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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秋彌 於 2014-2-1 13:07 編輯
※發現狩蘭非常有 但是主線是蘭拓所以沒關係(乾
※微悲(你根本從頭悲到尾
※其實狩屋戲份滿重 還挺重要的(不要私心
第六章-意識之時
轉開水龍頭,雙手一捧水便往臉上潑,冰得刺痛神經而清醒些。
差一點就讓他看到我的眼淚……
霧野看著鏡子裡狼狽不堪的自己,不由得自嘲幾番。
啊……逃掉了……我無法面對啊……
一直以來埋怨的都是神童那過份的遲鈍,現在卻對自己逃避了的這件事情感到惱怒。
模稜兩可,沒有堅定。
該是停下腳步等待了吧,明明對方都追上來了不是?
自己想要的到底是……
「霧野學長……」
打斷了內心的獨白,現身於門邊的少年身影,青如碧玉的色澤讓霧野辨認出他的身份。
幸好不是他……
雖然是這麼想的,卻有種失落感。
這樣對晚輩太失禮了吧。
「霧野學長你……」狩屋一臉尷尬,本想說些什麼,卻又把話吞回去。
……我剛剛應該沒看錯。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啊?不可能特意走到這裡上廁所吧?」
「嗯……找學長你有點事……」
「現在可是上課時間喔?你這樣可以嗎?」
「我們這節課自習啦……」
「……那你要說什麼?」
不禁警戒的盯著狩屋,看來霧野還對之前的事情耿耿於懷。
「……對不起。」
「呃……?」
來的竟是這樣的一句話,霧野不覺目瞪口呆,他這學弟可從來沒這樣的坦率。眼前的狩屋傾低頭,不讓霧野進入他的視
線範圍,繼續說道:
「我並不是故意要傷害學長的……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麼說……明明我的初衷是想幫助學──」
……誒?
來不及反應的下個瞬間,不僅話語被迫中止,還被推進隔間,明明是短暫卻又因為不明目前狀況,狩屋只能在不斷替換
的視景終能穩定下來時,才赫然發現霧野的臉湊近到離他不到五公分。
「不要說話。」
霧野把手硬性壓在狩屋的嘴巴上,不讓他有絲毫發出聲音的餘地。
發、發生什麼事?現在是什麼狀況?
好熱喔……為什麼我的身體在發燙呢?
咿──學長的身體很我貼在一起了啊啊!為什麼會這樣啊!
呃啊,學長的手好大喔!
狩屋的腦子已經被弄得一團混亂,也無法使力把霧野推開,與其說是他的力量沒比霧野大,更該說是他根本還搞不清楚
狀況,不知如何應對,只能順著霧野的意,暫時噤聲不語。
「霧野!你在這裡嗎?」
門的另一頭,聲音似乎是由神童發出來的,他見有間門是鎖上的,便走近門邊,敲了敲門面。
隊長……?
啊……原來如此,所以學長才會把我拉進這裡。
總算是釐清事情源由的狩屋,頭稍微一仰,就看到正上方的霧野手移開他的嘴,對狩屋用唇語表示:
『你說些話打發他走。』
狩屋收到訊息後點點頭,特意把音調拉高些開口,避免神童認出來。「那個……你找錯人了喔?」
「哎,是嗎?真是不好意思。」
神童聽了後,立即禮貌性的道歉,轉身向走廊奔離,繼續尋找霧野的蹤影。
在過了一分鐘之後,狩屋才敢放大音量說話。
「似乎是走了喔,學長。」
「嗯,謝啦。」
「唔……嗯……好啦,學長你快出去,這裡好擠喔。」
霧野道謝時的笑容,讓狩屋感覺漏了一拍心跳,由於不想讓紅了半張臉的他被霧野看到,硬是推著霧野,要他出去。
「我知道啦……別擠!」
嗚……我到底是怎樣啊,這種感覺好害羞……呃啊!為什麼我會害羞啊!心臟好像被重擊似的……可惡!剛剛還差點呼吸
不到空氣,都是學長的錯啦!
……誒?關學長什麼事?為什麼會提到學長?
奇怪?我、我到底在想些什麼啊?
「呼……裡面還真擠呢……」
「學長你太大隻了啦!」
「啊?明明就是你太小隻,我明明就穠纖合度啊!」
「噗!濃纖合度……」
狩屋一笑,馬上被賞記拳頭。「有什麼好笑的!」
「好痛……明明就很好笑!」
「哎……剛剛還有人在跟我道歉不是嗎?」
「那、那是……!」
狩屋不禁想要反駁,卻又理虧而賭氣的鼓起雙頰。
「好啦,我知道了……我全都知道了。」
霧野笑著,手撫上狩屋的髮,輕柔的撥弄,像是在安慰似的。
「你並沒有錯,我只是因為不甘心,才把矛頭都指向你,錯都在我。」
「……學長你為什麼會這麼說呢?」
「嗯?」這語氣的轉折讓霧野一愣。
狩屋咬緊牙關,稚氣的顏面瞬即染上悔意,自責的心情讓他無法克制。
「明明都是我的錯……我讓學長你生氣了……還那麼說……可是那些都不是我的真心話啊!都是我害你和隊長關係搞得那
麼僵!」
啊……我怎麼語無倫次了,到底在說什麼啊……
名為罪惡感的利刃,那劃過心頭的痛楚,令狩屋無法思考,只能一股腦兒的把想到的話說出來,臉部同時也痛苦的扭曲。
「所以你快罵我啊!你罵我的話我還……!」
「你都這麼說了,我更不可能罵你。」
霧野板起嚴肅的臉孔,斷定的說道:
「你是為了我而有所行動對吧,這樣我還有什麼理由罵你呢?」
「學長……」
一個不留神,狩屋的視野變得朦朧不清,只能模糊的看到霧野吃驚的表情,而後聽見霧野開口的話。
「你……你怎麼哭了?」
咦……?原來我哭了嗎?為、為什麼會這樣?
明明胸口已經沒那麼難受了,卻有種想哭的感覺呢?
學長的溫柔、還有他帶著悲痛的淚,都讓我的心無法平靜。
我好像是在為了學長而哭,想為他分擔點什麼,卻笨拙的把事情弄得一團亂。
啊……這種情形就像是……
「學長。」
「怎麼了?你哪裡不舒服嗎?還是我講錯了什麼話?」
霧野不免慌張起來。
「不是的……我只想說……」狩屋否定了霧野的話,抬起手來擦拭眼淚,盡力想擺出以往壞心的笑,臉部肌肉卻不太聽他使
喚。
「學長你要再堅強一點啦,好好面對隊長不要逃避,還是說學長你是膽小鬼?」
「……」
沒有立即回應,霧野低下頭,長長的睫毛跟著垂落。
他的徬徨無助被晚輩看透了,而自己卻手足無措。
既沒什麼能力,也沒什麼勇氣的他,什麼都做不成。
最重要的,是他對自己沒有信心。
神童到底是怎麼想的他不知道,現在也不想管,因為他很害怕,害怕告訴神童自己的心意後,他們的友情會因此殘缺不堪。
他並沒有把握,神童到底重不重視他。
而自己的地位又在他的心裡佔多少呢?
這麼一想之後,他什麼都不敢做,只能不斷的逃。
「可是……再這樣繼續下去並不好吧?」
彷彿接下他心中的想法,狩屋的聲音儘管沉穩,卻還是有些鼻音。
「你踏出了一步,隊長追了上來,而你卻又不要他跟來,那當初前進幹嘛呢?」狩屋繼續說道:「就算是被逼急了前進,那也
不能不負責任的逃走啊,而且學長你不都是挺著身子,好好的正視前方嗎?至少我看到的學長是這樣的。」
「狩屋……」
被如此的話語所勉勵,霧野瞬間有了自信,似乎領悟了些什麼。
「我明白了,我會好好的傳達給他。」霧野甩開沈悶,揚起久違朝氣的笑容。「連狩屋你這愛面子的傢伙都有勇氣來和我道歉
了,我怎麼能輸呢?」
「什麼嘛……」
在不滿的表情下,其實狩屋的心在剛才被狠狠撞擊了一下。
原因是眼前的霧野,從來沒在他面前露出這樣的笑容,以往這種笑容,都是給神童的,然而今天卻是給了他,難以形容的複雜
情緒充斥了腦海,心跳加速得飛快,狩屋覺得自己快要承受不住了。
這種情形……就只能說是……
戀愛了吧。
(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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