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流

章之八‧Ｍｏｏｎ



　夜琉有一下沒一下敲著桌子，然後嘆了口氣，用手搔搔趴在肩膀上的小蝙蝠，他用了個超蠢的藉口來逃避今晚的宴會，現在無聊地在教室裡放空，只有幾隻小蝙蝠飛來他身邊觀察他在做什麼。

　來補眠好了，昨晚的折騰讓他徹夜未眠、白天又在整理教材，今晚的宴會反而讓他有了空閒時間。

　「叩、叩！」突然響起敲門聲。人不是都去宴會了嗎？他想。

　「請進。」夜琉將搔著蝙蝠的手抽回。

　「不好意思……我迷路了，」一個金髮的少女探頭進來──夜琉認出她並不是這裡的吸血鬼，跟中田一起來的吧？「請問你知道娛樂或集會廳在哪嗎？」那兩個廳是相連的，而且今晚要辦宴會的地方就是那。

　他忽然有種預感，晚點會有幾名喝得醉爛的學生過來拖他下水，「呣……我也要去找他們，若不嫌棄的話，我們一起走吧。」早死早超生，還不如自己先去。夜琉拿起幾本書起身。

　　　※

　中田每次到達這裡，Fidio都會習慣性地舉辦宴會，歡迎中田等人的到來；中田也會習慣性地向這些年輕的吸血鬼們，敘述他在旅程上所發生的奇聞異事，現在他正講著遇到精靈族的情景。

　玥舞開心地笑著，一旁的Angelo則是安靜的陪在玥舞身邊；Gianluca一臉陰沉，看著偷溜出來的Marco，然後忍不住開始對他說教。

　Fidio把玩著西洋棋子，對中田講故事心不在焉的。

　「Fidio，上次我跟你說的那條蛇我帶來了，你不是一直說很想看看？」中田的笑容進入Fidio視野內。

　「啊？喔，表哥你蛇放哪邊啊？」Fidio的反應並沒有太熱烈──他剛剛在恍神。

　中田挑挑眉看他，接著說：「來人，拿上來。」

　一隻深綠色為底、有銅鈴般黃色大眼，其中又以背上如雲的花紋吸引眾人目光的蛇，被抬上剛清空的桌面，眾人的目光紛紛聚集到這條蛇身上。

　「這就是薩魯國席挪司雨林的特有蛇種──席納（Sina），這種蛇最大的特點除了背上似流雲般的白色花紋外，還有……」

　「還有那兩片薄如蟬翼的鰭，傳說那是身為龍族遠親的翅膀演化來的。另外，這種蛇最大的武器就是媲美鱷魚下顎的咬合力。」玥舞信心滿滿道出剩下的話。

　「哦？」中田興致勃勃看著玥舞：「妳知道這蛇種？」

　「當然。」上午被老師灌輸過這蛇的一切，怎麼可能忘，他說不定明天還會考我記不記得呢。玥舞手撐著腮幫子說。

　「那麼厲害的咬合力啊……」

　「Fidio，可不可以來試驗下？就由接下來第一個進門的人，來為我們示範下這蛇的咬合力跟戰鬥力如何？」不知是哪個人提出的餿主意。

　「哦？好啊，就讓牠試試看吧。我也想見識見識吸血鬼的骨頭跟席納蛇的咬合力哪邊比較強。」Fidio也玩笑似的同意。

　中田對蛇下指令，然後把牠放到地上，牠緩緩爬到離門邊有些距離的地方，然後擺出了攻擊姿勢；眾人停止喧嘩等著下個進門來的倒楣鬼，不久，門的另一頭不負眾望傳來了腳步聲。

　「這樣啊，路途一定很辛苦吧？」是男生的聲音。

　回答他的人是女的，「也還好啦，中田堂哥也……」Fidio跟中田一聽到聲音，心中不約而同暗叫不妙。

　門「咿呀」的一聲打開，席納猶如彈簧一般，張開獠牙朝門外咬去；Lucier臉色瞬間刷白，因為來不及防禦的恐懼，她下意識將頭別向一邊……

　過了一會兒，疼痛並沒有預期般的傳來，Lucier微微睜開眼一瞥，發現夜琉的手擋在自己面前，更正確的說，是夜琉手上的書擋住了蛇的咬擊。

　夜琉忍住怒氣，書啊……本來想露個臉後，找沒人的地方慢慢看書……我的書啊……夜琉心疼的看著書被席納咬得不成型，兩邊都是他的最愛，夜琉沒得選，他搔了搔蛇的下巴，讓席納纏繞到自己身上──這蛇長的真的很好，突然的重量讓夜琉重新調整呼吸。

　「請問是哪個傢伙的餿主意？」眾人一聽，很沒義氣的一同指著出餿主意的某人。

　「呃……老、老師，您也很厲害不是嗎？」

　「省省你的氣力，明天交五呎長的蛇類生態報告給我。」

　「不──！」

　某人的慘叫讓廳裡的人都笑了起來，中田安撫著受到驚嚇的Lucier，Fidio一臉讚賞的走過來、拍拍夜琉的肩說：「好身手啊！」

　「你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夜琉讓席納爬回籠子，「好，人送到了、書也爛了，我要回去了。」語畢，夜琉不理Fidio頭也不回離去。

　走在安靜、光線又模糊的暗廊上，夜琉忍不住又有了自己是走在夜晚的森林中的錯覺，只差沒有夜晚微風拂過樹林、夜行動物的聲音而已。

　「好想曬曬太陽……」夜琉把手撐在頭後喃喃說著。自從來到這裡，夜琉對日夜幾乎沒了感覺，唯二的光線只有火，以及一種會發光的葷類植物──這種植物他可還沒看過呢，作息也是看吸血鬼、蝙蝠的。

　「太陽對我們來說可是天敵呢。」

　夜琉倒吸一口氣，然後頭也沒回就說：「Fidio Aldena，請你不要在四下無人的時候突然在我耳邊說話。還有，你不是要主持宴會？」夜琉忍著想對Fidio除了在競技廳內才能做的事。

　「我以為你有聽見我；宴會現在沒有我也沒差了。」Fidio笑著說，「不過月亮倒是可以。」

　「嗯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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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流

回復 37# 颯劍


    我分類都選腐向了ww（大笑

夜琉是男生無誤Ｏ＿＜（女的好像也不賴？←喂

我幾乎都打ＢＬ啦，除了將來的１０／２２還２３會打ＢＧ的FL

清流

回復 39# 颯劍


    其實當初設定沒想太多，只是抓了個暱稱裡的字眼跟以前暱稱的字眼（ry


欸對了，吸血鬼的坑要暫停下，目前需要專注於十月賀文wwwww

清流

我有（廢）話要講：

大家好喔，這裡是棄忘吸血鬼坑兩個月沒更的清流（ry
我好像忘了說Angelo在此文中的樣子了……那個金髮小夥子在文中是長大後的模樣（九頭身美男啊！）會想成這樣、並且跟玥舞配對是因為水源大所畫的+10徹徹底底電到我了……Fidio你好帥呃呃呃呃呃！（


章之九‧Ｈｉｓｔｏｒｙ



　「馬、爾、可──！」Gianluca咬牙切齒地一字一字說著。（因為英文配合這標點符號怪怪的，所以先用中文來壓一下。）

　被指名的Marco彷彿正在偷腥卻被抓包的貓一樣，笑容僵著，跟Gianluca乾瞪眼。

　「你是不是傷口才不痛了那沒幾分鐘，就以為自己傷勢無礙，跑出來湊熱鬧？你乖乖躺在床上沒人以為你不行了你這病人快給我滾回床上去──」Gianluca可以說是不顧形象地對著Marco吼著。

　反正，在場的各位都知道王子Fidio的左右手，私底下是什麼樣子了，唯一要擔心的是，自己有沒有可能被這小倆口的閃光閃瞎。眾人看著兩人的互動皆笑著。

　「Gianluca，你就別這麼死板。Angelo，你說是不是？」Marco跑去向Angelo求救。要是Fidio在的話，王子一定會幫自己說話的！但是不見人影啊……。

　Gianluca改瞪著Angelo，Angelo抖了抖，很識相的拉著玥舞說：「啊、玥舞我帶你去看看月亮好了。那個，我們先失陪啦。」

　「欸、Angelo，等等！」我想看事情接下來的發展，不要這麼早告退啊──玥舞在心中吶喊，被Angelo摀住的嘴在此時無法發揮作用。

　「Marco──」Gianluca說，「給你兩個選擇，一、自己乖乖回床上去；二、被我打暈拖回去。請問閣下想選擇哪個啊？」Gianluca笑容滿面地說著，但是Marco卻感到無法忽視的寒意。

　看著那麼恐怖的笑容，選後者的是笨蛋。眾人笑笑地看著Marco被Gianluca拖離大廳。

　「啊──Gianluca──不要再拖了──你也溫柔點嘛、到時候我後腦勺禿頭怎麼辦？痛！」Marco在哀嚎的同時，被路上凸起的一塊石頭撞到。

　「哼！」Gianluca往後瞥一眼Marco後，手一甩，放開Marco的腳，「下次你敢再這樣，我保證我的手段會更不溫柔。」

　「Gianluca……」Marco用略帶哀怨的眼神看著Gianluca。

　Gianluca往後瞪。

　「不……沒事……」Marco退縮。

　「傷口裂開了？」Gianluca問，剛剛太用力了嗎？

　「欸？」Marco愣了愣，摸了摸腹上的傷口後，完全沒有疼痛的感覺，「沒有。而且醒來後，都沒有感覺到痛。」

　「這樣啊，」這麼厲害……不能小觑那個人。Gianluca心想。「回去後再換一次藥。」

　「要換那麼頻繁？不是一天一次？」

　「你想花三個月的時間養傷的話。」Gianluca回頭看著Marco說。

　「三個月？那樣趕得上『血之祭』嗎？」Marco手扶上下巴說著。

　「你……」

　「欸、欸，『血之祭』是什麼？」

　Gianluca跟Marco看向聲音來源，玥舞死命掙脫出Angelo的束縛，一臉「本姑娘我要挖八卦」看著他們。

　「嗯──就邊換邊說吧，」玥舞把Gianluca跟Marco推進房內，「Angelo你也進來啊。」

　「玥舞！」我不想介入他們倆啊，妳故意繞路到病房，是因為要問「血之祭」這件事的話，我也可以告訴妳呀嗚嗚。Angelo欲哭無淚，只好摸摸鼻子跟著進房。

　「該從哪裡說起呢……『血之祭』……Angelo，幫我拿那邊的繃帶過來。」Gianluca把Marco趕到床上後，指使著Angelo。

　「『血之祭』那名字是什麼意思？聽起來就好……好……好神秘的感覺？」玥舞發現自己差點講錯話，連忙在語尾轉彎。

　「『血之祭』從很久以前就有這項祭典了，最早可以追溯到神魔之戰戰後。」Gianluca意示玥舞轉過頭去，他要幫Marco換藥。

　「屬於戰敗魔軍之一的吸血鬼族受到神族的詛咒，從今以後只能現身於暗夜中，不然太陽將會毫不留情地活活燒死我們。」Gianluca拆下纏在Marco腹上的繃帶。「呃，後來就有點……無聊找事做。妳知道嘛，只能在夜晚出沒實在是很無趣，所以某兩位先人──關於名字，並沒有流傳下來──就想出讓『食物』互相競爭，比比看誰的眼光比較好、所挑選的人類是最強的競賽……」

　「等等！這不就類似鬥雞、鬥犬那種的嗎？你、你們──」玥舞拍案起身，轉頭看向Gianluca，絲毫不在意某人的存在。

　「小姐冷靜！」Marco連忙抓起旁邊的衣衫遮住上半身。

　「玥舞！」Angelo立刻將玥舞拉回，並且讓她的視線轉向。

　玥舞平靜地眨了眨眼，「有必要那麼緊張嗎？我從小到大跟一群臭男生混在一起，什麼都看過也鬧過了。」

　現在人類都變得毫無操守嗎──？三位在場的吸血鬼心中抱持著極大的疑問。

　「好、我不看就是了，」玥舞撇撇手讓背後的Gianluca跟Marco看到，「Gianluca請繼續說。」

　我說玥舞妳怎麼一臉失望呢……Angelo複雜地望著玥舞。

　「咳！這漸漸從私人間的活動變成族裡的大祭，上場的人類身分、性別各不同，武者、法師、獵人……我記得三百年前，有位前輩帶出了一位雌雄莫辨的祭司。那次造成很大的轟動。」Gianluca加快手上的動作。

　「因為這種活動的展開，讓有些吸血鬼跟人類之間的關係，從『食物』演變得很微妙，例如朋友或是……」Gianluca拍拍Marco要他把衣服穿上，「伴侶。」

　語畢，Gianluca彷彿逃命似般又說了句：「我去處理繃帶，Marco換你說。」，接著就不見人影。

　「什──？」玥舞無視Angelo關切的目光，面色驚恐地轉頭。

　「『血之祭』開始受到規劃，變成了每百年一次，每個領地的王子跟上貴階級都會帶一到四人，去『本山』參加『血之祭』。這次的『血之祭』剛好在日蝕那天。聽說這次會有特殊競技項目。」Marco說。

　玥舞來回看著跟Angelo跟Marco許久，才慢慢吐出一句話：「請問你們的王子性向如何？」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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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廢言一下：

其實咧，章九原本不是這樣的，但是我突然想打GMG（←？）的互動戲碼，所以花了兩天的時間重生章九

清流

回復 42# 颯劍


    很感謝你居然還在追此文ww
因為十月賀文的關係停更了兩個月ww（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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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之十‧Ｄｅａｌ


自從夜琉意識到他被帶來這後自己居然是在一座山裡後──也許不只一座，這裡頭的格局就像是座自然形成的碉堡似──他不得不常常重審自己對於Fidio領地的印象。

從宛如渾然天成再加以雕鑿的大大小小石窟空間，到石窟裡建造的建築物，這讓他想起自己的一個學生曾做過一個螞蟻的生態箱。要不是吸血鬼有那力量跟時間，他想就算是人類也不願在這建築發展。

Fidio帶他走的這條路像是從未被開發過，蜿蜒崎嶇，有的地方還長了苔癬植物，濕滑難走程度絕對勝過瀑布裡的洞窟，不過卻也多虧了某些會發光的品種提供微弱的光緣，那是夜琉至今還沒看過的蘚類。不時上升或下延的道路讓夜琉有些吃不消，他得手腳並用才能越過這些障礙，可在他前頭的Fidio如覆平地般游刃有餘。

吸血鬼──夜琉暗想。他覺得他的體能與過往所學的技藝在這裡一點一滴地被喚醒起來，當然，如果還不回憶起來天曉得他什麼時候會被殺。其實在這個地方只要有任何一個吸血鬼願意，誰都能殺掉自己這個手無寸鐵的前獵人，說來慚愧，自己還能活著多半是因為Fidio的命令，如果想讓他們真正不想殺自己就只能選擇化敵為友這條路。夜琉發現Fidio的領地中大多是較年輕的吸血鬼，他們精力旺盛、充滿好奇、大多都想一探外頭的世界，但從Marco熱情提供的訊息中，未成年的吸血鬼一率不得踏出領第五十哩範圍外──這對吸血鬼來說算小了。

對這樣的吸血眾來說，逼近而立、過去又曾為獵人，有著不多但算豐富經歷的夜琉是他們滿足對外頭世界好奇的最佳對象，因此夜琉現在跟他們處得不錯。

風呼嘯而過的聲音漸漸在耳邊加大，石壁中大大小小的凹洞讓風聲變得詭異，像是有什麼在對他耳語。夜琉忽然覺得這跟過去他在沙漠遇到的情況很像，那片黃沙上立林著大小不一、上頭佈滿大大小小坑洞的石柱，傳說那邊曾是魔鬼的棲地，風中還殘留著的魔鬼聲音，它會在你耳邊細語，訴說著你從未聽過的邪惡語言使你發瘋，一但有人誤闖將永遠走不出來。夜琉想，要不是他的導師是位見識多廣、經驗豐富的獵人，不然他可能永遠不知道罪魁禍首就是石柱上的窟窿。

夜琉猜想他們應該離這條路的盡頭不遠了，自從帶他走上這條路，難得久久未開口的Fidio終於說了第一句話：「小心別掉下去。」

「什麼？」說話的同時夜琉突然覺得腳底踩空，他反射性攀上牆壁的坑洞穩住身子，要不是過去有多次被這樣設計的經驗，夜琉也不會這麼快做出反應。夜琉意識到Fidio說的是剛剛的坑洞，「你真好心。」直到現在夜琉還是覺得跟這位王子相處有障礙，他像是不經意又像是故意測試自己，多年的經驗告訴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要惹怒吸血鬼，除非你有萬全的準備。

「我的榮幸。」Fidio的語氣輕快。他們沒走多久，夜琉嗅到風中寒冷與水氣的味道。溫柔又淡薄的月光就撒在洞口。

夜琉沒想過他會這麼高興看到月亮，如果是太陽會更好，但現在這處境可不能要求太多。夜琉觀察了下周遭的地勢，開口說：「讓我猜猜，這是你們毀屍滅跡的好地方？」夜琉看著不遠的懸崖。也許是地處跟夜晚的緣故，夜琉覺得外頭的寒風像是快邁入冬季般刺骨。

Fidio好笑地看著夜琉：「對一半，但同時也是個商談的好地方。」商談個鬼──夜琉很想吐槽。一個吸血鬼跟一個人類在這種地方哪能有什麼像樣的商談？夜琉決定如果能活著回去就問問Gianluca他們吸血鬼有沒有法典之類的書籍……就算是口述的也好，也許自己可以寫下來編冊成書籍？不，自己到底在胡思亂想什麼！

「是嗎？我以為人類跟吸血鬼根本沒有商談的餘地。」絕對弱勢啊，人類跟吸血鬼比較起來也只有數量勝過一籌而已。夜琉說這句話時有點絕望。「話說回來你的髮型這樣不錯看。」

「原來你是這麼想。」Fidio若有所思地梳理被風吹成鳥窩頭的髮型，「要不要試試？感覺滿涼的。」

「鑒於我頭髮的長度還是別了。」夜琉覺得他綁的小馬尾快被吹散，在適應新生活期間他根本忘了頭髮的問題。

Fidio咯咯笑了下，「但你很幸運，現在在你面前的算是在吸血鬼一族中對人類最和善的一位王子兼領主。」Fidio行了個不正式的敬禮。夜琉稍微挑了眉。

這點夜琉不得不承認，無論是過去聽別人描述的吸血鬼，還是偶然幾次與非放逐者之身的吸血鬼對峙時，他從未從他們身上感覺到善意過。除了一開始差強人意的見面，之後的時間雖然像是被軟禁，但條件又比軟禁好上很多，到現在夜琉還是覺得這吸血鬼把自己這樣關在此地絕不是為了甚麼開導年輕吸血鬼對於這世界的開觀與知識這麼……的理由。

「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你同意我的話，如何？要不要以你與那位女孩的自由為條件，只要你完成了我的要求，我就讓你們走，毫髮無傷。當然，我很好說話的，如果你有甚麼問題可以提出，我們可以修改細節。」

夜琉來不及收歛表情，不可置信看著Fidio，同時也反覆咀嚼著Fidio剛剛所說的話。

不行啊……他完全搞不懂這吸血鬼王子的思維模式，而他剛剛所說的又是更令人震驚的一番話。難道他就沒有假設想想如果自己把這段時間對於吸血鬼的觀察公諸於世，會對吸血鬼造成什麼樣的重大影響？……好吧，自己並不是這種人，雖然過去曾為吸血鬼獵人，但是夜琉知道也了解，他們所獵殺的對象是對無辜的人們造成傷害甚至死亡的放逐者。而且現在的自己已經不想再淌入有關吸血鬼的渾水中，十年前的經驗有一次就夠了，足夠到他想忘也忘不了。

「……什麼要求？」

「當我的鬥士，贏得血之祭的勝利。」

「……」夜琉沉默了。那個血之祭聽起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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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草回顧了過去的文筆……赫然發覺沒寫大意真是萬萬不可，差點忘了自己寫這到底是寫きもち還是有目標的(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