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翎

Final Step



  他以為只要這麼做就可以遠離黑暗，他以為只要欺騙自己、催眠自己的話，地獄就會就此結束。

  但是無論如何，夢果然還是得醒過來的吧？

  意識到這點的他，終於忍不住崩潰地大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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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崩潰的哭聲響起，所有人驚愕地回頭。

  因為哭聲的來源不是別人，而是總是帶著燦爛笑容的天馬。

  大顆大顆的淚珠從灰藍色的眼中不斷淌落，天馬跪在地上，低著頭看不出表情。

  「天馬君……？」鳶雪抬起小臉，滿滿的淚痕流滿了臉頰。

  「為什麼啊菲？為什麼一定要把我逼回地獄？為什麼啊你告訴我啊。」指甲緊緊陷進土裡，力道之大連指縫都滲出血跡，他死咬著下唇，像在努力隱忍著什麼，「我只是想過的幸福而已，難道連這樣也不可以嗎？是不被准許的嗎？」

  他做了一個夢，夢裡他所嚮往的快樂生活，大家一起上學、練球，一起參加革命然後獲勝，一起穿越時空展開旅程。

  漸漸地，他的夢開始吸收到其他地方來的人們，讓他們在此地留連忘返。

  既然不想離開，那留下來又有什麼錯呢？

  「明明活著的現實是那麼樣的痛苦，為什麼你還要我繼續走下去？為什麼要讓我繼續沉淪在絕望裡頭？」用地力敲了地面，天馬的問句迴響在眾人耳邊。

  鳶雪緩步走到天馬身旁，蹲下。

  她握住天馬的手，她知道天馬心中有多難受，因為他們本質上來自同個地方。

  同樣經歷過近乎死亡的絕望。

  「我一開始只是想好好活下去的……明明就有更好的生活，誰會想回去地獄？」鳶雪藍色的眸子淡淡地掃了菲一眼，「你知道嗎？在那裡死掉了很多人……學長們活下來的只有神童君和貴志部學長，其他也只剩下我、天馬君、菲君、黃名子醬，其他人全部都……很痛很痛的死掉了，用足球。」

  大家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更膽小一點的開始發抖。

  「星華也知道嗎……那個結局？」霧野從沒覺得自己那麼氣憤過，他走到場邊用力扯過星華的肩膀，星華吃痛地想要掙扎，「即便我們都死亡了也無所謂嗎……我……明明最不想看見的就是讓你受傷！」

  霧野別過臉，不想讓星華看見自己現在的表情。

  「破壞時空的下場……在這個虛假的時空也絕對不會幸福，所以我才想要讓大家回到正確的……」星華對著霧野吼道。

  她知道啊！就算即將面臨的是白色的絕望與黑色希望所交織的無色未來。

  即使如此......她還是不想在體會了這裡的幸福之後被無聲的災厄掐去了聲息，夢境總有一天會醒過來，既然這樣，早一點克服心痛不是更好？

  「學姊還不明白嗎？」聞言，天馬深吸了一口氣，「在那個地方……跟本就沒有牧野星華學姊這個人的存在啊！」

  「……欸？」星華的目光一瞬間凝滯，她努力回憶原本時空所發生的事情……的確沒有這些事情的相關記憶，甚至連染荷寺鳶雪這個人存在都沒有。

  「星華學姊是『打從一開始就不存在的星辰』，鳶雪是『無論如何都註定殞落的飛鳥』，可是明明無論是誰，都應該好好的踢著足球，好好的一起快樂生活下去……」天馬抹了抹眼淚，「如果你們沒有對於生存的渴望，又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

  面對死亡，生存即是本能。

  「但就算是這樣……」星華斂下眸，「我還是認為，這個夢境不該存在。」

  「為什麼？星華學姊也一定是遇到心痛不已的事情才會……」天馬猛然抬頭。

  「我本來啊……應該已經要死掉了，但是我卻獲得了重生的機會。」星華淡淡地笑了，她將手放在胸前，「只要相信的話，總會有辦法的，對嗎？」

  她走到鳶雪和天馬身旁，把兩人拉起。

  「辛苦你們了……背負著這些記憶。」她拍了拍兩人的髮頂，轉頭看向菲，「在給我們一下子就好，可以嗎？」

  菲點了點頭，星華便拉著霧野走到一旁的角落。

  「你一定要離開嗎？」霧野的表情已經恢復冷靜，也或許是故作冷靜，指甲深深陷進了皮膚，現在的霧野只能以這種方式讓自己別失去理智。

  「嗯，畢竟我本來就是不該存在的星辰啊。」星華握住了霧野的手，輕輕地把他的手坂開，果不其然看見因指甲深陷而劃出的血痕。

  「總覺得星華你很輕易的就可以離開我了，但是我卻……」霧野勾起了略帶自嘲的笑容，或許星華從頭到尾都沒有將他視作一名同齡的男性，「卻依舊無法將你放下啊……」

  「不能因為我們一時的自私就造成時空上的混亂，這樣你能理解嗎？」星華嘆了口氣，不是絲毫不在意，而是就是因為太過在意了，所以她選擇回歸最原本的時空，無論那地方有多險惡多艱苦。

  她相信的是眼前的男人，她願意去賭。

  「吶，蘭丸君。」捧起霧野的臉龐，星華直直望進了霧野湖水般的雙眸，她看見淚水在眼眶打轉。

  「如果我不在了，也別幫其他人梳頭。」話到最後果然還是有點哽咽了，星華無奈地揉了揉酸澀的眼。

  「我答應你。」

  於是雙唇輕碰，那是跨越時空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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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同樣被鳶雪拉走的神童紅色的眼不斷抖落豆大的淚珠，她墊起腳尖，吻上了他。

  「別哭了喔，神童君。」指尖沾上了晶瑩的圓潤，鳶雪放開了怔住的神童。

  「我啊……很想作神童君的新娘，但是依照現在的身體不可能。」被改造後的身體成長相當緩慢，也意味了或許神童都已經出社會了，而她仍然停留在學生時代。

  也或許，下一秒就會死亡。

  「雖然我還是很害怕……害怕面對那些可怕的現實、害怕就這麼死掉了，但是我還是要照著星華學姊所說的離開、轉世，到那個時候……」鳶雪抹了抹眼淚，試圖露出和平時一樣的燦爛笑容，「我們約定好了，要再相遇一次。」

  伸出小指，鳶雪臉上已經佈滿淚痕，發著顫的小指頭顯示出她的不安。

  「笨蛋。」直接把人攬進懷裡，神童吸著鼻子，「我會找到你的，所以別擔心。」

  即使她是註定殞落的飛鳥，即使未來黑暗的無法視物。

  他也想握著她的手繼續走下去。

  所以、所以這短暫的分離……

  「要笑著喔，拓人。」

  眼淚終究是潰堤。






  「……拜託你了，天馬（君）。」兩名少女同時回頭，看向淚流滿面的天馬。

  「該起床了。」

  「……嗯。」

  兩名少女化做兩顆星子，消逝在天空之中。

  倘若那計畫並未成功，或許大家就可以繼續幸福下去吧？

  但是，正是因為經歷過悲傷，所以他們才能更珍惜眼下的現在。

  天馬閉上了眼……





                ——《倘若計畫並未成功》End



                  By冬翎  104/1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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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wwwww我終於完成它了wwww（灑花
接下來就等幻瑾啦XDDDDDD我未來線碼好等你（夠了不要連這裡都催稿
不知道有沒有漏掉哪裡之前討論的部分，我這金魚腦實在是.....（怎樣

來說說這文章吧，其實一開始發想很簡單，只是想讓鳶雪體會一下學園生活，畢竟死改裡幾乎都是在戰鬥中居多。
後來有提到一些價值觀上面的事情，還有一些鳶雪其實有的毛病，但是死改來不及寫到的。
最高興的還是借了幻瑾家的星華來寫這點www一開始老實說我沒有很喜歡星華，但是後來漸漸得有可以注意到她的成長跟轉變的地方。
於是我提出了借孩子的想法，除了讓兩家孩子交流一下之外，也順便牽扯到一些隱設定//
然後我最喜歡的是圓堂等人的屍體環繞著鳶雪的那個畫面（欸你####

從夜泉開始到死改、倘若，讓我認識了論壇裡的不少人，謝謝當初你們來給我留言ww
這裡已經開始在想怎麼回饋了，雖然我能做的只有寫文。
總之還是，謝謝大家，無論潛水也好、還是願意出來浮水的，對我而言都是很重要的動力啊www

anty0820906

好吧，靈感大神你快讓我脫離讓我超胃痛的玻璃心聖光之路吧（根本錯了＃＃＃＃
我卡在神童的心境已經很胃痛了啊我想繼續打下去（欸閉嘴

我自己看得滿開心wwwwwwww也滿喜歡冬翎對星華的評價（因為我一開始就沒打算讓她多討人喜歡）
她大概就像鳳凰一樣，未來還會一次又一次的浴火重生吧。唉靈感大神你能不能讓我明天就打個五章啊？
不要讓我卡了呃呃呃呃（吵

期待冬翎的未來篇！但拜託讓我再緩慢蠕動吧（蠶寶寶模式（立刻被壓爛＃＃＃＃

黑豆貓

覺得結局好悲傷的感覺WWWW
我實在是不太會評論別人的文，真是很抱歉，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踹飛

冬翎

回復 82# anty0820906


    靈感大神快幫幻瑾脫離胃痛苦海啊wwwwww（到底
神童大概也很胃痛（。

開心就好啊wwww但是一直再生這點讓我不知道為什麼想到渦蟲（不要
幻瑾我記得你一章都蠻多字的你要鍵盤爆炸嗎wwwwwww

我的未來篇一開頭就爆了你的梗啊www而且蠶寶寶……
我同學曾經在冬天為了幫蠶寶寶暖身，把牠放到檯燈上，然後去寫作業。
作業寫完蠶寶寶也變成乾了（想表示什麼###


回復 83# 黑豆貓


    這邊的結局線本來就不會太愉快，畢竟我還是得讓他們回到現實，否則會跟這個不穩定的時空一起毀滅。
沒關係啦//有人願意留言我就很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