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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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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眼紅腫的春奈老師與一臉凝重的諾亞一同抵達社辦，自十年前的世界大賽便認識久遠監督，並看著他將一群不被看好的少年們帶往世界舞台的過程的音無春奈，想必一定……比這群孩子們要更難過。
「……這個，大家拿去看吧。」從西裝外套中拿出數張影本讓眾人傳閱下去，
就在眾人還一臉茫然時，在看到影本上的大字後頓時紛紛瞪大雙眼。
「這、這怎麼可能……」神童對於眼前所看到的感到難以置信，明明是張普通的影本，然而上面過於殘酷的宣告讓他雙手不停發抖，冰冷的汗珠不停從頸肩滑落。這怎麼可能、這種事情一定是開玩笑的……
不只是神童，在場所有人除了春奈老師與諾亞，都是一副驚嚇與恐懼交錯的神情，就連平日惡言相向且冷漠的劍城在看到那份影本後，也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那是一份有關今年聖光之路大賽的規則影本，與去年相當不同的是，今年的分區賽規則是從未見過的奇怪制度。不只如此，在最後前八強晉級賽那部分，竟然全數空白，為什麼會突然改變這麼大？
「想必大家都知道，聖光之路大賽是全國青少年足球的選拔賽，是為了讓世人知道少年足球的重要比賽。」忍住嗓音的顫抖，春奈老師從經理們手中借了一張影本，耐心解釋。
「今年因為……官方希望能以更有效率，且更有指標性的方式來評斷各校之間的優劣程度，於是分區賽將採用新的評分方式。」
她微微低下頭，停頓幾秒後繼續說道：「將三十二所學校以每四校為一組的方式進行分組賽，每組組內的四所學校互相進行比賽。在分組賽中每贏一場可以得到兩分的積分、平手為零，而輸了的話則會是負兩分，積分最高者可以晉級前八強賽……」
「積分為零的，社團預算砍半。至於如果有隊伍到最後積分是負分的話……」
話說到這裡時，春奈已停止不了聲音中的哽咽，只好由諾亞接著說道：
「好一點的話會被廢校吧，最糟的情況是——」
「監督和指導人都被送回第五部門『處決』。」
瞬間是一片寂靜，數十秒後，打破沉默的是踉蹌站起的星華。她睜大失焦的雙眸，輕聲問道：「處決……是什麼？」不要跟我說是那個、拜託不要……
「……第五部門的洗腦作業，如果這個無法撐過去的話，大概就是槍決了。」諾亞沉聲回應，單手掩蓋住疲累不已的臉龐，試著不去注意眼下眾人的反應。
與其說是洗腦，倒不如說是某種酷刑……那是在二戰期間納粹對囚犯實施的懲罰政策之一，將囚犯固定在電椅上，施以一萬伏特的腦部電擊，直到全身神經癱瘓且腦細胞退化成白癡程度才會停止的、無人能想像的電擊之刑。
換句話說，現下如果在分區賽中沒辦法累積到一定程度的積分，將會有兩條人命喪失……
「這種事情根本是違法的啊！這種事情怎麼能被允許！」霧野的語氣夾帶著前所未有的憤怒與不滿，這種根本沒有人道的行為怎麼能被允許！這可是人命啊！
「優劣程度……竟然用這樣的方式……」三國喃喃唸道，縱使這三年被迫接受這樣不合理的比賽，他也都一路忍過來了，然而如今……原本備受期待的聖光之路大賽竟然變成這樣殘忍的局面。
「這、這樣還是聖光之路大賽嗎……」天馬對於這種近乎地獄的制度感到恐懼，
他很期待跟著前輩們一起為了現在的足球做些改變，但……這種沾染上鮮血的足球……這種只能感受到黑暗和恐懼的足球……
「難道連警政單位都不管了？這根本不可能順利進行下去啊！」神童實在無法相信這種離譜的事情竟然還能被允許，甚至沒個人出面阻止。
「別傻了，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早在半年前第五部門的勢力早就連警政高層都滲透了！而且他們當然不是笨蛋，一定……會將這件事情包裝完整的。」
諾亞癱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對於這樣的發展老實說她有些愧疚。自從黑木在不久前突然在第五部門升了好幾級的官階後，內部的勢力就像老套的風水輪流轉，一派倒向目前最有利的那一方。
而原本就不太算是哪一派的她，在後續的決議上更沒多少發言權了，何況自己也只是個指導人，和監督比起來在待遇上還是有很大的差別。
向來就主張將學生和監督們一同進行評斷的黑木，絕對是在很早之前就籌畫好某些部份了……她恨恨咬牙，心想要是能夠預測到這一步，或許今年的比賽還有轉圜餘地。
「難道……久遠監督的死因也是……」星華突如其來的猜測讓眾人倒吸一口氣，但也同時明白些什麼——久遠監督的死假設真的和第五部門有關，那就是個變相的警告。
這是在警告若是還有人想和久遠一樣囂張，那就等著跟他一樣的下場。
看是要因此犧牲其餘人的夢想，還是將兩條無辜的性命作為代價，繼續這愚蠢之事。
「既然如此，那今年的聖光之路大賽我們就放棄吧！這樣真的太冒險了！」葵提議道，反正比賽也不是今年有，以後還是有機會的！
未料春奈老師和諾亞同時搖了搖頭，前者輕聲解釋道：「今年還有一項額外規定，那就是為了不喪失競爭性，等級B以上的學校全數強制參加。如果有任何學校想嘗試違反這項規定……」
「不排除直接廢校的可能性，或直接對該隊監督和指導人處刑的可能性。」
宛如宣判死刑的話語，再度讓眾人沉默。意思就是根本沒有選擇了嗎？
「……既然如此，那我選擇退社。」無視眾人的驚訝與不解，南澤慵懶撥了撥瀏海，輕鬆表示：「反正足球這活動的意義就是課外活動，既然新制度是這樣，那我自然會選擇有利的方式。而且，照影本以及你們剛剛的說明，如果不想要受到危害，也只能選擇更有力量的學校來依靠了。」
「畢竟我可不想為了區區的課外活動，而賠上後半人生跟寶貴的時間啊。」
「那無辜的人該怎麼辦？如果我們人數不足根本無法參賽啊！到時候可是會牽連到更多無辜的人！」天城連忙表示，雖然這種比賽制度根本沒有人性了，但為了其他同學們，也該表示點態度啊！
「喂，你們是不是腦袋抽了？廢校這種事情，辦個轉學就好了，而且——」
他睜開慵懶的雙眼，往某方向一指，「我們眼前可是就有個活生生的例子，不就正好可以做個『預備』？」
剎那，星華只看到一抹火紅的身影從眼前晃過，下一秒，南澤就被諾亞狠狠揍倒在地上，腥濃的紅色液體從嘴角緩緩流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鮮少見到這種場面的經理們嚇得倒退好幾步，距離兩人較近的星華與霧野連忙將處於盛怒狀態的諾亞拉開。
「放開我！這傢伙！這傢伙——」從未見過的憤怒與狂暴一一浮現在那精緻臉龐上，手中凝聚的漆黑火焰像是蓄勢待發般隨時能給南澤致命一擊，那與生俱來的殺氣與狂妄再度讓眾人想起她最初登場時所展現的可怕力量。
「……我看今天還是別練習了，大家各自解散吧。」神童從椅子上起身後，對眾人說道，語氣中帶著濃濃的疲累感。
「對不起，我想我們真的……都需要些時間。」
那雙如夕陽般深紅的雙眸中盡是讓人無法解讀的複雜情緒，或許真如他所說的，這裡所有人……都該停下來，好好思考一番。
到底該跳入這火坑、抑或是與南澤一樣，選擇更加輕鬆的方式？
（未完待續）
附註：因為今天學校網路八點到十點會暫時斷，後面還沒打完的我會等網路恢復後繼續，不好意思（抹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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