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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穿著熊 於 2018-12-26 23:45 編輯
於是的他再將鑰匙交還給那他口中的小鬼後,便以明天還要上班為由離開了此地,夏谷也很有禮貌的跟他道別,雖然在她起伏不大的聲音講述之下聽來像驅客令啦。他到了門下去,去牽起他隨便停在門口不遠處的汽車,然後揚長而去。
桌上還留著他用過的杯子和垃圾,以及沒喝完的沙士,夏谷在確定他離開了之後才起身去將門給鎖上,確認好一遍之後才又將那些垃圾全都收進垃圾桶去,將杯子洗完掛到了杯架去。老實說喝個罐裝飲料並不需要杯子,但由於不動也算是個客人,所以她還是拿了杯子給他,就差沒給他吸管了。
也許是夏谷壓罐子的聲音有點大,躺在沙發上的鬼道不自覺睜了睜雙眼,面容有些疲倦的坐了起來,看著夏谷正在擦桌子的身影。
她原本是在等他吃晚飯,所以才做好了晚餐等他回來,誰知本人會是在十二點多時才回到家,而且還多加個不速之客,至於那些已經做好的晚餐,也早已涼了,被夏谷用包好保鮮膜給一塊放進冰箱裡了。
覺得頭有些炸痛的鬼道伸出手去按了按自己的額頭,卻在途中發覺到了自己平常總是戴在眼上的眼鏡早就被拿下了,而且就放在夏谷現在就在擦的桌子上頭,反射著燈光的光。
……現在是幾點鐘了?有些恍惚的意志看向了恰好來到了二的時鐘裡。啊啊,沒想到被灌醉後居然過了這麼久啊,剛才他明明才在店裡和義大利的舊友們團聚,就好像連不動也在,那時的氣氛歡悅到了就連他抽都抽不出空檔來打通電話回家。
現在夏谷一定很生氣吧?
可是知道他已經清醒的夏谷也沒向他搭話,只是自顧自的拿著抹布走到廚房去,身上的衣著也像是已經換過衣服洗過澡的樣子,看來她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小透,這麼晚了還不睡嗎?」他問起了從廚房內走出的夏谷,感到有些罪惡感,「明天還要上學吧。」
「剛剛是一個黑頭髮有挑染的人帶你回來的,好像是大學和你同球隊的不動。」夏谷沒回答他問題,反倒先是先挑鬼道最想知道的部份作答才接著告訴他等一下就睡了。
鬼道聽了之後只能靜默,並催促她現在就去睡覺。
她沒生氣,也許是知道他工作有時很忙碌,搞到半夜才回來不算什麼奇怪的事情,只是……她的習慣還是沒改正過來,一樣都是挑重點回答,才又慢慢地將別人剛才問的問題說出口,像是知道人們的欲想知道解答順序一樣,他得承認,他剛剛確實是想先問她是誰送他回來的,只是那個時機點不適合先這麼問。
不知道,她剛剛對上不動時是不是也是這樣,光憑不動那嘴賤的個性一定多問了有得沒得,可能就連她和他的關係他都亂問了。
真是的……雖然是這樣,但他卻拿他沒什麼辦法,畢竟先昏頭的是他啊。
按著遙控將冷氣關閉,隨意將身上清洗一遍之後才進到房間裡去。夏谷不喜歡吹冷氣,剛才吹了那麼久她一定很不舒服吧。
鬼道邊想後嘆了氣下,接著才蓋上了棉被,進入了夢鄉。
也許是酒精助眠的關係,或是他真的很累,他居然沒有聽見鬧鐘正在響的聲音,是直到八點多後,夏谷準備到學校去上課時才把他一併給搖醒。
穿著雷門特有的純白上衣外加淺灰色百褶裙,夏谷拍了拍鬼道的臉,然後露出有點無語的表情,是時候該上班了……自從他接了雷門教練的工作後,也順便身兼了夏谷班上的數學老師,因此他們都是一塊到校的。
當然,這件事不能給學校的人知道,當然也包含了同學及其他老師,因為這樣的關係真的蠻不尋常的。就算他們是在到雷門之前就先交往的也是。
極大的年齡差的緣故導致這件事不能給別人知道,就算是夏谷的好朋友也是……雖然她現在已經沒了朋友了,同樣的也不能讓她班上同學查覺。
這件事除了鬼道身邊幾個信得過的之外,他也沒讓其他人知道,包含了那最天真和已經先有家室的隊長大人圓堂守,畢竟對方那麼單純,可能會無法接受吧,至於跟他一樣是隊上鐵三角的另外一人豪炎寺修也知道後則表示你一切都高興就好,並沒有多加以插手,這些人不多不少,最後還再加上個源田及佐久間,以及昨天夏谷才見過的不動。
鬼道梳理好了一切,穿起了前幾天就已經燙好的襯衫,雖然雷門並沒硬性規定教師一定得穿著襯衫,但鬼道還是習慣性這麼穿了,他走到了飯廳,接著看到了夏谷也在喝咖啡,早餐則擺在另一杯咖啡旁邊。
這種情況不多見,通常都是他叫夏谷起床,因為對方常常賴床,而且是不賴個半個鐘頭不起床的那種,連早餐都是他在準備的,沒想到今天卻破天荒的起了床,不需勞駕到他。
早餐夏谷準備的很隨便,就是個簡易的三明治罷了,和日本人早上要吃米飯的習慣不同,台灣人通常都是配上簡易的麵包就直接出門了,有些人甚至連準備都不準備,直接到了外頭的早餐店去吃,耗個十五分鐘才離開。
礙於昨天沒打電話,鬼道顯得有些尷尬,一邊拿著三明治吃著,三明治的配料是隨地可見的鮪魚外加其他生菜,低頭下去喝著那杯無糖的黑咖啡,一樣都是鬼道習慣的口味。夏谷吃完了三明治之後就拉起書包,特別告知了鬼道她今天自己一人去學校就好。
……是他的錯覺嘛?這樣是不是代表對方生氣了?而且是連一句話都不多說的那種?
「小透,妳還介意昨天的事嗎?」拉住了對方的斜背背包,鬼道有些悶悶地問著。
「沒有啊。」她答得直接,口氣乍聽之下確實顯得有些過於冷淡,鬼道揚起頭來,湊近了身子將她抱住,「我是看你很累才自己一個去的。」
被這麼對待後的夏谷,才又難得露出了一點像是同齡間女孩子的表情,她雙頰有些泛紅,心臟也開始狂跳著。
從她那幾乎毫無波動的眼神中,似乎有了什麼成分在翻動著,再湊近一點看後,鬼道才知道那是羞澀,而且還有些迷離的樣子。
這怎麼看都讓人一下都知道女孩是真的墜入愛河了,而且不輕,也或許是因她年紀過小才產生的錯覺,但結果不論是什麼,她是真的很喜歡鬼道。
而且是很喜歡很喜歡的那種。
「沒關係,我送妳吧。」前面夏谷說得對,現在這個時候還特地去繞路到學校鄰近的巷子去放人實在有點令人勞累,而且更別提等會還得先上三年級的數學課先,「才一點路而已。」
自己也知道眼前的女孩根本就和一般女孩很不一樣,他們所喜歡的她並一定會喜歡,她們會做的事情夏谷也一概不會去做,包含了早上男友開車接她們上下學也是,夏谷會做也只是圖方便,但那不一定代表她喜歡。
況且她也不喜歡麻煩別人,特別是在鬼道還這麼累的時候。
鬼道看著她那副一定以為自己是出去應酬所以才搞到三更半夜的臉不禁有些無奈,不知道是該不該將事實真相說出口,畢竟她這麼相信自己,昨天他卻是和FIDIO他們玩到那麼晚才回家。
原本他會更晚回來的,因為根據義大利人喜愛熱鬧環境的緣由那不會是唯一一場聚會,可能等會還得去夜店或PUB消磨到早上才會回來,幸好不動當時也有跟他一起去,不然他可能現在才會回家。這FIDIO倒是本人看來好好的,是枚正人君子無誤,沒想到底子下會是這麼瘋狂,還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啊。
唔……他好像也有點頭緒為什麼他會醉成那樣回來了,FIDIO鐵定和中田不知道灌了他多少酒,而且還是自己在旁炒熱氣氛先不喝的那種。
「……沒關係啦。」夏谷沉默了下,後來又自己掙脫了下鬼道的懷中背著書包拉開門去離開了。
看來對方的心結還是很重,不是對他,而是對人。
會從那樣別人一句他講八句的人,轉變為這樣的人,那麼,到底是得受到多大的背叛,才會打擊大到連話都不想說,徹徹底底和人群完全脫節,寧願和人為敵也不願相信別人。
這樣的人,豈不是和當初剛才閃電日本的不動一樣嘛,只是她毫無攻擊力而言,外表上來看像是隻毫無抵抗能力的破娃娃。
鬼道拉了拉襯衫,將椅子靠了回去,直到把桌上所有早餐所剩下的盤子和杯子收乾淨後才接著出門,開著車子和路上多數行人漸行漸遠。
當然這其中也包含了夏谷的身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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