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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日向櫻 於 2017-5-11 18:38 編輯

x第四章x再相會。


淚流乾,收起脆弱。
告訴自己已非當年只會哭哭啼啼的小女孩。

櫻屈膝坐在樹下,望著一片花田。
手撫上髮絲,憶起前幾天竟在斑面前哭了出來。
甚至還要他來安慰,想想真有些丟臉。
但哭過之後心情豁然些許,能把積累的思念宣洩,似乎也不壞。

起身折下幾枝花莖,弄成一束。
她將花束帶回宇智波家。

甫踏入門口,大門處傳來騷動。
不一會兒,有人急忙來通報,表示有重傷患者需要治療。

快步走向人群,只見躺在草蓆上的少年胸前包裹白布,傷口不斷出血,染紅一片。

「已經做過緊急處理,可是失去意識了。」揹著他回來的男子十分焦急。

一問之下才知曉少年是他兒子。
櫻伸手搭上他的脈搏,跳得漸緩。
俯身趴在胸膛側耳傾聽,呼吸異常微弱,眼瞧著心跳隨時停止,趕緊讓人把他抬進屋內。

手掌凝聚查克拉刀,自胸側劃出開口,手伸入輕握心臟,反覆按壓。
另一方面施行口對口人工呼吸。

等到感受臟器恢復有力跳動,能自主呼吸,這才鬆口氣。
轉而處理胸前傷口,綑上新的紗布。

「好了,就等他醒來吧。」向旁人交代完,櫻捧著盛裝清水的木桶步出屋子。

櫻回房整理花束。
削去多餘葉莖,插進瓶中放於窗戶邊。
欣賞美麗花兒,可使心情轉好。

在看盡生死打殺的畫面,包括年幼生命消逝,一直是沉重的。
適應戰國生活的她,唯獨對大量幼小孩子戰死之事不能習慣。

「櫻姐。」
「泉奈,有事嗎?」
盯著走來跪坐在前的泉奈,是斑誓死都要保護的弟弟。
而泉奈也說過,這世上最重要的珍視對象就是斑。
沒有兄弟姊妹的櫻,不懂這種手足之情。
明白的是守護親人的想法。

「沒什麼要事,純粹想跟櫻姐聊聊罷了。」

「那要聊什麼?」

「嗯……櫻姐的家人、朋友或是喜歡的人,像是叫佐助的人。」

「你怎麼知道……莫非是斑告訴你的?」

「稍微提過,問我知不知情。」

「他跟你提這個幹嘛……算了,就這樣。」小聲嘟嚷幾句,笑嘆。「我的出身極為平凡,也有自小一起長大的朋友,算是相互競爭的關係吧,至於心上人……」

見她表情有些陰鬱,泉奈想打住話題卻又不敢出聲。
只好轉頭,將目光移向門口。

注意到他看往門邊,櫻跟著望去,有個人影躲在門後。
觀察泉奈的神情,大致猜得出來是誰要他來探知。

她起身走去門邊,與斑對上眼。「要進來喝杯茶嗎?」

「……好。」被抓包了!進退兩難的情況下隨她進去屋裡。

泉奈則藉故離開,留下他倆相待一室。

「何必派泉奈替你打聽,親自來問不就得了。」

「……那天妳什麼話都沒講,總覺得再來問妳會很尷尬。」
記得彼此對視良久,一句話都沒說。
之後怎麼分開的已無印象。

「所以呢?想知道佐助的事?」

「他是妳家族的人嗎?」通常家族會近親通婚,是為確保血統純正。

「不是。」

「那他曉得妳的心意嗎?」

「從很早就知道了。」只是選擇視而不見。

「虧妳能堅持那麼久。」

「是啊,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可以放棄的,但她卻絲毫不放手。
或許是不願看他墮入更深層的黑暗才如此吧。

「但喜歡別族的注定沒結果,除非你們兩族有深厚交情。」

「你又知道沒結果。」

「……當我沒說。」斑看向窗邊的花瓶插著花束,轉移話題。

「妳今天又去哪裡了嗎?」

「去附近的一處花田採些花回來欣賞。」

「妳可真有閒情逸致做這些事。」

「看花心情可以變好。」櫻抽起一枝花,折短些插入斑的髮中。「挺不錯的。」

「這是幹嘛……」

「轉換心情。」

「我跟花不相配,和妳比較相襯。」斑拿下花朵,別上櫻的耳邊。「我先走囉。」

突如其來的舉動,惹得她臉頰泛紅。
對方分明是個未成年的孩子,怎地會產生類似於悸動的感覺。
撫上胸前,還能感受躁動的心跳。
究竟怎麼了,自己也搞不明白……

約莫一個星期後的某日午後,櫻來到河流處。
雖記得斑交代過若要單獨出去需找個人陪,以免再遭襲擊。
不過她實在不想有個人隨身在側,於是便隻身前往。

不料,看見有個人坐於河邊凝望潺潺流水。
微長的棕髮與穿著,一眼辨認出是誰。「柱間?」

柱間聞聲轉頭。「櫻姐,妳怎麼會來這裡?」

「出來散心,那你呢?」櫻坐到他身旁,拾起石子往水面丟去。

「心情不好來這邊總能平靜許多。」

「發生什麼事了?」

「算不上什麼事情,不過是感到疲憊。」

柱間露出自認為很好的微笑,卻笑中帶著苦澀。「斑還好嗎?」

「他好得很,比之前變得更強。」

「我想也是,先前戰場上已領教身手。」

提及斑的時候,她能看出他面容愁苦。
再怎麼說未知道雙方身分前,還像朋友兄弟相處。
當一切揭開,關係都回不去了。
那些有說有笑的片段,徒剩回憶。

「說到戰場,妳展現了優異才能。」

「你們都注意到了?」

「嗯,因為妳的關係,宇智波族人受了傷獲得及時治療,大大提高生還率,自然而然會被人注意。」

「……難怪斑會要我外出多加小心。」

「畢竟妳位在宇智波的陣營,視為一夥很正常,被認出來很容易當目標解決。」

宇智波雖是各族中位列頂尖,但樹敵不少,一旦有人落單性命難保。
在這時代,敵人能少一個是一個。

「有點遺憾沒能早斑一步將妳帶走,否則就能幫我們千手一族。」

「反正不管我去哪邊,都是被利用罷了。」

「還有利用的價值勝過沒得利用的好,若想生存就得讓人看到妳的能力。」

「說得現實,卻很有道理。」住在宇智波家的日子,她再清楚不過。

「妳……沒有被人追蹤吧。」

「我出來前有注意過,確認無人跟在後頭。」

「那就好,要是被發現妳我見面,恐怕會誤認是千手一族的間諜。」

說到關於誤認為千手一族間諜,櫻想起她曾因此事對斑生氣大罵。
見她悶笑幾聲,柱間感到好奇。
櫻便將她遭到斑懷疑是間諜的過程娓娓道來。
柱間聽完哈哈大笑。「沒想到那傢伙還會道歉,不過也是自作自受。」

「他如果不道歉,我就不打算繼續待在宇智波家了。」
就算沒有十足把握能一個人生存於亂世,但自尊總得顧好。
無端被疑可是對人格的侮辱。

「看在妳非宇智波族人的份上,給妳忠告。」柱間板起臉孔,收起玩笑。「如果有天妳面臨生死存亡的危機,就拋棄他們獨自逃走,不需要跟宇智波同生共死,別因為他們收留妳就覺得有所虧欠,那只是妳用自身能力為條件換取得來,保住自己性命為最優先。」

「我不懂你特地說這些幹嘛。」之間非親非故,充其量是幾面之緣,沒理由說這些。

「大概覺得妳就這麼捲入戰爭而死很可惜。」

「我是忍者,早已明白生死乃身外之事。」過去執行的任務,教會了她忍者常伴隨死亡。

「櫻姐還年輕,多的是未來,與其把命丟在戰場上,倒不如做些什麼改變亂世。」

「你還沒放棄那個夢想。」

「我不想輕易放棄!只要有機會,我就會設法去實行。」

他的一番話讓櫻聯想到一個人,有了目標就絕不放棄,朝向火影之路前進的漩渦鳴人。
和佐助亦是競爭對手,他們的關係猶如斑跟柱間。

「哪怕只有你一個人?」

「……不,我可沒放棄要和斑攜手合作的念頭。」柱間知道斑的內心一角肯定還抱持與他相似的想法。

「你有自信能說服他?」

「說服的前提是我必須讓他看見我的真心。」

人與人的信任就是建構在剖心置腹之上。
僅憑一句話,是無法教人信服,唯有以行動表示真誠。

「真希望他能聽到你這番話。」

「無論他是否聽到,兩族現今的立場很難改變。」兩方首領並無打算握手言和,依舊對立。「好了,我差不多該回去,先走囉。」

待柱間離開,櫻過沒多久也回去了。


像約定好似地。櫻和柱間總會在他們相遇的地點相會。
過去是與斑切磋技藝聊聊未來,現在是與櫻分享日常瑣事。
使柱間生活中除了戰鬥,還能有放鬆的一刻。

在他們聊得歡樂時,有人自對面樹叢走了出來。
一頭白色短髮,形狀有如刺蝟。

「扉間……」柱間看到來者,睜大雙眼。

「扉間不是你的弟弟嗎……」櫻看出千手扉間來意不善,有所警戒。

「嗯,他有感知能力,肯定察覺到妳的存在,看來我大意了,竟沒發覺他跟在身後。」

「哥,那女人是宇智波的人,你們怎麼會見面?」扉間踩上水面,一步步縮短距離。

「她跟我只是朋友。」

「朋友?別開玩笑了,她是哪一邊陣營的哥還不懂嗎?說不定是來套出千手一族的情報!」眼見扉間拿出苦無,柱間下意識將櫻護在背後。

瞧著自家兄長欲保護敵方的人,扉間只覺得他太單純。
「哥,你這是要保護敵人?」

「你聽我解釋!」

「哥是傻到忘記宇智波是我們的宿敵嗎?」扉間無意聽他解釋,往前衝刺。

「扉間!」柱間硬是擋在面前,不讓他過去。

他不因他而減緩速度,苦無的尖端向著他的臉刺擊。
柱間反射性閉眼,扉間趁機以極快速度旋身朝櫻攻擊。

櫻當下的反應是雙手交叉護在胸前,腳步後退卻不慎踉蹌,跌坐在地。
扉間把握機會,緊握苦無刺下去。

突然有個人閃移至他們中間,一隻手猛然抓住武器尖端,腳用力踢向扉間腹部。

「宇智波斑……果然現身了啊。」扉間忍住疼痛站起來。

「扉間,難不成你早就感知道他?」對於斑的出現,柱間有些訝異。

「當然!他一直窺探這裡,所以我才不想眼睜睜看著哥你像個笨蛋,相信所謂的朋友,你也該認清現實吧,這女人和斑絕對是預謀好的。」

「斑……」櫻端詳著他流出鮮血的手掌,曉得方才那擊是他幫她抵擋下來。

斑瞥了她一眼,把注意力轉回扉間身上。「正好,我們在這決出勝負如何?」

「你們都快住手!」柱間出聲阻攔他們。「斑,你說過吧,我們只會在戰場上見,沒必要在這打起來。」

「哼……那麼快滾離我的視線範圍。」

「我知道了。」語畢,柱間便跟扉間一起離開。

凝視斑的背影,櫻抿嘴不語。
她私下和千手柱間見面已被他知道,會有怎樣的想法令她如坐針氈。

「櫻。」斑喚了她的名,有那麼一瞬櫻看到別的身影與他重疊。

「佐助……」她不自覺脫口而出的名字,斑皺起眉頭。

「別把我看成是妳的心上人。」

「對不起……」

斑瞧見她的神情宛如做錯事的孩子,深深嘆氣。
把想說的話硬是嚥了回去。「總之先回家吧。」

「等等,先把傷口處理完再走。」

櫻不由分說抓起他受傷的手,幫他療傷。
爾後再用一塊乾淨白布擦拭血跡。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跟蹤我?」

「我忘了,但不只一次。」

「既然目睹我跟柱間見面,為何還保持沉默?」

「不知道。」
看他們聊得愉快,彷彿看見過去的自己與柱間,不管身份暢聊未來。
他是緬懷那段時光,卻很清楚自身立場。

「你倒是很注意我的行蹤。」

「不是我主動發現,而是其他人看見告知我父親,派我探查的。」

「……這是在懷疑我。」

「妳相信世上有絕對信任?就連至親都不可能完全,何況並非出生宇智波的妳。」見她不大高興,他再多補充一句。「誰叫妳出門前特意環視周遭有無人在看妳,動作鬼鬼祟祟才引起注意。」

「說來倒是我自己引起懷疑了。」

「對了,先不提妳跟柱間見面,我不是告知妳要單獨出去一定要找個人陪嗎?」

「我瞭解你的意思,可是有人在總覺得像被監視,一個人反而比較自在。」

「如果不介意,以後就由我陪妳如何?」

看她一臉蹙眉嫌棄,斑忍不住發笑。

「我開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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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第三章X 心的距離。



春野櫻跑出去了。
泉奈探頭望向斑。「哥,不去追她嗎?」

說實在話,他覺得此次哥哥說得有點過分。
沒有功勞,好歹也有苦勞。

剛開始或許不能完全相信,可是那抹櫻色身影始終隨大家在戰場奔馳,努力治療受傷的族人,沒丟下人獨自逃跑。

不可否認有她在的關係,族人的病痛都能獲得及時治療。
就算仍有無法治癒而失去的生命,對比以前能挽救得更多。
她的真心早已換來信任,成了他人仰賴的醫者。

「有什麼好追的,反正肚子餓了就會回來。」
斑知道他說得過頭,然而不覺得立場有錯。
都是因為櫻開口閉口皆是柱間,他拉不下臉道歉。

「但你說得難聽,起碼也要道歉。」他可不希望因為哥哥打壞目前維持的良好關係。

「……我不想跟一拳打壞地板的女人道歉。」

眼瞧著斑絲毫無道歉的打算,泉奈明白說再多都無用。
一向好面子的兄長,拿他沒轍。

「田島大人!櫻小姐不見了!」
「莫非是逃走了?」
傍晚,宇智波家發生一些小騷動。
原因是翻遍整個部落找不到櫻的蹤影,眾人議論紛紛,揣測她是否逃跑。

斑倚靠在樹幹看著一群人圍在父親身旁,默不吭聲。
泉奈知曉事情來龍去脈,但沒跟田島說,而是走到斑身旁。「哥,去找她吧。」

「我哪知道那傢伙會去哪裡。」

「你不去的話就我去。」

「知道了!我去找人就是了。」
斑拉住他的手阻止,不讓他在夜間出去。
況且此事的確是他的一句話所引起,該負起責任。

雖不知準確方向,但他順從直覺去到他們相遇的河流邊。
走沒幾步路,不遠處升起的火光映入眼簾。

櫻就坐在旁邊,雙手抱膝,像是打定主意不回去一樣。

「喂!」

「我說了我叫春野櫻。」她僅僅是瞥了他一眼,又繼續盯著燃起的火焰。

「你來幹嘛?」

「要妳回去。」

「回去?我能回去哪裡,那裡又不是我真正的家,何況我可能是千手家族派來的間諜。」
這女人!滿嘴得理不饒人。
櫻字字帶著譏諷語氣,讓斑一時語塞。

很想乾脆轉頭走人,可想到泉奈的話,他只好認命道歉。

「對不起,我不該懷疑妳的。」

「嗯,你可以回去了。」

「……要怎樣妳才肯回去。」沒把人帶回去,泉奈又不知道會說什麼。

「我為什麼非得回去?」

「妳……算了!」與其以言語說服,不如行動表示,他直接坐下,大有妳不答應我也不回去的意思。

兩人並肩而坐,相互比試看誰先低頭認輸。

「咕嚕──」彼此不約而同發出肚子餓的聲音。

「肚子餓了你可以回去。」

「要回去的是我們才對。」

「我今天不想回去可以嗎?」

「我今天也不想回去行嗎?」

雙方你來我往的口水戰,眼裡存有絕不退讓的倔強。
就在他們繼續唇槍舌戰,一把短刃射來。

快速閃開,看去的後方跳出一名全身包裹黑衣黑褲的男子。
他的臉包上黑布,露出的眼睛帶著殺氣。

斑拔起插入地上的刀刃,將櫻護在身後。「這裡交給我,妳快跑。」

「要我逃跑?做、不、到!」

「妳傻了嗎?要對付的不會只有他一個。」

「聰明,但是想跑恐怕來不及了。」
蒙面男子冷笑,樹叢躍出約莫十幾個相同裝扮的人,將他們包圍。
以人數來講他倆位居下風,處於不利的一方。
不過論實力,輸贏未知。

「我沒辦法顧及妳。」
「我沒有要你來保護我。」
他們背對背,手裡緊握武器。
為明明處在這狀況還要拌嘴的行為笑出聲。

這舉動明顯惹怒男子,一聲令下展開攻擊。
斑以短刀抵禦,看準時機刺擊敵人要害。
靈巧地躲避飛射的手裡劍,直衝到男子面前。

開啟的寫輪眼嚇得對方反射性閉眼,下秒立刻遭他踢飛。
「這傢伙是宇智波的!」原本與櫻對戰的人聽聞此事,通通朝斑衝過去為同伴助陣。

「宇智波也殺了不少我們族人,正好殺了你報仇雪恨!」

「要就怪你們族人沒實力。」

「你就趁現在盡情的說,之後我們會讓你閉上嘴巴!」

「該閉嘴的會是誰很難說。」

一群人自認為人多就贏,看在櫻眼中無疑是個傻瓜。
斑能稱為天才忍者自有道理,儘管外表年輕,實力卻遠比想像的強勁。
他們此刻只想殺掉斑,完全將櫻晾在一旁。
這讓她有些不悅,像是被小看一樣。

「火遁,豪火球之術!」迅速結印,斑在胸前凝聚查克拉,一口氣吐出巨大火球。

「水遁,水龍彈之術!」水火作用之下,變成一大片水蒸氣。

「斑──」櫻的聲音剛傳進耳裡,斑就被她拉離現場。

她把一顆圓球用力丟出,瞬間煙霧瀰漫。

「煙霧彈嗎?」

「那可不是單純的煙霧彈,而是包含刺激性的毒物,只是份量不重,大概死不了。」但足以讓那些人虛弱半天。

「看來不能惹火妳,哪天被毒死都不知道。」

櫻回頭笑望他,放開握住的手。「知道就好。」

「那個……我真的很抱歉,不該說出懷疑妳的話。」為表誠心,他彎腰鞠躬。

「……回去吧,肚子好餓。」抬頭,他迎上她溫和笑容。

「妳這是原諒我了嗎?」

「還沒呢!」

「欸──」


「父親,哥跟櫻姐回來了!」
不遠處見到一黑一紅的身影,泉奈馬上通報。

「發生什麼事?」斑衣服遭刀尖劃破的痕跡沒逃過田島一雙銳眼。

「遇到襲擊的人,所以打起來。」他一五一十告知事情來龍去脈。

「有看清楚他們是哪個家族的嗎?」

「不,全身著黑衣,並未看到家徽。」


「是嗎……好吧,那先這樣。」

談話結束,斑走到外頭。
櫻正好捧著以竹葉包覆的飯糰走來。「給你。」

「妳做得?」

「是泉奈特地留我們的份。」

瞧斑放心地嘆氣,挑眉。「怎麼?聽見不是我做得很放心嗎?」

「……我是怕妳記恨,可能在食物裡下毒。」

「喔,原來如此,你不提我還真忘了。」語畢,櫻拿出裝著毒藥的小瓶子。

「我、我開玩笑,別當真!」斑趕緊腳底抹油溜走。

「櫻姐,哥他有道歉吧。」泉奈從她背後走來。

「是你要他追過來道歉嗎?」

「是,但哥若沒有意思要道歉,我說再多也無用。」

「……泉奈你相信我嗎?」
她並不認為自己獲得足夠信任,畢竟打從一開始她就是個外人。
人心複雜多變,言行不一亦是如此。

「我說相信,妳相信嗎?」
櫻對上他墨黑眸子,又低頭看著手裡拿取的食物。
相不相信,內心早已有了答案。

微風自窗戶吹入,髮絲隨風飄逸。
櫻在攤開的白布上放著幾種採收的藥草,依序置於木缽內搗碾。
沒有戰鬥的日子,她總會趁空閒時製作藥膏、毒藥以及軍糧丸。
先前自野外採集的稀有藥草栽植成功,能調配出的藥品項目增多。
思至及,她更加專心於工作。

一整個上午她都待在屋裡,過於投入幾乎不會感到飢餓。
若非有人端飯來,她還真不曉得已是中午時分。

「這就是毒藥嗎?」斑拿起剛裝入瓶中的藥罐。

「可以塗抹在武器使用,毒能隨傷口滲入血液。」

「但妳分成好幾罐。」

「因為效用都不同,有能讓全身麻痺、神經中毒、破壞肌肉或內臟細胞等。」
藥草可以說是雙面刃,能變成救命的藥,也能變成奪命的毒。
意味著她是名醫療忍者的同時,亦可搖身一變成為劊子手。
命在她手中是活是死,只在一念之間。

「話說回來,你怎麼會親自送餐給我?」

「有話要說……妳今後別再單獨離開部族,若要到宇智波地盤外的地方記得找個人陪。」

「怕我真的逃跑?」

「不是,找個人才能保護妳的人身安全。」

「人身安全?你的意思是昨晚那群人的襲擊不是一時興起?」
櫻停下手邊動作看著他。

「嗯,只能說有這個可能性,妳跟我們上過戰場,敵方肯定也注意過妳,難保不會想趁機會解決掉,但不論是否如此,獨自在外本就充滿危險。」

「這種話從一個單獨出門去見他人的嘴中說出真沒說服力。」

「我跟妳才不同!」

「想說自己是天才嗎?真是的……宇智波家的男人都一樣呢……」

「幹嘛說得妳很了解所有族人。」

「我當然了解啊!佐助就是──」

「佐助是誰?他不是宇智波的人吧。」

「……他是我喜歡的人。」換來無數的傷害,哭了多少回,卻仍像個笨蛋喜歡他。

「櫻,下次吧。」
不過他的微笑與話語,讓她覺得當個笨蛋真好。
守著這份承諾,在村子等待他的歸來。
陷入回憶過往的櫻,露出自身未發覺的溫柔笑意。

原來她也有這一面,斑不禁感到心裡有些悶。
不知原因的悶,還有些酸楚湧現。

瞥見斑抓著胸前衣服,櫻湊上前關心。「你身體不適嗎?」
一股屬於她的馨香竄入鼻尖,攪亂斑平靜如水的心,忍不住臉紅。

「斑?」櫻伸手貼上他的額頭。

「我、我沒事!」他用力拍掉她的手,故作鎮靜。
輕撫泛疼的手背,櫻大概知道他不喜歡被人觸碰。

「總之妳快吃飯吧,我先走了。」掩飾內心騷動,斑離開屋子。

「謝謝。」不曉得他有無聽到,櫻只是說出所想的話。

如果不在乎,用不著來告訴她這些。
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覺是那麼美好。
心情不禁愉悅,吃進嘴裡的飯更加美味。

用完餐收拾碗盤,整理散亂一地的瓶瓶罐罐。
櫻意識自己似乎很習慣這邊的生活,宛如一開始就出生於此。
不是未曾想過回去方法,之前偷偷跑去她從天墜落的河流上游處,無奈什麼都沒發生。
只好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想法度日。

「喝!」伴隨中氣十足的喊聲,木刀揮落他人手持的另一把棍子,緊接著一個迴旋踢中腹部。
沒忽略身後衝來的人,他一個蹲下閃過踢擊,往後朝小腿揮擊木刀,使得對方重心不穩向後仰倒。
流暢的防禦攻擊,讓觀望的人們鼓掌叫好。

「看來只剩你了呢,泉奈。」

「不愧是哥哥,但我不會輕易認輸!」泉奈握住刀柄,擺出攻擊姿態。
兩人富有默契的同時行動,對比斑的迎刃有餘,泉奈稍嫌吃力些。

「作為未來首領的人選就該有這般實力。」
「當然,他可是被譽為天才的人。」
族人交頭接耳的言語,一字不差的進到櫻的耳中。

她承認他很強,但不希望那股力量走上歧路。
若說這些斑恐怕會覺得她莫名其妙,不知所以。

「我認輸了!」
沒多久兄弟倆決出勝負,圍觀的族人紛紛散去。
櫻拿著兩管裝水的竹瓶走上前。

「哥的身手更進步了。」

「是嗎?不過比起他我還差一截。」

「他?是誰啊?」班笑而不答,不打算說。
待泉奈被人叫走後,櫻說出了她想到的名字。「那個他是柱間對吧。」

「妳認為我與他決裂做錯了嗎……不,一定是這麼覺得。」否則她不會跟他說那些。

「斑。」櫻向他招手示意靠近一點。

在斑聽話靠過去,她冷不防戳他的額頭。「這是在做什麼?」

「對錯我無法評斷,只要你認為是正確的就好。」

「說歸說,妳戳我額頭做什麼?」

「只是想做一次佐助對我做過的……」在佐助對她做這動作後,她也想試一次。

「又是他?妳真的很喜歡他呢。」

「嗯……很喜歡……」
想見到他、想見到朋友、想見到家人的思念滿溢,她的眼眶泛起淚光。
雙手掩面,不想給誰看到她脆弱的一面。
沒錯過這一幕的斑,手掌覆上她的頭輕輕地來回撫摸。
櫻的碧眼映入他的墨眼,看不出表情。


彼此對視,久久不發一語。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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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好難想(掩面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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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第二章x決裂。



「在找到回去的方法前,我一定要活下去!」
信誓旦旦的話,在手裡劍擦過臉頰留下血痕之際粉碎得一乾二淨。

映現眼底的是刀劍光影,傳進耳中的是武器碰撞的清脆聲響。
這就是戰場,一個閃神都可能致命。

「唔……」痛苦的呻吟拉回櫻的注意。

疊合的雙掌散發淡綠光的治癒能量,她正在治療受傷的宇智波族人。
儘管退到不會輕易受波及的後方,還是有不長眼的兵器飛來。
然而戰鬥尚未有停止的跡象,傷兵也不斷送來。

「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啊……」

「除非將敵人殺盡或者投降,否則不會結束,與其想這些,不如先專注在療傷上,女人。」又一把苦無射來,一位負責保護後方的族人揮刀砍落。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她也很清楚在救命的同時,敵方性命正在消逝。
但又能如何?不論身在哪方,她要做得只有一件事,就是醫療支援。
哪怕不論身分去施以援手,即便不是宇智波,也會有其他族覬覦她的醫療忍術,最終落得同樣結果。或許以這能力當籌碼換取一頓溫飽,起碼出於自我意願。

不知何時戰場上已分出勝負,櫻與眾人一起回到部落。
緊繃的情緒鬆懈,一股倦意襲來,忍不住打起呵欠。

這幕碰巧落進斑的眼中。「又不是要妳拿武器殺敵,有那麼累嗎?」

就算不是拿武器殺敵,光是要邊替人療傷邊閃躲飛射來的手裡劍就夠她受了。
嘴角微微抽搐,櫻努力克制自己想揍人的衝動,盡量心平氣和的回應。

「治療傷患也很不容易啊。」
表面微笑,實則內心冷笑一聲。
要是他再多說一句諸如此類的風涼話,緊握的拳頭絕對賞過去!

「但是謝啦,我聽父親說多虧妳的關係,能提高族人的生還率。」

「只是我的職責罷了。」
目睹敵人的死很難受,可是身在哪方立場再清楚不過。
如果當初第四次忍界大戰並非組成忍者聯軍,她也必須像這樣只治療木葉忍者,對其他人視若無睹。

「你今天也要去那裡嗎?」

「怎麼?妳要去?」

「不了,我要休息。」

「那我走囉。」

待他離開,櫻瞄見泉奈朝斑走開的方向而去。
不過她沒打算多管閒事,所以當作沒看見轉身回房。
拿出隨身攜帶的小包,裡面裝著手術刀、繃帶、藥品等用具。
所幸還有這些物品,多少能派上用場。

整理好東西,櫻休息不久便又走出房門,侍女立刻跟上。「妳要去哪?」

「妳說過這裡有空出一塊地種植藥草吧,想去看看。」

「雖有種植,可惜種類不多,有時必須到野外採摘。」
她們邊說邊來到宇智波專門種植藥草的空地。
大多栽種常製作外傷藥膏的品種。

「你們大致上都去哪裡摘取?」

「我帶妳去吧。」

侍女帶她去離部族有些距離的地方,遍地開滿不少野生藥草。
其中有幾株是特有種。

櫻蹲下來撫觸土壤,隨即挖起帶著土的藥草,裝入一個用布縫製的小袋子。

「妳要做什麼?」

「嗯……想試著種植這個。」

「我們有試過,但種不起來。」

「我猜想是因為土壤質地的問題,總之先帶回去試試。」

她們花了好些時間,又採集其他較為稀少的藥草。
等回到部族,太陽已西沉。

櫻借了工具與木板,做出四方木盒。
將土壤與藥草一起放入盒內。

當她用好走出房間,與斑碰個正著。

「妳怎麼滿手都土?連臉頰都有髒汙。」

「去野外採集藥草,正準備去洗手,你呢?心情好像極差。」
差得讓人一眼看出,無需言語就明顯感覺他處在低氣壓狀態。

「我跟柱間碰面的事情被泉奈發現,他告訴父親了。」斑深呼吸,雙拳不自覺握緊。「查證後發現柱間是千手一族的,他要我跟蹤並調查千手一族的情報。」

宇智波與千手是敵人,在櫻住進時就已聽說。
更不用提斑殺過柱間的族人,而對方亦是如此。
相互殘殺,早已成對立關係。

「那怎麼辦?你要照做嗎?」
明明兩人相處得宛如兄弟,她實在不捨看他們決裂。
即使未來他們依然變成敵人……

「不……我會要他逃走的。」
斑拉開衣襟,從裡面拿出一塊扁石。
櫻記得那是他們用來打水漂的。

「你想到要怎麼做了?」

「大概,妳……不會跟我父親說吧?」

「說了對我也沒好處。」
萬一讓宇智波知道她曾跟柱間互動過,恐怕會被懷疑是千手派來的間諜。
百害而無益的事何必做,別引火上身才是聰明抉擇。

「先這樣吧,晚安。」

木勺舀起水,清洗滿是灰土的手。
櫻走回房間,侍女已經端來餐點。簡單的白飯、烤魚、醃漬小菜與味噌湯。
她突然懷念起一樂拉麵及最愛的甜點紅豆湯圓。
不過能有熱騰騰的飯菜吃就該感激涕零。

「……我問妳喔,妳覺得斑是怎樣的人?」

「他被譽為天才,也是個天生具備忍者才能的人,也如所言能力極強。」

「他真的殺過不少人嗎?像我這個年紀的……」

「嗯,即便是身手不凡的成年人,面對他一樣敗陣。」

「對方是千手一族的?」

「大部分是,畢竟在所有忍者當中,就屬我們宇智波和千手最讓人敬畏。」

正因為是最強的兩大族群,經常會在戰場碰面。
不論是作為他人雇傭的一方或是為爭奪什麼而戰鬥。
爭鬥從未停止,更看不見停止徵象。

「話說回來,妳是斑帶回來的人,怎麼認識的?」

「碰巧相遇罷了。」是碰巧穿越時空後遇見的第一個人。

「那妳對斑作何感想?」

「……我不知道。」
她原本認識的斑是掀起戰爭,想要消除忍者存在的人。
可來到這遇到的斑,努力尋求改變戰亂時代的方法。
兩個截然不同的想法,卻都出自同一人。
對他的感覺是難以說明的複雜。

夾起酸梅放進口中,酸的五官全皺在一塊。
櫻暫時拋卻思考,專注於用餐。


隔天一早,陽光灑進室內。
櫻雖然清醒,仍躺在被褥上。
翻過身,光線耀入翠綠般地眼。
聽著窗外鳥鳴,內心感到平靜。

不曉得躺了多久,外頭傳來人聲騷動。
她走出去,看到宇智波田島和泉奈向族人說些話便一同離開部族。

「發生什麼事?」

「田島大人似乎打算活捉與斑見面的千手家的少年。」侍女端著裝滿菜葉的竹籃朝她走來。

「活捉?可是他不是要斑去跟蹤調查情報……」發覺說漏嘴,櫻摀住嘴巴。

「看來他跟妳說了呢……沒錯,的確是如此,但斑還年輕,有時往往會因一時心善而誤事。」

「怎麼可能……」沒說的是,斑確實要讓柱間逃走。

「是否可能我不清楚,但田島大人很了解自己的兒子,這麼做肯定有他的想法。」

「這樣一來不就逃不了嗎……」櫻用著只有自己聽得見的音量說話。


擔心斑的她,時不時望向大門口看人回來了沒。
臆測各種可能發生的事情。
田島既然行動,確信的是柱間應該逃不了。

等到人終於回來,事態發展倒是與眾人所想不同。
田島並未活捉柱間,因為對方有相同想法。
斑與柱間在打水漂的石頭上留有訊息要彼此逃走,豈料雙方的父親與弟弟一起衝出,相互對峙,甚至一度打鬥起來。

「可惜沒能得到千手的情報,不過相對的咱們也獲得好東西,斑已經開眼了。」
田島高興的宣布此事。

「斑……」櫻出聲叫住正要走回屋子的斑。

「我現在沒心情說話,抱歉。」他沒有回頭,逕自把門拉上。

木門隔開兩人,也隔開兩顆心的距離。

「也許對哥很抱歉,但我不後悔這麼做。」
泉奈走到櫻身後,盯著那扇門。
他深知兄長和柱間見面是他最開心的時刻,若非身處戰國時期,他們能成為朋友。

可現實狀況不容許,朋友之前就已是敵人。
保護家族勝過個人情感,是他們活在此世至高無上的信念。

「你的表情似乎不是如此。」歉意之外滿是愧疚,出賣他的表裡不一。

「只有此刻,過了明天都會改變。」泉奈丟下這句話,拉開門走進屋內。


改變,真實在櫻的眼前上演。
斑和柱間的戰鬥從未停歇。
他們不再如當年切磋技藝,是真的刀刃相向。

身在後方的櫻全看進眼裡,那個對未來暢所欲言的兩位少年,手中武器斬殺過去單純,走上不同道路。

每次交戰,斑身上的傷痕越來越多。
如同輝煌戰績,他更被視為接班族長的不二人選。

注視他穿梭戰場的身影,究竟抱懷何種想法,她已不懂了。


「喂,幫我換繃帶。」某日午後,斑叫住捧著一籃藥草路過門口的櫻,不等回應便轉身走上榻榻米。

「我叫春野櫻,別叫我喂。」櫻輕嘆,先把竹籃放回屋內再拿藥箱過去。

他背對著坐下,脫掉上衣。
裸露的背部包著繃帶,被滲出的鮮血染紅。

「傷口又裂開了嗎……」解開繃帶,一道刀傷映入眼簾。
櫻熟練的幫他止血擦藥,纏上新的繃帶。「好了。」

斑穿好衣服站起身,櫻這才想到他們好久沒再說過話。
自從斑與柱間決裂,說聲心情不好關上門後,彷彿心門一併關閉。

「你都沒話說嗎?」

「喔……謝謝。」

「你知道我不是想聽這個。」

「不然呢?」他乾脆一屁股坐在她對面,想弄清她的想法。

明白想說的話題敏感,櫻思索許久,輕啟朱唇。
「你……不是跟柱間想法如出一轍,為何會變成現在這樣?」

「關於這點我無話可說。」

眼瞧著他不耐地要站起來,她立即按住他的手。「等等!那天你到底跟柱間說了什麼?」

當田島宣布斑開啟寫輪眼,她或多或少知曉意味著什麼。
宇智波的人開眼都是因當下心情影響,絕大部分是悲傷等負面情緒。

「從此以後是敵人,我們相見也只會在戰場上。」

「他也是這樣想嗎?」

「沒有。」

「那為什麼……」

「我的兄弟是被千手一族殺害,而他的兄弟也是被宇智波所殺,坦誠相見什麼的不必了,而且我只是想保護弟弟泉奈。」
在為了保護弟弟免於傷害而出手,他就看出他們遲早會兵戎相見。
什麼剖心置腹,什麼美好未來,最終無法實現。

「沒試試看怎麼知道!」

「我說妳啊……從剛才就一直站在柱間立場說話,難不成妳是千手派來的臥底,之前不認識柱間全是在演戲吧?」

櫻一時被他的話氣得說不出話,見她沒急於為自己反駁,斑更確定這論點。
「怎?說中了?」

墨黑的瞳孔轉為艷紅的寫輪眼,使得櫻除了生氣還有悲傷。

「混帳傢伙!」悲憤之下將查克拉聚集至拳頭,朝他們中間的榻榻米打下去。
由於控制力道,破壞得範圍不大,只有中間破一個洞。

「妳搞什麼……」想說的話在接觸櫻淚眼婆娑的模樣哽在喉頭。

「早知會被你懷疑,我又何必拚死拚活在危險戰場上救宇智波的性命!乾脆放任你們受傷算了!」
櫻很想往他背部受傷的部位補一拳,理智卻告訴她斑是傷患打不得,直接起身離去。
剛好在門外目擊這幕的泉奈,嚇得退開。


櫻想找個無人的地方宣洩情緒,無奈部落的各個角落都有人。
於是她離開部族,去到之前與斑及柱間相遇的河流處。
坐在地上拾起石頭,用力丟入河水。
她很難過,也很氣。

氣的是無端遭到懷疑。
難過的是她付出諸多努力卻換來這等對待。
滿腹委屈化成晶瑩淚珠,一滴一滴落下。

腦海忽然閃過一個有著烏黑髮色,亦是宇智波一族的人。
那個讓她受傷多次又哭了多少遍的男子──宇智波佐助。

沒來由的一股怒氣瞬間飆升,仰望藍天大吼。


「宇智波家的男人都是混蛋啊──」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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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家的男人都是混蛋(´•ω•`)(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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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忍者】湊X玖辛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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