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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九川千華 於 2012-7-29 16:40 編輯
終幕、終焉臨近の時
這一世的他和他是同學,黑髮的少年一直到升上大學才發現了命中註定的他,為了防止歷史重複為了防止詛咒上演,他刻意避開了他即使走廊上相遇也僅僅只是擦肩而過。
不能相識、不能相識。
一直一直喜愛的他啊,對於他現在沒有印象,那些過往的回憶明明如此璀璨美麗,那個人的腦海中卻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記得的,只有自己、只有一直壓抑著情感的自己。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別離,不是明明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曉得我愛你──
而是明明我們曾經相愛,如今的你卻早已忘記。
在學時同一所大學同一個班級,出社會時同一家公司同一個部門甚至他連住處都買得離對方很近。
互動的機會有那麼多,但黑髮的少年卻只能夠趁著對方午睡時悄悄的瞥一眼,偶爾在對方遇到困難時不著痕跡的給予幫助或提示,櫻髮的他不曉得黑髮的他是誰,他感到痛楚、卻也只能說服自己這樣就好。
是的、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就這個樣子默默的守護著吧,直到櫻髮的他牽起他人的手為止,直到櫻髮的他擁有一個專屬的溫暖懷抱。
儘管那個人不會是他,沒關係,這樣子就可以。
「哇啊!!對、對不起!你沒事吧!」
「嗚、沒事……」
然而平行線被強制扭了個彎,一次如同廉價電視劇的相遇啟動了倒數。
他們相談爾後相識,黑髮的他擺出的冷漠臉孔無法逼退櫻髮的他,甚至被戲謔的說了演技真差。
「那種撲克臉一點都不適合你,你的話,適合那種淡淡的柔柔的笑容!」那個人對他說:「在我面前不用故意擺出那種表情,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吧,就算是撒嬌訴苦或發怒我也奉陪的,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不是嗎?」
「……嗯。」
嗯,朋友,只是朋友。
黑髮的他開始謹慎的注意他的週遭,倒數已經開始,而他不曉得意外何時會來臨。
相遇第二十天,那個人本能的遵從刻劃在靈魂記憶上的思念向他告白,他沉默的眼瞳流露出扭曲的悲傷,牢牢的抓住了驚愕的他。拒絕了,是拒絕了,但是那個人並沒有停止希冀。
──也許一如他對他所說,他的演技真的很差。
相遇第四十天,黑髮的他帶著扭曲痛苦的內心吐出侮辱的詞彙,他看著他憤怒受傷的眼眸,轉過身去試圖壓抑從心臟泛起的痛楚與顫抖。
相遇第五十天,櫻髮的他已經很久沒有來找他,透過了周圍的耳語和近日的觀察他才明白,那個人投入了學弟的懷抱。
他想他大概是賭氣,但不可否認的他鬆了一口氣,如果說遠離自己厭惡自己能夠使對方活下去,那麼他不介意當一回討人厭的反角。
相遇第六十天,學弟很爭氣,順利的打開了那個人的心扉,他有些忌妒,那些明明曾經是屬於他的只是他的,如今那個人的好那個人的一切卻已經不再是他深埋心中的秘密。
「你喜歡我的,對不對?」然後相遇第七十天,那個人帶著一身被淋濕的衣服站在他的房門外,那樣的眼神帶著希望與絕望:「……我要和他訂婚了。」咬了咬牙,他說:「但是只要你說你喜歡我,只要你說你不想要這樣──我馬上就和他分手。」
但黑髮的他沉默沉默依舊只能沉默,拿出了一條毛巾想要幫對方擦拭頭髮,卻被對方狠狠揮開,伴隨著痛楚,他被櫻髮的他壓制在門上。
「如果不喜歡我就不要對我這麼好!」碧綠的眸子泛著悲傷的光亮:「你明明是喜歡我的,為什麼不肯承認!」
他想要說什麼,卻被堵住了語言。
那是一個憤怒的悲愴的吻,對方憤恨的咬著他的唇吮著他的舌,一吋一吋舔拭敏感的牙床奪走呼吸,彷彿要將獵物撕碎的勁道卻沒有傷到他一絲一毫。
分開以後略帶粗重的喘息彌漫在兩人之間。
迎上對方的眸子,他卻只能這麼說。
「……對不起。」
相遇第八十天,僅僅是訂婚典禮,卻也盛大,二十天後將舉辦的儀式早已開始籌畫。
那個藍綠色短髮的學弟似乎是貴族的後裔,再加上那副迷戀那個人的樣子,該給予的東西肯定不會少,於是他滿意了,那個人找到的懷抱很牢靠。
現在,只剩下了最後一件事情。
「為什麼我要聽你的!你不喜歡我不是嗎,那現在我自己的訂婚你為甚麼要管!」
「我不是想管你,只是想要讓你把訂婚典禮延後一天,二十天後很危險!」黑髮的他揉揉太陽穴,懊惱又煩躁。訂婚的時候他不可能跟著那個人到處跑,太突兀,太惹人話。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和他都已經商量好了,二十天後舉辦,不可能更改!」本來以為是來挽回自己的沒想到是自己自作多情,櫻髮的他賭氣一般的低吼,生氣的樣子像是修補自己破損驕傲的貓科動物。
「一定要改!」不得已,他對他說出了過往。
那些輪迴,那些記憶,那些如今對方根本不會相信的話語。
「藉口!你明明就不喜歡我了,為甚麼要管我!」櫻髮的他說著說著莫名的哽咽:「…為甚麼要再說這些事情讓我認為還有希望?」
黑髮的他,還是還是只能沉默。
相遇第九十天,他與他之間沒有再說過任何一句話。
最後了,這樣也好,他想,這樣子也好,他們只是朋友,或者陌生人,這樣他離去之時才不會看見眼淚。
相遇第一百天,他站在台下看見櫻髮的他被學弟牽著手,靦腆的笑容視線在會場飄動,最後和他的對上。
──吶,你愛過我嗎?
如果你愛過,只要你開口說你愛過,我馬上就和他分手。
台下的他看見他的眼神立即明白了他想說什麼,歉意的笑,搖搖頭,帶著蓋不住的苦澀。
轟──!
天花板倏然崩塌,高掛的吊燈直直砸下,像是被慢速撥放的影片,聲音消失,徒留雜訊。
崩壞。
崩壞崩落崩毀。
他看見他一如他看見他,中央是破碎被撕裂不成形的不規則黑白,他站在這一頭看見那一頭的他被誰牽著手,蒼白的薄唇蒼白的開闔。
惱人的黑色白色雜點阻擋瞳孔,他瞇著眼睛試圖看清。像是老舊電視機會出現的雜音,啪沙啪沙的牽制腳步前行,他艱難的穿過人群,看見那人露出淺淺的笑淺淺的悲傷。
彷彿停留在上一秒鐘。
然後他想起來了。
破碎的黑白裡是過往的記憶,伴隨著落下的水泥碎塊散了開。
廢墟裡,爆裂的吵雜的背景音,櫻髮的他為了救黑髮的他而傷痕累累,血色漫開,逐漸冰冷的手被緊緊握著。
然後,黑髮的他悲痛的說了。
「不要丟下我!」
啊。
啊啊,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
閉幕、城扉封閉の時
神童拓人停下腳步。
霧野蘭丸沒有受傷,狩屋正樹緊緊的將他護在懷裡。
他笑了,轉身離開,身影在空氣中漸漸的透明化為霧氣消散。
花絮、然後與然後
原來下咒的人是自己。
是自己的執念讓對方在一次一次的輪迴裡遇見自己,是自己扭曲了他應有的人生與道路。
「已經放下了嗎?」老婆婆依舊站在那個位置,端著一碗透明的湯。
「是的。」像是要斬斷過去一般他深呼吸,接過了湯碗:「他已經有了很好的歸宿。」
所以他也要開始了,屬於他的道路。
或許平行或許相交,他依舊愛著他,但是只要他安好,只要知道他安好就足夠了。
這座不斷迴旋重複百日的輪迴之城,該是封閉的時候了。
神童拓人將湯水嚥下,登上了在彼岸河上飄盪的小船。
Fin.
拓人和蘭丸的第一世裡,兩人的立場是顛倒過來的,蘭丸為了保護拓人而死掉,然後拓人對他說了『不要丟下我』,聽見這句話的蘭丸被這種單純而充滿執念的話語束縛住了,從此開始了被詛咒的百日輪迴。蘭丸醬的輪迴軌道等於是被強制的扭曲了,一直到拓人想起來然後放下,才能夠真正解脫回到他應有的命運軌道上。
果然沒能好好的掌握感覺呢…(懊惱跪地
2012.7.29 九川千華
話說你們,不要照樣照句啦!(笑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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