步路,眼前景物一陣天旋地轉,癱軟倒坐在地。

碰巧有人開門,一看見立刻上前攙扶。「櫻小姐!妳怎麼了?」

「看來是發燒了,頭很暈……倒是妳有事嗎?」她被最初指派為侍女的女子扶到被褥上躺好。

「昨晚跟妳聊天,就覺察妳臉色不佳,想著一早來看看情況,果然是生病沒錯。」

「我身為醫療忍者竟疏忽身體發出的健康警訊,真是丟臉。」自己都先倒下,如何去幫忙治療。

「不過怎會突然生病啊?」

「……我想應該是前幾天淋雨著涼的緣故。」
大約三天前,她與斑回程時遇逢氣候轉變,淋了一場大雨。
未能及時弄乾又吹風,稍不注意導致體弱生病。

「可是我瞧斑並未有事,還活蹦亂跳。」

「他每日都有鍛鍊身體,自然比我強健。」

自忍界大戰後,她幾乎都在醫院治療傷患或處理醫療相關事務,鮮少有時間健身。
即使穿越至這時代,跟眾人上戰場,她的角色依然是替人療傷治病,沒跟誰修練。
更因為是醫療者的身份,讓她小覷了輕微病症可能變大病。

「總之我會向首領報告,妳這幾天就好好靜養,晚點我會熬粥給妳吃,先休息吧。」將泡水的布擰乾至於額上,侍女拉好被子便離開屋子。

同樣是發燒,在這裡並無特效藥,要康復得多花點時間。
櫻索性不再想,閉眼休憩。

昏睡期間,她大概有意識被誰叫醒。
恍惚間那人扶起她靠在胸前,用湯匙餵食白粥。
爾後再度沉沉睡去,鼻尖不時能嗅聞到淡淡花香。

直到她清醒已是太陽下山,群星披夜。
昏暗的室內不知何時點亮蠟燭。

雖然月光能透過窗戶照入,可是光線不夠充足,家家戶戶便會點上蠟燭照明。

「太好了,妳醒來了。」侍女端著餐點走進,把餐盤放在旁邊,扶她坐起來。

「能自己吃嗎?我還有事情要忙,等會再來收拾碗盤。」她把餐具遞給她,轉身走開。

櫻慢慢品嚐食物,望向窗外的黑夜。
這才發現花瓶內的花已換新。
有粉有黃,色彩柔和。

當她想著會是誰特地換上,木門被推開。
「唷,覺得好點了嗎?」斑脫掉鞋子,走到身旁。

距離拉近,一股花香飄來。
哪怕只有一下子,她仍可辨認出和先前餵她吃飯的人身上帶有的香味一樣。

「……花瓶的花是你換新的嗎?」

「為什麼妳會知道?」斑吃驚的睜大雙眼。

「因為你身上沾附花香……這麼說來,中午餵我吃飯的也是你對吧。」

見他點頭回應,櫻接著問道。「何必親自照顧我?」

「妳一個病人問題未免太多。」

「真遺憾我是那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格。」

「不過是希望妳早日康復,哪有特殊理由。」
斑搶過她手裡的湯匙舀起飯湯,遞到她嘴邊。「妳就專心吃飯別問那麼多。」

「我自己吃就好,不用勞煩你。」櫻拿回湯匙,默默吃飯。

兩人沒再對話,時間有如停滯,過得極為緩慢。

受不了凝重氣氛,櫻首先開口打破靜默。「我說你──!」
但忘記嘴裡還有食物,不慎嗆到,摀著胸口用力咳嗽。

斑露出一副妳搞什麼的神情,拍拍她的背部。
待舒緩些,櫻捧起碗大口喝湯。

「妳看看妳,就說專心用餐了。」

「……哼!」被看見丟人一幕,櫻輕哼一聲假裝沒事的繼續吃飯。

斑注視她側面良久,想起了什麼。「那個叫佐助的究竟有多重要?」

「幹嘛又提起他?」

「在我餵妳吃飯時,妳迷濛狀態下不斷喚著他的名字。」
想想真不大高興,心裡感到悶。

「是嘛……」人們在身心脆弱總會憶起某個人,顯示內心有多需要。
對她而言,佐助的重要性比她所想得多。

望著他明顯不悅的神情,櫻揚起嘴角。「莫非你在吃醋嗎?」

「我幹嘛要為一個素未謀面的人吃醋啊!」

「可是你每次講到他的名字都很不開心。」

「只是覺得妳……」就是不想她在他面前老是想到別的男子,還錯把他叫成另一個他。

然而斑卻不打算說出真正的原因。「算了!我要回去休息。」

「哪有人說話說到一半的!給我說明白啊!」
不論她如何叫喊,斑逕自走掉,絲毫不解釋完全。

門拉上,泉奈一臉笑瞇瞇地站定他面前。

「怎樣?」

「櫻姐的病情如何?」

「你不會自己進去看嗎?」

「我看不看無所謂,只要哥去看過就好。」

聽他話語帶有弦外之音,斑皺眉。「你是什麼意思?」

「哪有什麼意思,不過是覺得哥對櫻姐過於在乎。」

他很少看自家兄長對除了家人以外的人如此在意。

「我很在乎?有這回事嗎……」

俗話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身陷其中者最不明,唯有身處其外的人看得最清楚。

「自從櫻姐住進這裡將近一年,和她相處的日子,哥對她怎麼想?」

「就只是一個醫療能力很強的人,還能怎麼想?」

「我不是指看待她的能力,而是心理情感層面。」若不明言點破,只會雞同鴨講。

斑的腦海浮現櫻飄逸的櫻色髮絲,一雙澄澈靈動的碧綠眼眸。
還有靠在臂膀軀體的馨香軟嫩,抿起的小巧嫣唇。
因思念流落的晶瑩淚珠,因歡喜面露的燦爛微笑。

想到的畫面全是她,一個莫名闖入生活,佔滿內心的春野櫻。
但對她抱持何種想法,仍舊尚未分明。

「也許看得比夥伴更重要,卻不比泉奈你重要就是了。」
最後他思考得出的結論是關係。泉奈輕聲笑嘆,不知還能說什麼。
聳肩,轉身離開。留下滿是問號的斑。

「今天陽光正好,很適合來曬個被單。」

「不嫌棄的話請讓我幫忙。」說完,櫻順手接過婦人抱著的厚重棉被。

「櫻小姐前幾日不是生病發燒嗎?」

「已經調養的差不多,完全康復了。」
靜躺大約兩天,身體再不活動都要長霉了。
看她們忙著家事,就一起幫忙。

撐起竹竿再綁住麻繩,披上一件件剛洗淨的衣物與被單。

「多謝春野大人幫忙。」
一位年約十三的少女捧著裝有衣服的木盆,和櫻一起披曬衣物。

「叫我櫻就好,不用尊稱大人,而且平常受你們照顧,幫忙也是應當。」

「說什麼照顧……春野……櫻大人不也幫我們很多,上次真是多虧有您的關係,把我哥從鬼門關救回。」

「上次……啊,那個人。」
差點心跳停止,施行心臟按摩救回命懸一線的少年正是少女兄長。
之後恢復良好,看不出曾受過重傷。

「當時我和父親以為哥沒救了,能救回真的很感謝!」
少女彎腰鞠躬,使她受寵若驚。

「這是我的職責,無需客氣。」

「櫻大人如此擅長醫療術,可是沒聽過春野一族呢。」

「我的家族並非名門望族,會醫療忍術也只有我。」

「咦?只有您會嗎,無師自通?」

「有拜師習得。」
她的師父如今正在未來的某處雲遊四海。
卸下火影重擔,到處遊玩,度過退休的清閒生活。

「來喝杯茶休息吧!」
忙了一段時間,她們坐在樹蔭下乘涼。
勞動過後的茶水與甜食能紓解辛疲。

櫻小口吃著糯米糰子,安靜聆聽一群女子聊得八卦話題。
當然不外乎是誰喜歡了誰之類的少女情懷。

倒有點讓她懷念起和井野、雛田、天天一同聊天的時候,全圍繞在戀愛之上。

忽然話鋒一轉,轉到斑身上。
聽仔細了才曉得方才與她聊天的少女喜歡著斑。
但沒有表明,至今都是單相思。

「那個……櫻大人跟斑大人比較親近,覺得他如何?」

「我跟他有算親近嗎?」

見她們不約而同猛烈點頭,櫻細想是否真有此事。
除了生病讓他親自餵飯外,其他互動還不算過份親近。

「絕對有吧,斑可是很少跟異性談話。」
「我記得櫻小姐發燒生病,斑就曾親自去照顧過。」
她們舉出各種例子,好似斑會跟女性互動就是件稀罕事。

她是曾耳聞斑待她比他人要好一些。
可是她覺得是出於她對宇智波家還有可利用的關係,應沒有什麼含意。

「所以櫻大人對斑大人有什麼想法?有喜歡他嗎?」

「我早心有所屬,對他不會有男女間的喜歡。」何況對方還比她小幾歲。

聽到她說早有心上人,女孩們便開始追問櫻關於意中人的事,不再拘泥於斑。

礙於身處時代不同,佐助的事情只能敷衍著回答。
深怕自己不小心說溜嘴,透露他是宇智波一族的身分。
所幸她們沒再繼續問下去,各自去忙別的事。

「櫻姐,身體都康復完全了嗎?」泉奈走到一旁向她打招呼。

「嗯,都好了。」

「那就好。」笑了笑,他接著抬頭。「哥,父親要你過去他那邊。」

「哥?不是吧!」她順著他的方向望去,與躺坐在粗大樹枝上的斑對到眼。「你……躺在那裡多久了?」

「妳們忙著曬衣服時我就在這休息,原本在睡覺,豈料妳們會在樹蔭下喝茶聊天,把我吵醒。」

「所以對話全都被妳聽見了。」他在樹上那麼久竟都未曾發覺,櫻對自己過於鬆懈感到訝異。

「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情,別大驚小怪。」

「是沒錯……不過妳幹嘛不出聲。」

「正好聊到我,出聲會搞得很尷尬吧。」

「你應當知道她的感情。」

「她不跟我明講,我只會當作不知情。」斑一鼓作氣跳下,順利落地。

「不打算回應她嗎?」

「與其成天想著戀愛,不如去修練的好。」

「好歹一個女孩子暗戀你也表示什麼。」單相思的苦澀她最能體會。

「……沒興趣。」斑不再多說,離開原地。


「哥就是這樣,比起愛情,他追求的是能保護家人的力量。」戀愛在斑眼中不過是家家酒的遊戲。

「居然還有人會喜歡他,都替她難過了。」這句話櫻也是說給過去喜歡佐助的自己聽。

「哥再怎麼說都是家族裡數一數二的菁英。」

「論能力是,論情感是塊木頭。」

「這我不否認。」哥哥遲鈍的程度超乎他想像。

「不過還有聊哥哥其他方面的事嗎?」

「她們問我對他有何想法,還說我跟他極為親近。」

「哥不常與異性互動,對妳卻是例外。」
當一個人對特定人士比待其他人好,通常是出自好感。

「是因為我對你們家族還有用處的關係吧。」

「……櫻姐也很遲鈍呢。」語畢,泉奈扯開一抹微笑。

櫻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問號滿天飛。
思來想去也得不到答案,她很快地拋諸腦後不想了,回屋準備一些食物與器具。

切碎蔬果細細研磨,加入一匙蜂蜜混合攪拌。
直到變為泥狀,搓揉成指頭大小的丸子放入蒸籠中。
想到沒有火使用,她出去找人幫忙使用火遁生火。

大約十幾分後蒸熟,放到盤子靜待冷卻便大功告成。
正要拿切割好的紙包起,轉身就看到斑拿起一顆軍糧丸吃下。「這是甜食嗎?」

「是軍糧丸,有加了蜂蜜使味道變好。」

「好像曾聽妳提過軍糧丸。」

「是可以補充體力的應急食糧。」她在攤開的紙放上三顆包起。

「你父親找你有什麼事?」

「明日派我跟其他幾位身手好的去外出探查各族動向。」

「那你會有好幾天不在家囉。」

「怎麼?會寂寞嗎?」斑朝她賊笑。

「誰會寂寞啊,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櫻毫不留情彈他額頭。

「呿!說聲會寂寞又不會怎樣。」又一顆軍糧丸放入嘴巴。

見他拿取軍糧丸的手沒停過,櫻端起盤子微微一笑。

「都說軍糧丸不是點心了!」

「是,真是抱歉。」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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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火遁真是方便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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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日向櫻 於 2017-5-15 20:34 編輯

x第六章x宇智波泉奈。



「拿去。」櫻將包好的軍糧丸交給斑一行人。

作為探查敵方動向成員的親友都為他們送行。
斑看見泉奈面露擔憂,用力揉亂他頭髮。「泉奈,別太擔心了。」

「我知道哥很強。」但再強的忍者也無法保證能毫髮無傷,就像過去的親兄弟……

那天也是跟今天一樣晴朗無雲。
目送兄弟離開,再回來已是一具具冰冷遺體。

站在棺木前望著穿上白衣蓋上白布的他們,難以想像前不久還有說有笑。
此刻卻靜靜地躺在棺木內,宛如斷線的人偶。

流下的淚水是哀悼,已是天人永隔的現實。

斑握住弟弟的手微微出力,泉奈抬頭看向身旁的他。

他勉強揚起嘴角抱住他。「我一定會保護你的,泉奈。」

曾經的五位兄弟,倖存的只有他們。
戰爭讓人體會到生命的脆弱,更加珍惜彼此。

「泉奈,你還好嗎?」斑的聲音喚回他飄向過往的意識。

「總之哥一定要平安回來。」
他笑著答應,便與其他四位同伴出發。
隨身影消樹林另一端,剩下能做得就只有祈禱。


泉奈躍上斑時常待的大樹,坐在相同位置。
望去的風景是一幢幢木造平房。
而距離最近的是春野櫻所在的房屋。

那個由哥哥親自帶回來的女子。
出生在連聽都沒聽過的家族,壓根不知其來歷。
因有醫療術在身,才得以此條件交換吃住。

至今相處快一年,不知不覺把她當成家人看,如此變化始料未及。
而最令人驚訝的莫過於斑的改變。

從來都不跟異性互動,竟會在乎她。
得知她有名為佐助的心上人,還特意來問他是否知情。
各種行為舉止都不像平常的哥哥。

只是他沒說櫻姐年紀大幾歲,恐怕不把哥放進眼裡。
該說不可能萌芽所謂男女間的情感。

但目睹幾次她因哥哥靠近而臉紅的模樣,似乎也不無可能……

正當沉浸過去,木門被推開了。
只見櫻拿著竹篩走出來,泉奈立刻叫住邁開腳步的她。

「我正要去採集藥草,要一同去嗎?」
「我也一起去。」
隨後他跟在她身後來到藥草田。

泉奈採下一株藥草,原先用於簡單外傷敷料或萃取有毒部分作成塗料。
可是在她手上能調和出更多功效類型的藥物。
即使聽過擅長醫藥的家族,但她又非出生該族,也不曉得那龐大的醫療知識從何學得。

「泉奈,你在想什麼想得入神,我要走囉。」

「已經好了嗎?還真快。」

「只是缺幾種藥草,話說你手裡的是有毒品種,小心別碰到梗莖流出的白色汁液。」被這麼一說,他趕緊丟掉藥草。

櫻笑著撿起放上竹篩,轉身離開。
回到屋子後,她放下竹篩,挑出藥草分別歸類收進木盒中。

「櫻姐可以陪我修練嗎?」見她做完工作,泉奈開口請求。

「可以,不過要練什麼?忍術?幻術還是體術?」

「練練體術就好,像以往我跟哥那樣對打。」

「我知道了。」

於是他們各自手拿木刀,擺出攻擊姿態。

「還請手下留情,櫻姐。」
「我才是呢,上吧!」

一個發號施令,兩人握緊刀柄向前衝。

刀身互擊,旋即又跳開再揮落。
你攻我守了幾輪之後,櫻放開木刀,改以赤手空拳對付。

「櫻姐不用刀嗎?」

「過去我會拿得武器大多是手裡劍跟苦無,不習慣拿刀。」

「也罷,那麼繼續吧。」泉奈使出連續斬擊,櫻皆能看穿並順勢閃躲。

櫻蹲下身使用掃堂腿,泉奈向後跳躍。
抓準時機衝去,朝他握拳揮下。

泉奈反射性的以刀身抵擋,豈料拳頭觸碰木刀的剎那斷成兩半。
僅僅幾秒鐘的反應時間,他只能看她的拳頭接著擊到胸口。
然後整個人彈飛出去,直到背部擦地才停止。

望著蔚藍天空,只覺得腦袋空白一片。

「泉奈你沒事吧!」櫻快步跑到他身邊查看傷勢。「抱歉,不自覺太投入。」

「還好,我想櫻姐是沒有用盡全力。」要不他就會像被打穿一個洞的榻榻米一樣。

「你沒事就好,要是有一個閃失,我可無法向斑交代。」
要是傷到泉奈一分一毫,斑肯定會生氣。

「對打本就會受傷,櫻姐別在意。」泉奈站起身,看著手上各拿一截的木刀。

「能一拳把木刀打斷,難怪不用武器。」

「查克拉只要控制得當,就能提升瞬間爆發力。」

「很少看櫻姐戰鬥,除了先前聽哥提起妳曾對襲擊者用過自製的毒氣煙霧外,想不到身手挺好的。」

「體力不足一直是我的弱點,所以有針對這部分加強訓練。」
綱手教她的不僅是醫療忍術和自行開發的百豪之術,閒暇之餘便是近身肉搏戰訓練體能,也提高反應與洞察力。

「話說櫻姐額頭的菱形印記是天生有的嗎?」

「是封印術的印記。」
想當時學習百豪之術,必須擁有精細的查克拉控制,得存積三年查克拉。
為此綱手不允許她上前線戰鬥或執行手術,就是不希望功虧一簣。

靠著毅力她將查克拉分成兩個部分,一個是日常所用,一個則是持續積累。
終於在忍界戰爭時完成,完美發揮自師傅那習得的能力。

「是不能經常使用的術,非到不得已才能解封。」
忍法˙創造再生是只要沒受到致命傷,在短時間內不結印就能使傷口自動癒合。
相對地須付出代價,人一生細胞分裂次數有限,加快細胞分裂速度等同於減少壽命。
但也因這個忍術,綱手跟她成了唯一可於前線戰鬥的醫療忍者。

「是要付出代價的術式囉?」

「答對了。」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看似越方便越強大的忍術要付出的代價更高。

「哥跟櫻姐的實力備受肯定,哪像我還遠遠不夠。」
拼命追趕斑走在前方的身影是他的目標,但不管前進幾步,班也會更加往前。

「別說喪氣話,你不也慢慢變強了嗎?」

「可是我到現在都尚未開眼。」

「但也不能太過依賴寫輪眼。」她記得此瞳術用得頻繁會導致視力減弱,最後失明。

「我想盡快擁有能保護他人的力量,獲得父親以及哥哥的認同。」同樣是兒子,田島只對斑寄予厚望,讓泉奈感到不甘心。

「手足競爭啊……但斑會追求力量都是為保護你。」

「正因為明白,所以我要變強,足以跟哥哥站在同一個位置並肩作戰。」

「說起來你們原本是五個兄弟。」

「……嗯,其他三個早就死了。」提起兄弟,他總是忘不了。「都死在千手的族人手上。

「你肯定很恨千手一族。」

「當然!我們恨他們,而他們也恨我們。」
兩族對立的時間極長,相互殺了對方親眷,結下深仇大恨。

戰爭就是憎恨連鎖的循環。
非要殺得你死我活,直到除盡對手才作罷。
無論基於保衛家園或家人,其實都在互相傷害。
戰亂時代就是如此,沒有誰願意停手,一心只為了爭奪地盤,替死去的親人同伴報仇。
而這一切持續發生,靜待醞釀成更大爭戰。


櫻伸手覆上他緊握的拳頭,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哥此次去偵查敵方,櫻姐會擔心嗎?」結束嚴肅話題,主題直接導向斑。

「老實說我不擔心。」既然未來都能與千手創立木葉忍者村,肯定沒事。「你很擔心嗎?」

「一點點。」

「別想太多,過幾天人就回來了。」
若說擔心,就是怕他誤把軍糧丸當成甜食給吃個精光。

「休息的差不多,還要繼續練嗎?」

「嗯,這次我們就不用武器,空手赤腳上吧!」

丟開武器,兩人以拳腳互搏。
礙於年齡與體格差異,泉奈略居下風。
最後櫻以拳頭當障眼法,一個迴旋踢結束對打。


斑不在的這幾天,泉奈跟櫻會一起修練。
其他年齡相仿的族人亦會加入他們的比試,使關係格外貼近。
也讓他們看見櫻專精醫療領域外,在忍術、幻術與體術上的造詣。

一口飲下櫻遞來的茶水,泉奈蹙眉直呼好苦。

「那是用曬乾的藥草浸泡一天一夜後的水,可清心潤肺,對身體頗好。」

「剛入口會苦,但入喉回甘,還算不錯,櫻姐有幫哥哥他們準備這個嗎?」

「沒有,當時只準備軍糧丸。」

「說到軍糧丸,哥說櫻姐做得很像甜點。」

「不過是加了蜂蜜提味,他竟當成點心吃。」
要是不出聲制止,怕是那一盤的軍糧丸全拿去祭五臟廟府。

「我記得那罐蜂蜜是櫻姐去採集的野生蜂蜜吧。」

「嚴格來講是我跟斑。」

那是發生於和柱間定時見面期間的事。
她在樹林一處發現野生蜂群,看到樹幹上的蜂窩。
有了取蜜的主意,趁著陽光明媚之日獨自前往,巧遇回來的斑。

聽了她的話,斑決定跟去。

他們躲在後方草叢,商討計畫。
大致擬定以苦無射下蜂窩,再由斑使出火遁燃起木材,透過煙霧燻昏蜜蜂採集蜂窩。

誰知斑射出苦無的剎那打了噴嚏,蜂窩沒打中,倒是引出一群蜜蜂。
眼見蜂群躁動不已,他們驚覺不妙拔腿就跑。
蜂群發現入侵者立刻追上,惹得兩人邊逃跑邊尖叫。

「斑,有件事想請你做。」
跑到一半,櫻對斑投以微笑。
笑容看得他是寒氣自腳底竄至頭頂。

「要幹嘛?」

「誘餌就拜託你當了!」語音剛落,櫻隨即趴地,蜜蜂自然追著尚在跑步的斑。

「等等,妳太卑鄙了──」

「附近應該有水源處,你就跑去那邊躲藏。」
櫻好心給予建議,起身跑回去摘蜂窩。
等摘完後才去找斑。

「幸虧附近有河流能躲避。」
「還說呢!妳居然丟下我。」
斑潛入水中躲過蜂群,全身浸濕。
看見櫻來的時候小聲抱怨。

面對他珠連炮似地怨言,她只能頻頻道歉。
回去之後特地親手做了豆皮壽司,然後取出蜂蜜泡一杯蜜茶給他享用這才消氣。

「總覺得哥跟櫻姐一同回來都弄得狼狽不堪。」

「想想好像是這樣……」
不論是斑去追回遭受襲擊、採蜂蜜被蜜蜂追、保護櫻被扉間攻擊而流血,回來總是帶傷。

「能看到哥不同模樣很新奇。」
「也是,很新奇。」
過去她所看到的是大戰時立於眾忍之上的斑。
現在看到的是擁有各種面向的斑。

「真希望櫻姐能永遠在這。」

「什麼?」

「櫻姐是哥帶來的,以醫療術換取吃住,說穿了不過是利益交換,總有一天還是會離開吧。」

「……我沒思考過這個問題。」

不知從何開始,她已融入生活,偶爾會忘記自己並非這時代之人。
「但有一天我的確會離開。」而且還是回到未來,一走就永遠不會再見。

「要是櫻姐真的離開,我想我會很不捨。」

「離別總是感傷。」

不提沒事,一說倒有些難過。
笑意退去,湧現的是滿滿苦澀。
彼此沒再說話,只是安靜坐著。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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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第七章X對打。


「田島大人,他們回來了!」
經過一個星期多,斑他們回到部落。
全員平安無事是最好的消息。

他們稍待休息就去向田島報告偵查結果。
泉奈高興的直奔櫻所在的地方通報。

櫻聽完無任何表示,只是倒了幾杯茶水。「等會他們出來,你就端給他們喝吧。」

他低頭湊近杯緣,聞到淡淡藥草味。
氣味與之前櫻給他喝得一樣。

見她在忙,泉奈便聽話端去給斑等人飲用。

不久,斑登門入室。
櫻沒看向他,而是剝開一顆顆果實,取出包覆的核仁加以磨碎。

「聽說我不在的這幾日妳都陪泉奈修練。」

「活動筋骨罷了。」

「那妳能跟我練嗎?」

「現在嗎?」

「別開玩笑,我才剛回來,至少也要明天。」
斑很自然地躺下去,拿起一顆深紅果子把玩。
放到嘴邊咬下一口,舌頭頓時覺得麻麻的。

「那個是有毒果實。」

「……妳這裡有什麼是無毒的。」

「你別看到什麼就放進嘴巴,又不是小孩子。」可見要毒死斑如反掌。

「因為是妳在我才敢。」

「你覺得我一定會救自尋死路的人嗎。」

「會啊,因為對象是我。」

「……你不覺得自己很自戀嗎?」
他充滿自信的笑映入眼底,櫻嘴角抽搐。

「我覺得我外型不錯,能力又強。」說著,他刻意賣弄風騷。

「說話口乾舌燥,不妨喝一杯茶。」櫻選擇無視,端起茶壺倒杯茶放到他面前。

「這好苦,我不要。」

「泉奈喝過說不錯。」

「不要。」斑將茶杯推回去。

「真是有夠小孩子脾性。」

「再過幾年我就是大人了!」

「嗯哼,還有幾年呢。」
輕笑一聲,櫻喝了半杯茶水繼續工作。
手指因果實汁液染上殷紅,遠看彷彿塗抹一層指甲油。

「需要幫忙嗎?」
「你別幫倒忙就好。」

「這種簡單小事哪可能會搞砸。」
斑盤腿坐好,剝開果子取果核,櫻則專心研磨核仁。

將磨好的粉末倒入陶壺,把果肉及切片的藥材裝進棉布包綁緊丟入,盛裝清水蓋上蓋子滾煮。
待煮沸後撈出布包,趁冷卻期間她處理今早採收的藥草。
拔除莖葉,留下根部長出的塊狀果實,切成小塊置入木缽攪碎。
出了點黏性,倒進方才煮好的水。
邊攪拌邊斟酌加水,直到完全變成泥狀,搓揉成指頭大小的丸子。

「那是軍糧丸嗎?」

「不是,是增血丸。」

「有什麼功效?」

「顧名思義就是能補血。」

「但那不是用有有毒果實製成的嗎?」

「毒素處理得當是能入藥的。」
櫻拿著布走到裝滿水的大缸,洗淨手指沾染的汁液。「怕我毒死你嗎?」

「我才不怕。」

「那吃吃看。」

「……不必要的時候不用吃。」

「真不知道是誰將軍糧丸當甜點吃。」同行的夥伴差點和他一樣當甜食吃。

「依你所言,下次軍糧丸的味道就不用做得很好。」

過去鳴人某次不小心說漏嘴,表示修練查克拉性質變化時吃她做得軍糧丸很難吃,才改變調製配方。
當然免不了聽到當下揍了他。

「別了,我覺得維持這樣挺不錯的。」

「話說你們偵查得如何?」

「跟預想的沒差多少,不過被千手那善於感知的扉間發現打了一場。」

「有受傷嗎?」

「小傷罷了,反正上次沒打成,趁著此次好好打一回。」
若不是顧及櫻當時在場,要不他真的會直接跟柱間兩兄弟打鬥。

「什麼好好打一回,你們才幾個人,進入他人地盤能全身而退算幸運,竟然跟他們打起來。」

「妳擔心我?」

「因為你不是打不贏柱間嗎?」

說中痛處,斑非常不滿的噘起嘴巴。「哼!我才不會輸他。」

「可是你自己也曾說過比他差吧。」

「……現在的我才不會輸。」看櫻不信的眼神,斑莫名不悅。

「不信的話我跟妳對打一場。」

「不是你說要明天再練嗎?」

「那就改到今天!現在跟我到外面。」他二話不說走去外頭,櫻無奈跟上。

聽斑和櫻要對打,有興趣的族人紛紛找個位置圍觀,其中不乏泉奈。
小小騷動更引來宇智波田島的注意。

「首先,不限定忍術、幻術及體術的使用。」

「要動真格打的意思?」比起平日單純的修練,這是會受傷見血的比試。

「礙於場地,請盡量縮小損害範圍。」

「我知道了。」

雙方站定一段距離,各自手持苦無。

待泉奈一聲令下,斑先發制人丟出苦無。
櫻迅速躲避並邁開腳步向前衝。

他往後一躍,快速結印使出豪火球。
預料他會這麼做,櫻用力跳至空中,將苦無射向他所在之處。

看準斑會向後,她在腳底觸地時直衝過去,握拳揮下。

斑看穿行動,身體蹲下閃過拳擊,旋身向側腹踢擊。
櫻隨即變換動作,腳踩地向上蹬起。
轉了一圈落地,班已經跑到她面前。

眼見他揮拳,未來得及反應的她只能雙臂護胸減緩衝擊力道。「反應不錯。」

「近身戰我還算有點心得。」語畢,櫻雙手握拳連續揮擊,斑則持續退後閃躲。
就在右腿掃去,他以左臂擋下,右手持苦無揮向她。
櫻勉強閃過還是在臉頰劃下一痕。

「怎麼?不使用忍術或幻術嗎?」這回輪到斑連續刺擊。

「用幻術我可沒把握能比你強。」
論幻術她有一定程度,但不敵寫輪眼。
論忍術她儘管學過,卻只專精醫療忍術。
還能拿得出手的是從綱手那略為學過的體術。

「既然如此,我要開始認真了。」
墨眼轉紅,瞳孔中心外凝聚出帶著三枚勾玉的圓圈。
如果對到眼,被施展幻術的機率很高。

櫻只好逼著自己不去看他的眼睛,只專注於他的肢體行動。

背部撞上樹幹,她偏頭閃過苦無,隨即拔起射過去。
斑順勢往左閃,卻被三根千本不偏不倚插中頸脖。
他不假思索拔掉銀針,抽出綁在背上的刀劍。
刀面閃著銀光,散發危險氣息。

「櫻姐,妳要拿刀嗎?」泉奈不知從哪拿來一把劍。

櫻瞥了他一眼,搖頭笑道。「我說過我不習慣拿刀,而且……如果這真的在戰場上,身邊沒有武器便只能赤手空拳。」

「雖說沒有刀,不過……我仍有辦法。」
雙手凝聚藍色查克拉,指尖處呈現鋒利狀態。
通常用於醫療,卻也足以當成武器。

刀尖對準,斑展開攻擊。
櫻左閃右躲,碧眼試圖找出空隙。

突然,斑感到全身麻痺。
見他動作變得遲緩,櫻劃過他的手腕。
查克拉刀劃破皮膚,流出鮮血。

她把握時機繼續進攻,手掌貼上他的右大腿。
僅僅觸碰斷其經脈,使得斑單膝跪地。

「嘖!」他還搞不清楚怎麼回事,櫻一拳打下。
斑飛撞樹幹,整個人癱坐在地無法起身。

勝負已分,觀看熱鬧的族人散去。
櫻就不挪動斑,直接在樹下替他療傷,之後回屋拿取解毒藥讓他服用。

「看來妳在千本上塗了毒藥,真是不死也去掉半條命。」

「放心,我不是見死不救的人。」

「……那還真是感謝。」

「解毒藥很快就能發揮效用,你就先在這休息。」

「忘記妳會用毒,是我大意了。」

「忍術幻術我比不上你,唯有醫療忍術我算精通。」
櫻心裡明白他根本沒使出全力,否則不會那麼容易獲勝。
雖說她自己也隱藏著真正的實力。

「對了,泉奈拿水過來,要喝嗎?」

「我的手還有些麻……」想拿竹管,手指卻動不了。

見狀,櫻將竹管遞到他嘴邊。「喝吧。」

她一口一口餵他喝水,水從嘴角溢出,差點沒嗆著。
「沒事吧!」櫻由上順下撫拍他背部。

「咳咳……我、我沒事。」

映入眼中的櫻粉短髮飄逸,斑不禁伸出手,指尖梳過髮絲。
碧眸睜大,滿是不解。

「也沒看妳整理過頭髮,過這麼久好似沒變長。」

「……也許是我常修短頭髮,所以長長速度變慢了。」
櫻微微一笑,抬頭望著陽光從樹影間灑下的溫煦光線。
沒說出口的是她所察覺到的事。

「說到頭髮,你的髮絲長很多了。」
換她撫上他的,髮質和最之前觸摸的一樣粗硬。
斑沒有說話,任由她摸著。

直到驚覺怪異,櫻紅著臉縮回手。「需要幫你修嗎?」

「不必了,我想留長。」

「留長也不會變帥啊,感覺更難整理。」

「人帥什麼髮型都帥。」

「別這麼說啊,我來幫你。」
櫻拿著苦無,眼瞧尖端就要碰到頭髮,斑趕緊抓住她的手不讓靠近。
兩者進行一番攻守戰,結果當然──

當一搓烏黑髮絲掉落眼前,斑的腦袋一片空白。

「啊!我的頭髮──」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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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櫻真的使用怪力,大概宇智波家也毀了大半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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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日向櫻 於 2017-5-23 19:20 編輯

x第八章x作為忍者的覺悟。


雙手合十,為躺在棺木內的人默哀。
雨水,一滴滴落下,宛如上天哭泣。

鏟子挖土掩埋,掩住哭聲,埋葬逝去的生命。
將採來的一朵白花放置隆起的土堆上。
看著因失去親友的人們放聲大哭,櫻內心沉悶。

當目睹傷患雙眼閉上,呼吸停止,無能為力的心情格外沉重。

灰暗的天空,呈現此刻的情緒。
陰雨綿綿,宣洩流不盡的眼淚。

櫻走回房子,換穿乾淨衣服,找條乾布擦拭頭髮,替自己倒杯熱茶暖身。
瞥見窗邊的花已枯萎,索性抽起丟出窗外。

自從來到戰國時代,大大小小的戰爭不外乎族與族間的對立。
這一年多來,所見傷亡不算少。

每次送走死者,仍舊難受。
特別是年幼的孩子,都還沒長大就命喪刀下,亦是造就平均壽命不長的主因。

來不及長大的未來就此扼殺。
生者,只能怨嘆生不逢時。


木門推開,只見全身溼透,衣服和臉龐沾染鮮血的斑站在門口。
雖訝異,櫻還是先拿布巾讓他擦拭。

斑褪去上衣坐在榻榻米,布巾蓋頭看不見表情。

「先喝杯茶吧。」他默默端起茶杯飲用。
良久,才啟口。「他們都下葬了嗎……」

「嗯,已經處理好了。」低頭看著手裡他的染血衣物,櫻覺得不妙。

「我能問你去哪裡了嗎?」

「……我去討伐敵人,把那些殺我族人的傢伙一次除掉。」
這麼做雖然能幫族人報仇,不過對方也會予以回擊。
冤冤相報何時了,持續互相傷害,憎恨永不停止。

櫻明白仍沒說出口。
這道理誰都懂,只是在爭鬥不斷地現在,刀刃相間乃是常事,要握手言和絕不可能。

「聽說埋葬的其中一位是你跟泉奈從小長大的朋友。」

「像是兄弟的朋友。」不甘心他就這麼死去,所以殺掉那些人當作陪葬。

「那也用不著隻身前去。」指尖挖起藥罐的藥膏,塗抹他身上的傷口。

「我可以在妳這待一下子嗎?」

「可以啊,反正雨還沒停。」

獲得首肯,斑一放鬆便覺得想睡。
不久整個人沉沉睡去,發出規律鼾息聲。

櫻拿了件被單給他蓋上以免著涼。
看他睡得安穩,不知不覺一股倦意襲來,跟著躺下去睡覺。

原先兩人是背對著的姿勢,後來翻過身。
當斑的手很自然的搭上她的肩膀,櫻雖有感覺睜開眼,卻是迷濛狀態。
下了雨的氣溫驟降,從窗戶吹入的風冷得她下意識尋求溫暖,於是抱住斑。
斑因踢開被子亦覺得冷,縮起身子。

他們就這麼睡了一個半小時,雨也停了。
泉奈趁著雨停過來,豈料開門見到的是從未想過的奇景。

櫻和斑相擁而眠,睡得深沉。
看被子攤在一旁,他上前為他們蓋被。

不過才拉起被單,他們不約而同醒來。
發覺對方的臉在眼前放大數倍,頓時睡意退去。

「這什麼?軟軟的。」斑迷迷糊糊覺得手好似握著什麼,又捏了幾下。
櫻往下一瞄,見他的手罩住自己胸前渾圓,理智線斷裂。

「變態!」啪的一聲,清脆響亮。

「……我又不是故意的。」摀著發紅的臉頰,斑覺得實在太委屈。

「……哼!」即使非故意要性騷擾,櫻卻不想低頭道歉。

目睹兄長遭人賞巴掌,泉奈驚訝之外還是驚訝。
想到他被當變態,忍不住掩嘴竊笑。

「別笑!」在弟弟面前受到如此對待,面子盡失,斑有點惱羞成怒。

「都是妳啦!抱著我睡是怎樣,我都沒嫌妳吃我豆腐。」

「誰要吃你這小鬼的豆腐!」

「我才不是小鬼!」
你來我往的拌嘴日常,看在泉奈眼中是溫馨熱鬧,像極了一家人。
這也是處在戰亂最盼望能擁有的平凡時光。
但很清楚,盼望維持不長,因為戰爭還未結束。

「話說泉奈你有事嗎?」
「大夥做了點紅豆糯米糰,來邀櫻姐過去享用,既然哥也在就一起去吧。」

櫻跟著去到兄弟倆住的家,大家正邊喝茶邊吃糯米糰。
拿起甜點咬下一塊,甜而不膩。
許久才吃一次甜食的她,胃口增開。

瞧她吃得多,斑跟泉奈都看傻眼。
接受到投射而來的目光,櫻自覺吃多了,不好意思的端起杯子飲茶。

「吃這麼多,小心變胖。」斑的一句話,徹底踩中女生的最大地雷。

不只櫻,其他女性同胞似乎很介意,放下手裡吃到一半的糯米糰。
他沒察覺氣氛變異,自在的吃著點心。

泉奈不斷戳他手臂,提醒他注意言辭不當。
然而斑卻好比木頭人,壓根不懂他的意思。「幹嘛一直戳我啦!」

「哥,別對女生說那個字。」

「什麼字?」

不敢說出口,泉奈湊近他耳邊說。

誰知他竟又大聲脫口而出。「胖?為什麼?我只是說出實話罷了。」
哥哥的遲鈍令他啞口無言,深深嘆氣,不想再多說什麼。

之後有人開啟別的話題,轉移了注意力。
這件事就不了了之。

帶著包進竹葉的紅豆糯米糰,櫻高興的回屋。
打算飯後當點心食用,絲毫不管她早吃了許多。

收好甜點,整理散亂的布巾被單,才發現斑的上衣還遺留在這。
沾血的衣服未乾,拿近一聞還能聞到淡淡鐵鏽味。
憶起他身上遍布新舊傷痕,眉頭深鎖。

厭倦持續爭鬥,不想活在時常擔心他人的日子,更不願再親眼送走每一條生命。
可是這種想法,在這時代只會被笑愚蠢。

作為忍者,他們都是身懷覺悟。
執起武器,不到最後一刻絕不放手,將血淚徹底灑在戰場。

「喂!妳現在有空嗎?」斑粗魯拉開門。

「別叫我喂!而且你好歹也先敲門,別隨意闖入閨女房子。」

「……閨女?妳哪裡是閨女啊。」他很自然地嘖了一聲。

「何況我若叫妳名字都會被當成是佐助,想想就很不高興。」

「……所以幹嘛?」

「修練。」

「你可以去找泉奈他們啊。」

「妳也知道他們不是我的對手。」除了父親,對打的人當中唯一輸給的就是櫻。

「想這次打敗我?」

「上次是我大意,可沒用盡全力。」

「嗯,是疏忽大意。」

「……妳也沒盡全力吧。」

「你想要我盡全力嗎?」櫻握拳笑望。

「先說好,要我用全力恐怕宇智波要全族搬家。」

想到一拳打破的榻榻米,斑可不希望在打贏敵族前,家族先毀在自己人手中。「還是算了。」

「我說過擅用的忍術唯有醫療術,勉強能比的也就體術,要全面性修練請另找高就。」

「體術也行,就像妳對泉奈說過的,在戰場上若沒有武器,赤手空拳也得上。」

「……你很固執。」

「所以妳要不要答應?」

「我不答應預估你會在這賴很久,能拒絕嘛。」

於是,他們特地到離部落不遠的一處樹林間。
與那次對打相同,以體術為基礎,斑偶爾使用火遁等忍術。
櫻則是使用查克拉手術刀以及忍具防守攻擊。

「不錯,打得比上次盡興許多。」揮刀抵禦手裡劍,斑情緒高張。

「你倒是迎刃有餘似地。」

「錯覺吧,光要閃躲妳的忍具我可是耗費一番力氣。」
知曉對方擅長用毒,所有忍具無不塗抹毒藥,能閃則閃。
更別製成有毒的煙霧彈,不從傷口血液滲入,也可換成吸入方式。

「那麼……這樣如何?」櫻雙手各持三把苦無朝掰射去。

斑被逼得往後退,她再奮力躍起,由上往下射下六把苦無。
眼見苦無分別射在他所站的地上周圍與身旁樹幹,他以為她射偏沾沾自喜。

而櫻的進攻沒停下,轉眼又是三根千本。
雙眼早已習慣千本飛射方向,身體自然能做出反應。
然而向左邊移動,手臂和臉頰劃出血痕。

意料之外的傷痕,讓他仔細注意環境。
遮住太陽的雲朵飄移,陽光照映下鋼線反射光芒。

他才發覺鋼線綁在苦無上,自己已然站在被線包圍的陷阱中。

「不錯,妳刻意射偏就是要製作陷阱,目的要我專心躲開苦無,忽略鋼線。」
抬頭,上面有好幾條鋼線閃著銀光。
靜待獵物在觸碰同時留下一道道傷痕。

「多謝誇獎。」櫻這回射出的千本,斑雖以苦無擊落,卻在移動又在身上添加不少傷。

行動受限之下綁手綁腳,斑乾脆忍耐皮膚劃破的痛向後衝刺,盡可能辨識線與線之間的空隙趁隙逃出。
衝出遍布重重的鋼線,一道陰影自頭頂落下。
往上看去,櫻已握拳朝他擊來。「混帳傢伙──!」

斑快速往後閃避,卻沒想到擊中查克拉的拳頭爆發力強勁。
在她擊中地面的剎那崩裂樹倒,連帶自己受到衝擊波影響彈飛,背部硬生生撞上樹幹。
瞪大眼睛看著佇立於碎裂土塊中央的櫻,他無法想像要是擊中的非土地而是肉體會如何,肯定不死也成重傷,不禁打了個冷顫。

櫻邁開腳步向他走來,此刻看在斑眼裡彷彿是來自地獄的修羅。「我認輸!」

「不繼續嗎?」

「不了。」深怕要是再打下去,不是被毒就是被打,兩種下場皆痛不欲生。

「我可不想粉身碎骨。」

「我會控制查克拉,不至於讓你粉身碎骨。」櫻笑著替他治療傷口。

「少來,妳都把那塊地打裂,要是我沒閃開不就完了。」

「哎呀,不小心投入了點。」櫻吐舌裝可愛。

「……這哪裡叫投入了點,完全投入不就山崩地裂了」

「不是你希望我能用點全力嗎?」

「我錯了。」

待療傷完畢,櫻坐下來休息。
雨後吹過的風涼爽微濕,對戰過發熱的身子降溫不少。

「我說啊……妳其實很有能力,不一定非得處在後方支援。」

「我是醫療忍者,是負責療傷以提高生還率,不能貿然去前線戰鬥。」即便她能,也不打算這麼做。「何況我不想取人性命。」

「我曾說過妳的想法很單純嗎?」

「你就算不說我有自知之明。」

「妳真不像一名忍者。」

「只是沒有你們那樣的覺悟。」
畢竟她非出生此世代之人,從小到大所處的環境過於安逸。
不像戰亂時期,戰爭見空司慣,哪還會思考不殺人這件事。

「有沒有覺悟無所謂,只要妳願意站在身後就夠了。」
聽他如此說道,櫻扯開一抹好看笑顏,斑看得有些入迷。

「啊!天氣好像又要變了。」
遠方飄來烏黑雲層,原先明亮的天空變得陰暗。
隱約還能聽見悶雷聲響。

「等會肯定會下大雨,我們快回去吧。」兩人二話不說,加緊腳步回程。

但尚未進到領地便下起傾盆大雨,淋得像落湯雞。
回到家,泉奈趕忙拿換穿衣服與布巾給他們。

「一天之內淋濕兩次,小心別感冒了。」

「我身體超健康,很少生病的。」

斑信誓旦旦地一句話,就在隔天病得躺在被褥上時徹底打臉自己。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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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慶幸櫻被吃豆腐的反應是賞巴掌不是賞拳頭,不然就糟啦σ ゚∀ ゚) ゚∀゚)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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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日向櫻 於 2017-5-31 17:56 編輯

X第九章X身份。


「櫻!小心身後!」
聞聲回頭望去,一把大刀砍落。

未能及時反應,有個人衝來朝那人腰部用力踢開。「先停止治療,專心保護自己!」

「了解!」左手持苦無抵擋射來的手裡劍,櫻投身戰場,不再只待於後方。

看著攻擊她的敵人,驗證柱間的警告。
春野櫻是宇智波陣營重要的救命核心,這點早已被敵方熟知,因此將目標鎖定她的人不在少數。
幸好本身還有應戰能力,不至於輕易敗陣。

「你們盡快退開!」眼看櫻拿出一顆球形物體,宇智波族人紛紛退離。

退到一定距離,她便朝地面丟下,破開的煙霧彈噴散一團紫色煙霧。

過不了多久,吸入大量煙霧的敵人一個個倒下。
身體四肢不時抽搐,五官扭曲,神情痛苦。

敵方首領見狀覺得不妙,又見其他人節節敗退,知曉戰局勝負已分,下令撤退。

「竟敢挑戰宇智波,真是一群自不量力的傻瓜。」
「就是說啊,也不想想自己沒什麼能耐。」
族人你一言我一語,不外乎是嘲諷之詞。
但作為站立頂端的忍者一族,有這樣的自信理所當然。

待櫻幫最後一位傷患治療好,他們回到領地。

一進到屋子,櫻整個人仰躺而下。
此刻腦袋只有一個字,那便是「累」。

雖然生活一年多的時間,照理說是習慣了。
可是物質的不便仍讓她時不時冒出想回去的念頭,偏偏目前無任何跡象出現。
只能一天天度過,一天天盼著。

越想越煩,櫻猛然坐起身,騷亂頭髮。
大叫幾聲紓解心裡苦悶。

不過這一叫倒是嚇到了經過房門的斑。
趕緊推門而入,想知道發生什麼事。
只見櫻一頭亂髮的坐著,似乎不大高興。

「妳在鬼吼鬼叫什麼?」

「……覺得很煩想叫一下。」只差沒動手砸東西抒發。

「什麼事讓妳覺得煩?」

「戰爭很煩,找不到回去的方法也很煩。」所有一切都心煩意亂。

「回去的方法?可是妳不是說家園都已經沒了。」

「……當我沒說。」差點忘記自己曾隨意回應斑的話,說是家園被毀,無家可歸。

「對了,妳果然還是避免不了得上前線戰鬥。」

「是指先前被當目標攻擊一事吧。」

「好不容易削減的戰力,又因為獲得及時治療而恢復,妳的存在對敵方是威脅,不可能不被盯上。」雖有派人於後方位置保護她,但攻來的人一多難保顧及不到。

「不用你說,我也明白。」透過此次戰鬥她已充分體會。

「但我不怎麼擔心就是了。」
毒物與力量爆發的活用,是櫻的武器。
吃過暗虧的斑最為瞭解。

「我可不想被你擔心。」

「因為我年紀比妳輕,覺得丟臉?」
櫻盯著他,未發一語。
像是默認他的意思,惹得斑不大開心。

「也許我在妳看來是個小鬼頭,但總有一天我也會長大,成為獨當一面的忍者!」

「我沒這麼說,你幹嘛氣成這樣。」

「妳老是把我當成小鬼看待。」

「你很在意我怎麼看待你?」

「只是不想被女生瞧不起。」

「你們男人都那麼好面子嗎?」

「只是不想在女人面前示弱。」

「何必過於逞強。」
認識的男性各個都是如此,好逞強愛面子。
結果就是全身傷痕累累。

「我沒有逞強。」

「是嗎?」櫻挑眉,揚起嘴角。

「……算了。」見她不信,斑索性不再說。

「沒事的話你能離開嗎?我想休息。」

「好啊,休息。」斑很自然地走去窗邊躺下。

「什麼好啊休息!你給我出去!」櫻走去一手拎起他。

「只是休息一下沒關係吧。」

「你當我這裡是客棧嘛!」

「上次妳就讓我在這睡覺啊!」開了先例就有下次,這點她深深體會。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成何體統。」

「我還未成年,所以不是男人。」

「……方才不是還討厭被當小鬼,怎麼現在又改口。」真是無理硬拗有理。

「妳管我。」

「我是管不了你,但是──」櫻特意拉長尾音,將她拖到門口推出去。

「你給我滾出去!」

甫回頭,木門用力拉上。
徹底被隔絕在外。

「哥被趕出來啦。」泉奈一臉笑著走來。

斑隨口哼了一聲,他下秒收起笑臉。
「另一邊派去的抓回幾名俘虜,是千手一族的。」


聽聞姓氏,斑的神情不大好看。「人呢?」

「已經五花大綁關起來了,父親說之後會拷問情報。」

「拷問啊……看來會有好一陣子不得安寧。」抬頭望向藍天,嘆氣。


隔日,某一處平房內傳出淒厲叫喊。
門外站著兩名手持刀劍的人,不讓閒雜人等入內。
櫻剛去幫他人治病出來,撞見這情形感到惴惴不安。
但見其他族人反應好似習慣的做自己的事,沒敢再問什麼就回房。

直到中午替在修練的族人送飯才得知真相。
那些被綁來的其他族的人正接受拷問。

拷問的方法並非給予皮肉傷害,而是精神攻擊。
也就是以寫輪眼施展幻術,讓其精神世界受到攻擊,使對方置身虛幻假象中。
若不肯透露情報便會感受身體遭刀劍貫穿的痛楚,伴隨一次次加深,最終萬箭穿心,進而崩潰。

「皮開肉綻的痛能忍,精神一旦崩潰就難以復原,只要持續性反覆拷問,終會受不了而吐口。」斑大口咬下飯糰,語氣像是訴說平常事。「早晚各一次,再會忍的人也撐不過幾天。」

「斑進去過嗎?」

「父親曾讓我進去幾次,他們精神狀況挺慘的。」

「我記得哥也參與一次吧。」

「嗯,但不是精神拷問,而是用苦無稍微劃過皮膚,精神與肉體接受雙重的疼痛感加倍放大,淒厲的尖叫可不是蓋的。」

聽著他們相互閒聊,她可想見那狀況有多可怕。
不禁回想起當時初次參加中忍考試的第一場主考官森乃伊比喜,頭頂的鑽孔、燙傷、刀傷等疤痕怵目驚心,這對還是下忍的她是多麼震撼。

儘管宇智波採取的是精神攻擊多於皮肉摧殘,其痛苦仍不亞於流血的痛。

「櫻姐,妳還好嗎?」發覺櫻沉默不語,泉奈有些擔心。

「我沒事,你們繼續聊。」

「難道妳在可憐他們嗎?」

「什麼?」

「收起無謂的同情憐憫,換作是我們族人被其他族抓走,下場也差不多是如此。」

「那假如你被抓走會怎樣?」

「我會自盡。」面對櫻的問話,斑毫不猶豫回答。

「但若是妳,又會如何抉擇?」他的反問讓她一時答不出來。

同樣也引起其他宇智波族人的思考,關於這位非本族出生的外人。
即便處得再好,卻抹滅不了她的身分。
誰能知道假使有天她被抓走,是否會想活命供出已知情報。

「想不到嗎?」

「……說實在話我不知道。」
就她的立場而言,的確不必要為一個跟自身無關的家族自盡。
但為求活命將情報透露總有些對不起朝夕相處的他們。
兩者比較之下她並不清楚,究竟會作何選擇。

「都只是假設而已,這話題就先打住。」泉奈出聲打破尷尬氣氛。

「雖以假設為前提,但也不是能忽視的問題吧。」斑道出重點,令他啞口無言。

沒去想不代表沒這問題,想了就會求出答案。
可是思來想去全基於單純的假設,都是無解的回答。

當晚,櫻抱膝坐在木屋屋頂欣賞星空。
腦內想得全是斑提出的問題。
不管怎麼想,仍然尋不出一個答案。

縮起身子低下頭,暫且逃避吧。

「喂,妳在搞憂鬱嗎?」不用抬頭,光聽聲音就能辨認來者。

「你能不能別老叫我喂,我分明有名字。」沒聽到斑的回應,她抬起頭看向坐在旁邊的他。「你來幹嘛?」

「沒幹嘛,但妳該不會還在想白天那個問題?」

「……是又如何。」

「有結論了嗎?」

櫻搖頭苦笑。「想不到。」

「無論選擇什麼,妳都有自己的立場考量。」

「畢竟沒發生過的事很難講,要是真有一天我被……」

「那就別讓這一天發生。」斑認真地注視她。

「妳就由我來保護!」
那夜,流星畫過天際。
見證宇智波斑對春野櫻的承諾。


嘴角上揚,櫻因他的話而高興卻沒表達出來。

「但我不想被小鬼頭保護。」

「少囉嗦!我有一天會變成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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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番外X豐收季節、生日、夢話。


01.豐收季節。


「那我們出發囉!」
幾名少女在門口集合,揹起竹籃。
櫻作為其中一名成員跟著出門。

在她邁出腳步時,斑叫住她。「妳們這是要去哪裡?」

「她們說秋天到了,知道哪裡有栗子樹想去採集,順便再帶一些野菇。」
「路上小心。」跟他道別後,一行人便上路。

秋天,是萬物豐收季節。
上至大樹下至土壤,果實累累。
不管是栗子、野菇、野菜,通通放入竹籃。

光看這豐盛成果,心情變得很好。
差不多採集完畢,準備離開。

經過一處河流,聽見人聲腳步駐足。
定睛一看,才發現有幾個男性在獵捕魚類。

「這不是泉奈他們嘛!」其他少女見櫻在觀看什麼靠了過去。
「要不我們也去幫忙?」
「好啊,反正一起回去也比較安心。」

於是走至河邊向他們打招呼,加入抓魚行列。
「碰面了呢。」櫻放下竹籃,看著正站在水中的斑。

「妳們出去沒多久,泉奈他們就拉著我出來抓魚。」

「看來秋天不只蔬果鮮甜,連魚都極為肥美。」
望向旁邊竹籃內的魚,條條肥嫩,尾鰭有力的拍打。

「話說你們用何種方式抓魚?」

「我是用苦無射魚,至於泉奈他們想挑戰徒手抓捕。」
順延斑手指去的方向,能看到泉奈注視水面,小心翼翼往前挪動腳步。
然後一個撲上去,弄得全身濕透,懷裡則抱著用力掙扎的大魚。

「這是抓魚順便玩水的概念嗎……」

「櫻姐!一起抓魚吧!」

「我這就過來。」脫下手套,櫻二話不說投身抓魚。

有她們的幫忙,抓了不少魚。
回到領地,將豐富的食材分類並加以處理。

當天晚上,煮了栗子飯、烤魚、野菇蔬菜湯。

「我要開動囉!」
扒了一口飯,栗子鬆軟香甜的滋味充斥口腔。
烤魚恰到好處的酥脆外皮與鮮嫩肉質。
喝下熱湯,野菇脆口的口感以及野菜具有的香氣。

飯後,斑拿了兩塊剛烤好的地瓜過來。
剝開冒出熱騰騰的蒸氣,金黃果肉映入眼簾。

「好吃!」他們異口同聲地讚嘆地瓜的美味。

秋天可以說是味蕾的饗宴。
證明所言不假。

享用完美食,兩人發出滿足的嘆息。
由衷感謝大自然賜予的食物。


02.生日。


好冷。
這是櫻推開紙門,一陣寒風吹來時的感受。
秋天過了,迎接而來的是冬季。

灰暗的天空飄落白雪,乾冷的空氣使櫻不禁縮起身子。
若非田島有事請她過去談論,她還真不想出去。

「這是在煮什麼?好香啊。」
櫻循著香味來源走到煮飯的場所,蓋著鍋蓋的器具正烹煮什麼,不斷飄出香氣。

「是紅豆飯。」在一旁的泉奈回應她的問題。

「有什麼喜事嗎?」通常會吃紅豆飯多半是慶祝喜事。

「今天是哥的生日,櫻姐要一起吃飯嗎?」

「可以嗎?」

「當然!多個人慶祝很好。」

午飯時間,櫻留下來與他們共享餐點。
之後,兄弟倆就坐在廊下休息閒聊。

櫻端來放在竹葉上的幾串糯米丸子。
「看紅豆還剩一些就用成豆沙,製作甜點。」

「那我去泡茶!」說完泉奈便起身走開。

櫻拿起一串遞給斑。「生日快樂!」

「謝了。」斑接過來咬一顆吃。「話說妳的生日是什麼時候?」

「三月二十八。」

「春天啊……跟妳名字很搭。」
春天是櫻花盛開的季節,和同櫻的名字及髮色,充滿粉紅氣息。

「等妳生日我再幫妳慶祝吧!」


03.夢話。


「啊啦,櫻姐睡著了。」
聊到一半,泉奈注意到靠在門柱旁的櫻已沉沉睡去。

「這天氣還真的很好睡。」斑自己都覺得昏昏欲睡。

「在這睡會著涼,我去房間準備被單,哥就扶著櫻姐過去吧。」
待他離開,斑攙扶櫻癱軟的身子。
喬了幾回姿勢,他決定要以公主抱的方式。

但錯估自己的體格與力氣,勉強抱起之下,身體一不小心失去重心。
結果就是兩個人重重摔坐在地。

意外地沒摔醒櫻,倒是斑痛得揉了揉發疼的臀部與腰部。
聽到不小聲響,泉奈趕緊跑過來查看情況。

「哥,你在幹嘛……」

「不小心腳踩滑,沒事。」他才不想說是因為要抱起櫻卻向後摔。

「下次小心點,我來幫你。」

他們一人一邊扶著櫻進到房間。
就在斑準備讓她躺下,櫻說了夢話。

「佐助……我好想你。」

內心莫名感到不開心,斑乾脆鬆手。
櫻就這麼摔到被褥上。

「哥!」見狀,泉奈嚇了一跳。

「哼!」斑輕哼一聲,轉身走出房間。

直到櫻睡醒,泉奈說了她好似說過夢話。
向斑詢問此事,卻只得到一個令她問號滿天飛的回答。


──「我討厭那個叫佐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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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也就是日常小故事XD
時間點是在本文的一年多中發生的片段,因為斑的生日是在平安夜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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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忍者】湊X玖辛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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