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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松風天馬在度張開眼睛時,發現自己人已經不在原先身處的莊園花園內,而是在一間裝飾低調的房間內,往窗外看去能看見剛剛自己所待的花園,看來這裡似乎是位於莊園不遠處的,被稱為南塔的高塔。

雖然劍城京介從未禁止自己來到這裏,但因位處偏僻,他也從來沒想過要到這邊來看看……現在卻被謎樣的少女給帶了來。

「主~人~人家把小殿下帶回來了噢!」

他還來不及把一切事情整理清楚,沐月已經放開了他的手,一蹦一跳的跑到了房間主人的身邊,那青年只是摸了摸她的頭,微笑著看向他。

那一瞬間松風天馬還以為自己看到了此刻不可能會在這裡的劍城京介,眼前的青年除了年紀的差距與嘴角下的那顆痣之外,幾乎沒有太大的差異點,非常嚇人的相似度。

「請坐吧,小殿下。」青年這麼說著,嘴角揚著溫柔的笑意「看起來沐月似乎嚇到你了,真抱歉呢。」他伸手招呼他坐下,桌上不知在何時已經擺滿了許多點心與下午茶。

「不、不會的。」他有些慌張的擺擺手,乖乖的坐了下來。

「不用那麼緊張。」青年笑笑,遞給他一杯香氣四溢的紅茶「我只是想請小殿下來我這一趟,趁著月暝聊聊天罷了。」他瞇起了眼睛,望著眼前的少年。

除了那年齡的差距之外,其餘皆和五十年前的那人如此相像阿……

「……那個,請問你是?」松風天馬輕輕啜了口紅茶,這才鼓起勇氣開口。

這幾天都見到了一堆像是認識自己的人,他完全搞不清楚。

「真糟糕,我忘記自我介紹了。」青年有些苦惱的笑笑,放下了茶杯。

「我叫做劍城優一,是劍城京介的親生哥哥。」他溫柔的笑著,卻發現對方並沒有太大動作「怎麼,京介有跟你說過我嗎?」他再度端起紅茶。

「不、沒有。」松風天馬皺起了眉,劍城京介從來沒告訴自己他有個哥哥。

可是他卻,完全不會驚訝,像是老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一樣。


──「優一哥這麼溫柔的人,居然是京介的哥哥,好不習慣。」

他幾乎可以聽見自己的聲音在耳邊回響著,頭再度劇烈的疼痛起來。


「小殿下?」劍城優一忍不住開口,有些擔心的望著眼前的少年。

「阿、對不起。」松風天馬忍著頭痛,對一臉擔憂的青年笑了笑。

「別說對不起,如果真不舒服,我讓沐月送你回去。」他伸手摸著他的額頭,冰涼的手心瞬間幫他緩解了不少的疼痛,原先不自覺皺起的眉心終於鬆了開來。

「我好多了,請放心。」他笑笑,試圖讓對方放下心來。

「而且比起我的身體狀況,我還有更想知道的事情想請教你。」松風天馬無害的笑了出來,內心湧出的安定感讓他覺得能夠相信眼前的青年。

「什麼事呢?」劍城優一回給他一個笑容。

「能告訴我,關於我的事情嗎?」雖然沒抱太大期望,既然是他的哥哥的話。

「這個嗎,不行。」他非常快速的拒絕,卻笑了出來「但我可以,講個故事給你聽。」

劍城優一瞇起了雙眼,帶著一抹微笑的啟唇。


──「很久以前,一個有點悲傷的故事。」


────────

進入此章高潮,說真的哥哥的話超像打禪機一點都理解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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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五十年前的永夜之城發生的故事。


擁有著妖精血統的少年被血族養大,後來以出色的成績進入了夜城的禁衛軍並且在極短的時間內成為了禁衛軍的小隊長,並且在一次對妖獸族的戰役中認識了一位血族的少年伯爵。

身為同期並且都為夜城效力者,他們很快便熟悉起來,純真而開朗的妖精男孩與外冷內熱的血族少年,就這樣相伴著走過了一段很長的時間。

於是他們相戀。

這時,妖獸族集結了大軍,攻擊了守衛在夜城南邊的秋夜妖精一族,在其他夜妖精族來不及支援的狀況下,年輕的秋夜女王因耗盡自身力量而陷入昏睡,秋夜王女緊急暫代女王之位,但失去女王守護的秋夜已岌岌可危;事後妖獸族又幾次攻打秋夜,幸虧其餘的三位女王領軍親征,這才將秋夜給堅守下來,但這並非長久之計。

秋夜,需要那位已經失蹤多年的小王子。


──「王子?是那位少年嗎?」

──「小殿下真聰明,就是那位少年。」


耗盡力量的女王,必須藉由王女與王子同時將力量灌輸給她才能夠再度甦醒。

於是夜城上下也開始尋找這位失蹤的小王子,最後終於在禁衛軍中發現,那位少年便是已經失蹤多年的小王子。

正當他準備前往秋夜,要喚醒女王之時,發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

妖獸族在半路攔截了王子的坐駕,在經過一番混戰之後,王子再度失去蹤影。


──「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

──「就連那位血族伯爵,也無跡可循。」


失去摯愛的血族伯爵悲痛異常,已許下終身之誓的愛人就這樣失去蹤影,令他差點沒絕望的欲跟隨其腳步而去。

已經被夜城主選為繼任者的他,憤而辭退了這個殊榮及身分,在這五十年間不斷不斷的尋找著那少年的蹤影,但一無所獲。

直到現在。


──「結局呢?」

──「親愛的小殿下,這連我也不知道。」

──「不過我希望,這故事將會往幸福快樂的結局走下去。」



「優一少爺,主人想和您通話。」


在劍城優一送走了松風天馬之後,夜語出現在他的房裏。

「又是通話水晶?京介越來越不可愛了,居然連親自見見哥哥都不願意。」他有些不滿的接過水晶,輕敲桌面開啟了一個魔法陣。

『哥哥,我知道了。』劍城京介的臉出現在水晶所投射的畫面之中,一臉嚴肅。

「我只是講了個故事給小殿下知道,居然現在就跑來跟哥哥抗議?」劍城優一輕輕的交叉起雙手。

『不、不是抗議!只是……』對方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彆扭。

「只是怕我讓他知道他的過往?京介你也太小看哥哥的保密程度了。」他笑了出聲,以一種逗弄的姿態。

『……總之,只是希望哥哥別告訴他罷了。』他沉聲,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放心,我沒有講。」他笑笑,瞇起了眼睛「比起這件事,我更好奇的是京介什麼時候才願意來看看哥哥。」他說著,收起了笑意。

『……』他默不作聲。

「我說呀,你打算和我鬧多久的彆扭,就說那件事我根本沒在意過了噢。」劍城優一嘆了口氣。

「不管是月暝的詛咒、還是關於伯爵的稱號──我從來都沒有介意過。」

「現在的你應該做的是揪出當年將小殿下擄走的原兇,而不是和我鬧彆扭。」

『──我知道的,哥哥。』許久,劍城京介才吐出了這句話。

「很好。」劍城優一笑笑「下個月暝記得親自來看看哥哥,不來我就只好跟小殿下講你小時候的糗事──」

『那種事不是重點!哥哥別鬧了!』


看著投影中的弟弟慌張的表情,他笑了出來。


────────

這邊講解一下月暝的詛咒。

大概在五十年前,天馬從永夜之城失蹤之後,為了幫助弟弟尋找戀人,劍城優一也陪著弟弟到處找尋。

其中不乏來自妖獸族的阻礙,而月暝的詛咒就是在當時,為了保護弟弟的優一被詛咒擊中,從此只能在沒有月亮的晚上出來行動,但一月之中沒有月亮的日子大約五到六天,其餘時間優一幾乎都是陷入沉睡的狀況。

這也就導致京介為什麼會對哥哥如此愧疚,甚至不願親自面對哥哥的狀況。

其實有人看出來了吧,這是我用原作設定下去改的橋段w

下一章進入第四夜,關鍵的幾位角色全數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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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你忘記了。

他閉著眼睛,從黑暗中傳來了和他一模一樣的聲音。


「我忘記了甚麼?」他喃喃自語著,但開口聲音像是被埋沒了一樣,無聲只留下氣泡。

我在水裡,為甚麼?他無法思考。


──你忘記了朋友、忘記了重要的人、你忘記了他。

──深愛你的那個人,為甚麼?


「深愛著我?」

他終於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卻是一片的漆黑,身邊環繞的是冰冷的水。

然後那個影子出現在他眼前,他驚愕的睜大了眼睛。


──你為甚麼要忘了他?

那影子說著,臉上滑下了淚水。

──我們都深愛著他,你卻拋棄了那些記憶,不願想起。

我想想起來!他想辯駁,卻只能張口一開一合。


──求求你,想起來。

──你要是不願意想起,我會消失的。


影子的淚水變成了四周的水,他忍不住想這片水域該不會都是他所流下的眼淚所化的嗎?

──由真正的「松風天馬」,流下的眼淚。


松風天馬從夢中驚醒,背部滿是冷汗。

他回想著夢境的內容,自己流著眼淚對自己說的話語,悲傷而懇求的語氣。

「我也想,我也想要想起來阿……」他喃喃自語著,卻發現徒勞無功。

只餘蒼白的月光映入窗緣,無語嘆息。



──────

11章的補遺,昨天不小心漏放(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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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月暝結束時,劍城京介也回到了夜城。

令松風天馬意外的是,那個總是將他牢牢鎖住的劍城京介居然會提出帶他出門的主意。

「你不想去也行。」他吃著晚餐,很平淡的說著「我欠一個舞伴、而我認識的女人都已經名花有主,你要是不想去我就隨便找個下屬一起去,不然就帶夜語去。」

「主人,請原諒我無禮,但我不想去。」夜語倒是很冷靜的表示,為對方送上了餐巾。

「嘖。」劍城京介放下刀叉,皺了皺眉「所以你到底要不要去?」他望向松風天馬,而他只是用力的點了點頭。

來到夜城這麼久了,他還沒到處去看看過呢……

「那就行了,夜語,幫他準備衣服。」他站起身,拋下了餐巾「記得幫他準備女用禮服。」

「是的,主人。」夜語微微鞠躬,而他則是在過了幾秒之後才理解對方話裏的意思。

「等、等等我是男生為什麼要穿女生的禮服──」他抗議,只可惜對方已經走遠,完全沒聽見他的抗議。


然後情況就演變成現在的樣子。

松風天馬非常不適應的扯著身上白色的晚禮服,生起了悶氣。

回想起剛剛被壓著換衣服的狀況,他就超級生氣──


「果然還是淡藍色比較好吧?」夜語拿著一件削肩的淡藍色禮服思考著,剪裁修長的服裝有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

「明明紅色才比較適合小殿下,夜語眼光真差。」不知為什麼也出現在這的沐月嘟起了嘴,他手中的大紅色禮服是有些大膽的款式,深V的開胸跟側邊的開衩很是性感。

松風天馬無語的望著兩人,可以的話他希望自己能穿正常點的男用禮服阿……

「不然這件怎麼樣?」夜語從衣櫃中拿出了一件白色的長禮服,素雅的造型與多皺摺的裙襬,非常清純的風格。

「這件好耶,那小殿下我們來換衣服吧?」沐月笑著拍了拍手,轉頭望向他。

望著兩人的眼神,松風天馬在這一瞬間有了想要跳窗逃跑的衝動──只可惜她們是不可能給他這個機會的。


「看起來很不錯,有需要露出那種表情?」不知何時已經準備恰當的劍城京介走了過來,他正想轉過頭去稍微抱怨一下時,卻被對方的打扮給吸引了目光。

──雖然知道他應該是軍人或是什麼將軍之類的,但是沒想過他居然連禮服也能穿的這麼好看……松風天馬眨了眨眼,對方的穿著並沒有什麼特別,不過是一般的西式禮服,只是在款式上比較偏向軍裝之類的風格,但不知道為什麼穿在對方身上就是特別有種味道。

「看呆了?」望著對方似乎是看呆的神情,劍城京介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對方的頭,有些好笑的說著。

「才、才沒有!」松風天馬回過神來,脹紅了臉反駁著對方的話語。

他絕對沒有盯著他看看到失神,絕對沒有!

「沒有就別盯著看了,走吧。」他揚起微笑,伸手牽過了他的手。


────────

對,我就是讓天馬穿女裝了(幹你私心屁

廚友你看我們兩個聯手讓天馬穿女裝了耶嘿(幹原來那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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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後他們便抵達了目的地,馬車駛進了一處華麗的大宅,此時已經有許多賓客的歡聲笑語,熱鬧非凡。

松風天馬微微翻開馬車窗上的簾子,從未見過的熱鬧場景讓他感到十分新奇。

「別看了。」正當他看得興致昂然時,劍城京介已經伸手把窗簾拉上「等等就能下車,別心急。」

他從馬車的置物箱中拿出個白色的面具,遞給他「下車前把這戴上。」

「為什麼?」他一臉不解的問著。

「因為這是化妝舞會。」他有些無奈的望了他一眼,乾脆直接湊過去幫人戴上,繫好帶子後還順便偷了個吻,然後微笑著看著半臉面具下的臉龐紅了起來。


當劍城京介牽著他的手步下馬車時,松風天馬就感覺到了不少視線盯著自己看,充斥著疑惑與訝異的目光。

「別理她們。」身為被注目者之一的他低聲說著,同樣戴上面具的臉看不出表情「我很久沒參加過這種活動,也沒帶過其他人來這種場合,會訝異是理所當然。」

其他人?他不免疑惑起來。能讓在場這些他不認識的人熟悉至此的,應該是他的戀人吧?


──那麼,他的戀人又去了哪裏?



「劍城京介。」

才剛踏入舞會場地,一個飽含著怒氣的嗓音就這樣喊出了他的名字。

松風天馬忍不住回過頭去,只見一個俊秀的像是少女的青年一臉怒容的瞪著他身邊的劍城京介。

「……霧野前輩。」他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只是用一種淡漠的眼光望著眼前的人。

「少叫我前輩,我沒你這種好後輩。」那青年咬牙說著,眼神轉向了在他身邊的松風天馬,以一種怒意的情緒。

──為什麼瞪我,我做了什麼事?他整個迷惑起來,正當他想開口詢問時劍城京介已經搶先一步的擋住了他。

「有什麼事針對我來,我的舞伴沒惹到你,前輩。」他冷聲開口。

「可以阿,針對你的話。」那青年不怒反笑,就在松風天馬還沒反應過來時,就見到那粉色髮絲的青年已經往劍城京介臉上揮了一拳,甚至還有想繼續在揍個幾拳的氣勢。

「等、住手!」他整個嚇住,搞什麼為什麼突然就揍了他?

「不關妳的事。」那青年再度瞪了他一眼,冷冷的說。

「怎麼可能不關我的事!」他倔強的擋在他面前,望著眼前的人。

「那你說,他是你的誰?」青年冷笑,有點不屑的看著他「別鬧了小姐,別對一個冷血無情的男人放太多心思。」

「誰說我是女的我只是穿女裝!」松風天馬整個跳腳,誰想穿女裝啊!「你才像女的你家全是女的,混蛋!」他氣的口不擇言。

「哇噢,踩到地雷了。」人群中不知道是誰說了這句話,只見那青年的臉色整個變青,猙獰的可怕。

松風天馬忍不住吞了口唾液,依舊倔強的仰著頭不願意認輸。


──雖然眼前的青年就像是惡鬼重生一樣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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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色髮絲的青年,不需多說當然是蘭丸(爆笑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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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吵什麼呢。」

正當青年欲要發作,一個溫柔的聲線就這樣打斷了他的動作。

原先圍觀的人群自動的讓出了一條路,緩步走過來的是一個面容秀麗的少女,淡灰色的長髮綁成了垂在胸前的髮辮,微微瞇起的紫色眼睛溫和的望著劍拔弩張的兩人與被揍紅臉頰的男人,淡淡的微笑啟唇。

「……王女殿下。」粉色髮絲的青年又瞪了松風天馬一眼,然後謙卑的向少女跪下。

「沒事的蘭丸君,我沒有生氣。」被稱作王女的少女笑了起來「今天可是難得的舞會,吵架是不好的。」她望向松風天馬與劍城京介,再度微笑「劍城君,沒事吧?」

「多謝王女殿下關心,我沒事。」他淡淡的鞠了個躬,話裏卻多了幾分敬意。

「這樣就好。」王女笑笑,又望向了一旁的人「那你呢、希望我的騎士沒有對你造成任何傷害。」

「不、不要緊。」松風天馬有些緊張的回應,從剛剛兩人的對話中得知到眼前少女的身分,讓他忍不住拘謹了起來。

「那麼既然都沒事,就開始跳舞吧?」王女點點頭,示意不遠處的樂團開始演奏。

然後、美妙的圓舞曲響了起來。

「陪我跳支舞吧,劍城君。」她微笑著說,向劍城京介伸出了手「這麼久沒見了,陪我聊聊。」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王女殿下。」他也沒有拒絕,只是接過了她的手。

於是劍城京介和那少女就跳起了舞,而身為舞伴(半強迫性)的松風天馬就這麼被撇在了一邊。


──混蛋,所以我來幹嘛的啊!

望著男人與少女跳舞的背影,松風天馬如此腹誹著。

既然那傢伙打算就把自己這樣撇著,那他也樂得輕鬆。抱持著這樣的想法,他決定往舞池旁的餐點提供處走去,卻在還沒動作之前就被人攔了下來。

「等一下,這位……恩、穿著女裝的小少爺?」青色髮絲的少年露出了惡質的笑容,伸手攔住了他。

「你剛剛還真有膽量呢,居然敢踩那個霧野蘭丸的地雷啊?」他這麼說著,瞇起了褐色的眼睛「我還以為除了我之外不會有別人能踩到他的痛腳,你倒是讓我大開了眼界。」

「……我還以為我是實話實說。」松風天馬歪了歪頭,望著眼前的少年「然後順便請問,你又是哪位?」

「阿哈,忘記自我介紹了。」少年笑笑「我叫狩屋正樹,和那個劍城京介同期的傢伙。」他懶洋洋的將雙手放到了後腦勺,玩味的看著他。

「那麼,你又是誰呢,似乎有著女裝癖的小少爺?」他再度露出那個惡質的笑容。

「就說了我不是自己想穿女裝。」松風天馬皺眉「我是……」正當他想開口說出自己的名字時,幾個吵雜的聲音再度打斷了他的發言。

「原來你在這裏阿狩屋,我找你找好久!」紫色髮絲的少年急急忙忙跑了過來,一隻手還拉著一個身形嬌小的男孩。

「幹嘛,我又不會跑掉。」狩屋正樹懶洋洋的望著兩人,這麼回答著。

「這可不是我們的問題,是小葵叫我們來盯著你的耶。」那身形嬌小的男孩鼓起了臉頰,讓松風天馬不禁想起某種可愛的鼠類動物。

「嘖,她還真是麻煩。」似乎對兩人口中的小葵感到沒轍,狩屋正樹收起了方才的慵懶模樣。

「就算感到麻煩你還不是死會的要死。」紫髮的少年微笑著吐槽了對方,然後望向了一旁的松風天馬「狩屋,他是你朋友嗎?」他一臉疑惑的望著他。

「不是,剛認識的。」狩屋正樹瞪了少年一眼,撇過頭彆扭的說。

「這樣阿……我叫做影山輝,你好。」少年笑了笑,乾脆的自我介紹「旁邊這個很可愛的傢伙叫做西園信助,初次見面請多指教。」他笑著伸出了手。

「呃、你好。」松風天馬也回握了他的手,笑了笑「你們是朋友?」

「算是吧,不過說成孽緣更恰當噢。」西園信助吐吐舌頭,笑的很調皮「我們都是同一期的夜城禁衛軍成員,加上劍城總共有四個。」他伸出手指比了比。

「信助你說錯了吧,是五個才對。」影山輝露出了苦笑,輕敲了下對方的頭「只可惜,他可能再也不會出現在我們眼前了……」他有些悲傷的說著。

一瞬間氣氛變得非常低迷,幾個人都露出了某種悲傷的表情,卻讓松風天馬感到非常不適應。


──不對。

──他們從來都不會露出這種表情的。

──可是我明明才剛認識他們。

──為什麼他卻會這樣覺得呢?


「對了,我好像還沒自我介紹吧?」試圖化解眼前這種氣氛,松風天馬露出了微笑。

「對耶,剛剛要問你的時候被影山打斷了。」狩屋正樹望著眼前的人,終於恢復了剛剛有些惡質的笑容。

「是這樣嗎,真對不起!」影山輝一臉慌張。

「沒關係的,現在介紹也不遲!」西園信助笑了出來,拍了拍對方的手。

「恩,是阿。」松風天馬鬆了口氣,看起來終於沒有那種低迷的氣氛了「我叫做……呃啊!」

話還沒說完就被剛剛擠過來的一個人給撞了一下,對方的手甚至扯到了他腦後的面具帶子,將他的面具整個給扯了下來。

然後他聽見了,四周一陣雜亂的聲音,還有剛剛正與他對話的那三個少年倒抽一口氣的聲音。


「你、你……」狩屋正樹顫抖著聲線,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見。

「天阿、我是在作夢嗎……」影山輝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

「怎麼可能、會發生這種事。」西園信助瞪大了眼睛,臉色變的蒼白。


「阿哈哈,真糟糕不小心被扯下來了。」沒察覺到幾個人的不對勁,松風天馬乾笑著撿起了落在地上的面具。

「剛剛沒說完呢,今天一直被打斷呀。」他這麼說著,抬起頭來。

「──我叫做松風天馬,初次見面,請多指教。」然後,他揚起大大的笑容。


如同那夜城永遠不可能會出現的太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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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馬身分大曝光!等等最經典的部份應該很快就會來了(不是R18

預計這夜結束,天馬的記憶應該就會逐漸恢復啦!(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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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松風天馬說完這句話的同時,原先熱鬧的舞廳幾乎是一瞬間的寂靜了下來,嗄然而止的圓舞曲,小提琴拉出了一個尖嘯的長音。

──奇怪,他做了什麼嗎?他有些疑惑的望著眼前的人們,他不過是在自我介紹罷了,有鬧出什麼事嗎?

他眨了眨眼,一臉不解的歪了歪頭。

「笨手笨腳的。」從他的身後冒出了這句話來,劍城京介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他的身邊。

「又不是我想要被撞到的。」他瞪向對方,扮了個鬼臉給他。

「再說了,人家王女可是邀請你跳舞,還跑回來找我做什麼?」

「這個嘛,來救我的舞伴順便正式介紹?」他輕輕磨蹭下巴,揚起了笑容。


「劍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狩屋正樹站了出來,伸手指著松風天馬,以一種不可置信的語氣問著。

「你還看不出來嗎,狩屋?」劍城京介淡然的說著「難不成還要我重新在介紹一遍,你們和他相處的時間可不比我久?」

「不是那個問題,你知道。」西園信助皺起了眉,開口出聲。

「眼前的人是他、還是你發瘋了找來的替身?」影山輝難得的重話,讓不少人都露出了嚴肅的表情。

「所以呢、你們只是想要我給你們一個肯定的答案?」劍城京介望著幾個人,非常乾脆的將身邊的松風天馬拉進懷裡。


「──要給,行。」

「──我劍城京介的未婚妻,松風天馬回來了。」


然後群眾一陣譁然。

就連當事人,正被抱在懷裏的松風天馬也完全反應不過來現在的發展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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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夜完結,不忍說我應該讓蘭丸多打幾拳的。

京介這混蛋為什麼能說到連我寫的人都害羞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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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麼時候是他的未婚妻了!?

松風天馬完全不敢置信,劍城京介居然能這麼直接坦蕩的說出這種羞死人的話,再說了他們明明除了肉體關係之外,一臉愛情的成分都沒有吧!

但是……心裏卻有著某種難以言喻的激昂感。

他甩了甩頭,努力抹去了心裏的激動感受,然後伸手推開了對方。

「我、我才不是你的未婚妻!」他這麼喊著,頭劇烈的痛了起來「別以為我沒有以前的記憶你就可以亂說……」他強忍著那種劇烈到像是要裂開的疼痛,以一種快哭泣出聲的嗓音喊著。


──套上了,就不准拿下來。

飄渺的聲音再度出現在他的耳邊,那是種溫柔卻帶著彆扭的語氣。

──才不會拿下來呢。

──難的你這麼坦率跟我求婚,怎麼可能拿下來。

自己的聲音這麼說的,然後又在度沉於黑暗之中。


最後他只記得,在暈過去之前,劍城京介那雙金褐色的眸子以一種驚慌的神情看著他。


在松風天馬暈過去的那一瞬間,劍城京介幾個邁步才將人牢牢接進懷裡。

……看起來,刺激過度了。他伸手擦去對方剛剛因為失聲哭喊而併出的淚水,有些不捨的。

「真狼狽耶劍城,居然在五十年後被狠狠拒絕了嗎?」

一個有些爽朗的聲音這麼說著,他沒有抬頭,只是冷冷的開口。

「不用你管,雨宮太陽。」

「再說我不認為,他有拒絕我這件事。」

「喂喂,你就別逞強了吧,剛剛天馬君可是喊的在場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阿。」被稱做雨宮太陽的青年笑笑,瞇起了藍色的眼睛「不過我還真沒想到,你居然在找回他後卻不肯讓他知道他過往的記憶,包含和你相戀?」

「這真不像你,劍城京介。」

「在我能確保他的安全之前,我不可能讓他知道。」劍城京介狠狠的瞪向眼前的人「當初是誰出賣了夜城,在真兇尚未找到之前,我不會讓他暴露在危險之下。」

「今天帶他來到這個場合,是我相信春夜王女有能力保護好他,在場的也幾乎都是同期的禁衛軍跟熟識之人──否則,今天我是不會出席,更別說帶他出來。」

「你口口聲聲說要保護他,但沒了記憶的他比年幼孩童還不如!」雨宮太陽冷聲,語氣變得嚴肅「別忘了,松風天馬可是繼神童君之後,以尚未百年的年齡就成為禁衛軍隊長的人!」

「如果你因為這種事情就不打算告知他一切,那就把他交給我。」他瞇起眼睛「比起你閉關自守,我會告訴他所有一切並且喚醒他沉睡的能力,至少讓他有自保的能力!」

「你不用想了雨宮太陽!」劍城京介咆哮,兩側的犬齒已經伸長,像是用黑影構成的蝙蝠翅膀冒了出來。

「今天是你這個頑固的傢伙搞出的麻煩,憑什麼叫我不要管!」雨宮太陽也不甘示弱的吐出了火焰,四周的溫度瞬間高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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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黑FW組終於要打起來了~(你開心屁

不過當然不會打起來啦,女子組準備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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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兩人僵持不下時,幾道女聲打斷了眼前這快要打起來的場景。

「搞什麼,你們兩個小子是沒把宴會主人放在眼裏啊?」一頭紅髮的少女氣勢洶洶的出聲,很是兇狠。

「就是,黃名子是想讓大家稍微放輕鬆點,吵成這樣是怎麼回事?」藍色短髮的少女也開了口,皺眉看著眼前混亂的場景。

「尤其是太陽君,你身為春夜騎士卻帶頭吵起來,這樣不好的。」灰色髮絲的少女不太開心的說著。

「……要命,一次三個都湊齊了。」不知道是誰這麼呻吟了一聲。

「……王女殿下們。」兩人對看一眼,分別收起了爪牙與烈火。

「這樣才對嘛。」望著兩人已經沒有了戰鬥的意思,紅髮的少女輕哼一聲,稍微滿意的。

「不過,劍城君你懷裏的人……天馬?」藍髮的少女低下了頭,有些訝異的說著。

「……是,夏夜的王女殿下。」劍城京介只是低著頭,沒什麼情緒的說著。

「……暈過去了呢。」灰髮少女有些擔心「小葵,和黃名子借間房間,讓劍城君帶天馬去休息吧?」

「沒問題。」藍髮少女轉身就走。

「至於在場的兩位男性……水鳥?」她轉頭望著高挑的少女,後者幾乎是立刻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啊,我知道了。」她這麼說著,輕輕的折了折手指關節「我會好好關愛關愛兩名後輩的。」


在場的兩名男性的背部不禁竄上了一股惡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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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個遺,男性們的下場大概會非常悽慘(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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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了嗎、沒事吧?」


當松風天馬睜開眼睛時,一個藍色髮絲的少女就這樣出現在他的眼前,以一種擔憂的語氣問著。

「我沒事。」他開口出聲,卻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的難聽。

「先喝點水吧,你剛剛暈過去肯定還是不太舒服。」少女端來了一杯水,遞給他。

「謝謝……」他輕聲道謝,小口小口的啜飲著杯中冰涼的液體「那個、請問妳是?」他思考了一下,決定詢問出聲。

「我阿……應該要怎麼解釋呢?」少女有些苦惱的搔搔臉頰「反正劍城也沒叫我不能說。」自言自語著,她笑著開口。

「我叫做空野葵,算是你的青梅竹馬。」她這麼說著,瞇起了藍色的眼睛「身分是,夏夜妖精的王女,剛剛你看到的狩屋正樹就是我的騎士。」

「妳是、我的青梅竹馬?」松風天馬有些訝一的張大了眼睛,卻惹來對方的笑聲。

「幹嘛這麼驚訝嘛,真要算我們可是已經認識滿一百年了呢!」這麼笑著,空野葵有些調皮的望著他「不過天馬真好,都過了五十年臉蛋卻一點變老的樣子都沒有,穿起女裝也還是一樣可愛。」她伸手輕刮對方的臉頰,笑的很開心。

「咦咦咦咦──」這什麼意思,什麼叫做他穿女裝還是一樣可愛!?

「好啦,不玩你了。」她笑嘻嘻的收回手,坐上了他的床沿「天馬應該有很多事情想要問我對吧、趁現在劍城正在被水鳥前輩教訓不在場,想問什麼就快點問吧?」

「真的嗎?」他整個呆住,之前每次要問都被打了個太極,現在卻有人自動讓他問?

「對呀,快點快點,等等劍城回來就不好了。」她瞇起眼睛笑著。

「那麼,我就問了。」松風天馬忍不住思考起來,突然能獲得解答的當下卻臨時想不到什麼問題。

結果他首先脫口而出的,卻是剛剛暈眩的原因。


「──我、和劍城京介……到底是什麼關係?」

「──關係呀,就是未婚夫與未婚妻,戀愛的關係呀。」


「……還真的是?」雖然有預料,但他還真沒想到對方居然會說的這麼直接。

「那是,我們幾個可是看著你們從朋友變成戀人的呢。」雖然當初知道的時候還傻了一下,恩。

松風天馬望著對方認真的表情,突然覺得頭又痛了起來。

「那、為什麼今天你們看到我的時候,都露出了一臉驚恐的表情?」他決定繼續問下去。

「……因為,我們以為天馬你死了。」

空野葵突然露出了一種悲傷的表情,像是回憶到了什麼傷心的記憶一樣。

「……我死了?」

「天馬,難不成劍城連這個都沒有跟你說過嗎?」空野葵皺起了眉頭。


「──你可是,整整在我們眼前,消失了五十年的人啊!」


松風天馬一臉錯愕的望著眼前的少女,突然回想起了,劍城優一和他說過的那個故事。


──那個失去蹤影的,秋夜的小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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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忍說我家小葵真的好GJ(ROFL)

快要邁向結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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