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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cp] 『無CP』敘實傳(6/13更新至第三章)

本帖最後由 白黎貓 於 2017-6-14 22:00 編輯

*這是篇有關帝國的文(^-^)
*可能都是短短的一篇,要看梗君的意願啦⋯⋯
*基本上都是友情向,不過可能會有隱性CP(本身不確定,所以先選了無CP)
*如果以上幾點都能接受,那請看下去吧~

「這裡,就是帝國嗎?」一頭有著,及肩蒼綠長髮的男子,有些不安的搓了搓手。

「佐久間,你的老毛病又犯了。」一旁有著栗色髮色的男子,拍了拍他的背,說道。

「抱歉。」不好意思的說道,並收回了搓的發紅的手。

佐久間的不安,其實不能說是膽小。

而是害怕。

這也難怪,帝國中像是一座軍事要塞,散發著一股不和善的寒氣。

但還好,學校裡的氣氛遠比想像中溫暖。

教室

「這教室⋯⋯也太豪華的吧?」佐久間已經看呆了,只剩源田在喃喃自語。

地板是大理石打造的,亮晶晶的閃爍著光芒。
而每一間教室都設有空調設備,而且,上課的器材好像都使用了高科技設備。

也難怪他們會如此訝異,來帝國就讀的學生們,幾乎家境都十分富有。

在挑選中學的時候,佐久間和源田都決定投考一間普通的中學,只是,在考試結束當天,兩人都收到了帝國學園的錄取通知書。

鑑於帝國無論在足球方面還是學業方面都以優秀為名,兩人最終還是決定進入帝國學園。

「你們是,影山總監說的,新生嗎?」這時,一個有著雷鬼頭,並帶著護目鏡的一名男子拍拍他們的背,才讓源田勉強回過神來。

「呃⋯⋯是的,請問你是?」源田問道。

「我是鬼道有人,是帝國學園足球社的隊長。」

「我是源田幸次郎,旁邊那名是佐久間次郎。」

佐久間還沒從震撼中回過神,喃喃的望著眼前的一切,絲毫沒有注意到旁邊的兩人。

「佐久間!」源田拍了拍他的背,示意道。

「你好,我叫佐久間次郎。」轉過身來,那明亮的雙眸,讓人看的目不轉睛。

「請多多指教。」表示友好的伸出手,說道。
「恩,也請多多指教。」佐久間笑笑,也伸出手。

他們可能不知道,這份緣分,會,長的令人吃驚呢。

*這篇爆短啊~想不出什麼好梗了(−_−;)
1

評分人數

本帖最後由 白黎貓 於 2017-6-10 10:05 編輯

2
「那個⋯⋯隊長,你確定我是⋯⋯前鋒?」佐久間聽了剛才的先發名單,十分訝異他竟然是前鋒。
「有什麼問題嗎?」鬼道冷冷的問道。
「沒⋯⋯沒有。」感受到鬼道的低氣壓,喃喃的說。

「如果沒有問題,就按照剛才公布的名單練習,就這樣,練習開始!」充滿威嚴的嗓音,讓每個人根本無法違抗。

「⋯⋯源田。」
「⋯⋯恩?」

「為什麼⋯⋯我會被,選做前鋒?我明明⋯⋯完全沒有擔任前鋒的經歷啊?」
佐久間的踢法比起那些力量強大的人,其實更有利於整個球隊。
但那種踢法,絕對不會是作為先發前鋒的踢法。

「這⋯⋯。」老實說,源田也完全不知情,一直以來,他們倆都是一前一後,佐久間替他將射門威力減輕,他擋下射門,兩人的合作無間,是每個人都望塵莫及的。

「而且⋯⋯你看那裡。」佐久間指了指離他有些距離的男子,看起來比他們大了一些。
而那名男子,正用了憎恨的眼光看著他。

「他好像是這裡最有實力的先發,可是⋯⋯」
「別想太多,專心就對了。」源田拍拍他的肩,安慰的說。
「恩,那我先走了。」語罷,便跑向另一頭。


「佐久間,沒想到你的實力不錯嘛,竟然閃過隊長的「魔幻之球」。」其中一名帝國隊員拍拍他的肩頭,讚許的說道。

「⋯⋯運氣好罷了。」其實那時,還是他悄悄提醒自己觀察球的動向,才⋯⋯

「源田也不錯啊,射門幾乎全擋下了。」
「帝國大概沒出過如此強勁的守門員。」的確,帝國著重的不是防守,而是進攻。

「總帥挖角來的選手,不錯呢。」讚嘆聲一句接著一句,聽的源田都都臉紅了。

「源田,我先回去了。」不知何時,佐久間悄悄的在他耳邊說了句,便離開了。


宿舍

剛洗好澡的佐久間,從浴室走了出來。
擦乾身體,快速的穿上衣服,並將長髮吹乾。

接著拿出手機,開始打字。

「給奶奶

               奶奶,我是次郎,最近好嗎?
               新學校我適應的很好,不要擔心哦。

               當上了先發前鋒呢,很開心。
               奶奶,藥一定要按時吃,不可以因為我不在,所以就沒有吃藥囉。

               下禮拜再回去看您。
      
               祝 平安健康
                                
                                    次郎敬上 」

傳了封簡訊給奶奶,希望她放心。
一直以來,奶奶都是那個最關心他的人。

直到最近,奶奶的健康每況愈下。
害他考中學時,十分傷腦筋。

還好考完後的當天,帝國寄給了他和源田錄取通知書。
還刻意強調,可以減免學費和補助生活費。

而且那筆生活費,數目不小。

考慮過後,決定拋棄自家附近的中學,而是去了帝國中學。

「奶奶⋯⋯」還記得離開家時,奶奶有些不捨的樣子。

「奶奶您放心,我⋯⋯兩個禮拜回來看您一次,好嗎?」數了數手指頭,說道。

「好,要遵守諾言哦,打勾勾!」此時的奶奶,好像是五歲的小女孩,如此的童真。

「恩,打勾勾,說謊的是小狗!」他也笑了笑,伸出手。

奶奶⋯⋯您放心,一個禮拜後就回去看您。

此時,一陣「叮咚」,使他回過神。

「給次郎

              適應的很好嗎?那奶奶放心了。
              當上了先發前鋒嗎?很好很好,不愧是奶奶的孫子,繼續加油!

              放心,奶奶都有按時吃藥,很聽話的。
              下禮拜會回來嗎?很期待呢。

              隔壁的美奈子姐姐很照顧我,不要擔心喔。
              另外這封簡訊也是她幫我傳的,真是個好人。

               不要太累喔,不然身體可是會受不了的。

               愛你的奶奶 上 」

看了這封簡訊,心裏暖暖的。

「疑,還有一封?」疑惑的打開另一封簡訊。

「給次郎

               奶奶最近的身體狀況不錯呢,飯可以吃的了一碗。
               不要擔心奶奶哦,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話說源田過的好嗎?他都不傳給我簡訊(−_−;)
               記得,洗完澡頭髮要吹乾哦,不然會感冒的。

               下禮拜回來,再燒好菜給你吃(^-^)

               關心你的美奈子姐姐 上 」
                        
「美奈子姐姐⋯⋯謝謝妳。」喃喃的說著,眼淚無聲滑落。

「該來溫習了。」拿出許多厚厚的重點,這些全都是上課他所標記的重點內容。

「姐姐、奶奶⋯⋯請放心,我不會辜負你們的期望的。」

*溫馨的一篇,不過下篇就不是這樣了(嘻嘻
猶如一陣風。
來無影去無蹤。
只能從那股味道。
為它付出的一切 送上暖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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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訊息那裡覺得好溫馨,感覺大大這篇的風格和用詞特別喜歡W
是說梗君回來了嗎OWO期待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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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復 3# 桑野櫻

謝謝大大的喜歡(^-^)
還以為這篇⋯⋯沒有人會看呢。

其實自己本身蠻喜歡帝國中學的,很喜歡那種陰森森的感覺(呃⋯⋯

至於梗君嗎⋯⋯梗君表示:看在你苦苦哀求的份上,先回來喝杯茶吧~
其實個人認為重點在於佐久間的眼睛(為啥

因為出這篇的目的,在於描述佐久間眼睛的經歷(^-^)
其實自己對於佐久間的眼睛蠻好奇的。
可是劇情沒有描述到,只好自己腦補囉⋯⋯

話說考完畢業考真輕鬆,都不用上課了~
我們班提議來打水仗~因爲好熱(快被烤焦了

大大那邊會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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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復 4# 白黎貓

天啊黎貓大回覆了好多WWW
我很喜歡文章裡敘述冰冷事物的部份OWO(?
說到喜歡的中學,我喜歡的是世宇子(沒人問你
可惡啊啊我的梗君完全陷入冬眠,雖然已經夏天了XDD
其實我也對他的眼睛很好奇OWO!
超想把他眼罩脫下來看看WWW(((
去年考完畢業考時我们也超爽的,大家每天都在玩桌遊OWO只是那之後不久我和前男友分手惹QWQ
好好喔可以打水仗OWO

我這裡很熱啊WWWWW而且學校在山上離太陽更近惹WWWWW(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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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白黎貓 於 2017-6-15 13:25 編輯

*字數太多所以分段發(^-^)

3
帝國的訓練向來嚴格,每個人都有量身定做的訓練量。帝國的其他隊員早就已經習慣這種設定了,而對新加入的佐久間與源田來說仍有點新鮮。

佐久間注意到練習場邊站著一個比自己稍微年長的少年,他對那張臉有一點印象,似乎是總帥下令,讓自己頂替那一位少年的位置。

雖說帝國本來就有優勝劣汰這一制度,但那位少年似乎很不服氣,也許是他覺得被換下來的理由更多的是因為影山需要找與鬼道匹配的球員而不是能力不夠,因此一氣之下便離隊了。

話雖如此,離隊後還經常流連於場邊。

佐久間完成訓練之後,正準備撩起足球的時候,突然背後受到了什麼撞擊,痛得要命。

「喂,你啊⋯⋯」一個囂張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隨著佐久間的回頭,聲音主人的面容也看清了。

「你憑什麼穿著帝國的球服?怎麼說也只是個小雜碎而已,總帥腦子又有毛病了麼?」說話的正是那名少年,看見他手上的足球,大概能猜到剛才踢到佐久間背部的是那足球吧。

佐久間本來想:當看不見就罷了。沒想到那少年又朝著他的背踢了好幾下,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你到底想幹嗎?」

「不要挑起事端為妙」佐久間的腦袋裡總是浮起奶奶的勸告,因此沉住氣。但是那位前來挑釁的少年卻沒那麼好的興致,應該說,本身就是來挑起他的怒火。

「若無其事地把別人的位置搶掉,為什麼還一副看不起的臉啊?只不過是靠著影山總帥才上來的吧?真是讓人火大的要命!」

到底誰才讓人火大啊。

什麼都來不及說,前來挑釁的少年一拳伸過去,狠狠打在佐久間的臉上。佐久間的嘴角馬上就瘀青了,強烈的痛感透過神經穿上腦部,一下子沒站穩,他往後退了幾步。

少年倒是跟著向前好幾步,緊接著好幾拳,無法向影山發洩的怒氣全部都變成力量打到佐久間的身上。身體裡的血液彷彿沸騰起來了。

但佐久間並沒有反擊,只是任由對方擺佈。

「我⋯⋯我不能⋯⋯」他喃喃的說。

「還能說話?看來,要讓你嘗點苦頭,才會懂得安靜!」

語罷,突然一拳直接打在了佐久間的右眼,強烈的刺痛衝上腦部。佐久間摀住右眼,本來以為拳頭會像雨般落在身上,但什麼都沒有。耳邊傳來了鬼道平靜的聲音:

「在帝國的足球場搗亂真難看。」

佐久間抬頭只見源田把少年箝制住了,少年的臉上滿滿的不甘與氣憤,而站在他旁邊的鬼道面無表情地盯著著自己的臉龐。

佐久間摀住右眼,那股刺痛漸漸蔓延到心上。


影山總帥曾對鬼道交代說,為了打造最強的球隊必須不擇手段,無論是多鐵血的政策都必須狠下心來。

恰巧這段時間全隊在必殺技上的練習進展並不順利,畢竟仍是中學一年級的新生嘛,對於變成全國最強隊這種事情的急迫感遠遠不夠,總顯得技術生澀,配合度不佳。

為了更快更有效率地建立起自己一隊之長的威嚴,鬼道聽從了總帥的建議。

而今天下午訓練中發生的衝突事件,正好給鬼道的鐵血政策,提供了實施的機會。

『把兩人帶去關禁閉一星期。』

一直以來,鬼道都對影山的話深信不疑,經過思考之後,他認為關禁閉估計能起到不錯的效果。



但是,一路走向走廊盡頭的禁閉室的鬼道總覺得有些事情想不通。

佐久間六天前被自己關進了那個充當禁閉室的專門用來放置舊桌椅的雜物房,開始為期一星期的禁閉。

每天都會有人從特意製造的,狀似寵物進出用的小門,把水與食物送入房中,但是他從幾天前開始就拒絕進食,昨天開始連喝水都拒絕了。

為了視察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鬼道決定提早一天解除禁閉,萬一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也許還有救啊。

門被拉開,走廊上的光線一下子照進房間,房內散發出一股破舊殘缺桌椅的潮濕氣味,中間好像還夾雜著一些血腥味。

佐久間坐在滿是灰塵與木屑的地板上,緊緊地用手摀住右眼,在高高堆起的桌椅間,他顯得特別渺小。

「佐久間?」鬼道輕輕叫喚道,但佐久間並沒有回應。

這時,鬼道發現了佐久間摀住右眼的手。

他姣好的臉蛋變得蒼白,已經奄奄一息。

「佐久間?」跟在一旁的源田,憂心的搖了搖他的身體。

「源⋯⋯源田⋯⋯」佐久間悠悠轉醒,當他看見源田時,露出了安心的微笑,接著⋯⋯

他失去了意識。

「佐久間!」鬼道跑到他身邊,想要扶起他的時候,看到了佐久間的右眼,頓時愣住了。

鮮紅的血絲交錯覆蓋著眼白處,棕色的角膜表面渾濁且腫脹,周圍一圈嚴重充血,被一層黃白色的膜狀物覆蓋,而且眼睛裡似乎還有什麼東西粘附在上面,簡直是觸目驚心。

「快送他到醫務室!」鬼道蹙起眉,用有些驚慌的語氣說道。

鬼道和源田合力,將佐久間安置到醫務室的床上坐著,當值的寺門看到他們進來嚇了一跳。

雖然早就知道佐久間要接受禁閉處分,但沒想到出來會是這副奄奄一息的模樣。

鬼道與寺門解釋了情況,後者很快離開醫務室去打電話通知醫院。在救護車來之前,鬼道決定對佐久間的眼睛做一些緊急處理,以免更深的感染。

「先用這個輕輕蓋住吧。」鬼道從藥箱裡拿出一塊敷料,輕輕地敷在佐久間的眼上並固定,目前他能做到的也只有這樣了。

「我知道錯了⋯⋯不要⋯⋯饒了我⋯⋯」此時昏迷的佐久間,正喃喃自語著,神情充滿了恐懼。

鬼道心中不禁擔心起來了,與此同時漸漸萌生出了另一種想法⋯⋯

「鬼道,佐久間他⋯⋯如果、右眼瞎了怎麼辦?」源田的話打斷了鬼道的思考。

「不會的,去醫院接受治療就會沒事的了。」

如果只是為了要成為最強的球隊,把球員弄成這樣,太過分了。

儘管鬼道本人也認為鐵血政策是強健隊伍的好辦法,但是面對自己的隊員落得這樣的下場,實在是無法完全認同。

可是,當初的確是自己認同了總帥的意見,因而做了這種決定。要是佐久間的右眼真的看不見了,該如何是好?

愧疚感從內心滲透而出,像是鋼鐵般的重物壓迫著。

若是沒有做出這樣的決定,佐久間就不會變成這樣了。鬼道在腦內中想像著發生這種事前的可能性,但是,這已經,無法挽回。

救護車的警笛聲從遠處傳來,聽著這樣的聲音令人覺得有些暈眩。

接著寺門跑了進來告訴鬼道,救護車已經停在教學樓門口。

然後救護人員拎著擔架進來,佐久間則還是一副萎靡的模樣。

鬼道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但是礙於目前情況的限制而未能得到機會說出口。

無論是天花板還是牆壁都是一片慘白,淺色的地磚反射著頭頂的光管發出的光線,有些刺眼。

因為是公立醫院,所以無論何時都有很多人坐在長椅上等候,但四周卻安靜得很。

鬼道坐在那些人中間,在看著佐久間醫護人員被推進去搶救之後,心裡一直七上八下,眼睛看著前台的護士小姐在本子上記錄,雙手不自覺地緊握在一起。忽然,一個身影闖入了他的視線範圍內。
猶如一陣風。
來無影去無蹤。
只能從那股味道。
為它付出的一切 送上暖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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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久間的……」

「你是?」與佐久間的髮色不同,她擁有一頭棕色長髮,外表看起來像是⋯⋯佐久間的⋯⋯姐姐?她向鬼道跑了過去,滿臉焦急擔心。

只見那位女性緊皺眉頭,俯下身問鬼道:「次郎呢?怎麼樣了?」

「我是鬼道有人,佐久間的隊友⋯⋯你是?」鬼道疑惑的看著眼前驚慌的女性,問道。

「我是他的鄰居,美奈子。」

此時,躺在病床上的佐久間被護士推了出來,拿著記錄的醫生緊跟其後。她與鬼道馬上圍攏詢問,醫生翻動了幾下記錄,然後面無表情地抬頭問道

「請問是佐久間次郎的親屬嗎?」

「我是。」

「他的眼睛之前是不是受過傷?」

「誒…他一直都是住校的,並沒有提起過。」

「這樣啊……」醫生把記錄合起來,平淡地陳述事實

「他的右眼應該之前已經受過外力擊打,後來又撞到一些……木製的家具吧,我們發現他眼裡有些木碎。兩度外力撞擊之後導致部分晶體流出,又沒有及時處理,拖延了病情。還有,病者最近是否沒有正常飲食?除了發低燒之外,還有缺水等情況,所以安排他留院檢查。」

「怎麼會這樣?」她看起來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明明上次才通過簡訊,看起來並無異狀,怎麼突然間右眼就失明了呢?

「總之我們已經盡力了。如果早一點也許還有救。現在請到前台去辦理住院手續吧。」醫生對美奈子說完,就將病歷交到前台離開了。

「真是非常抱歉。」鬼道走到美奈子面前,深深地鞠躬:「一切是由我引起的,是我下令讓佐久間進行禁閉處罰,但是卻沒有去詢問過他的狀況,若是⋯⋯」

「別說了。」

「⋯⋯若是我有過問他的情況,一定就不會⋯⋯」

「不必道歉了。」美奈子生硬地打斷鬼道的話:「次郎的眼睛已經看不見了。」

鬼道愣了一下,雖然早就有會被打斷的預感,當抬頭看見美奈子眼中滿盈著淚水,自己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候該說什麼?

心臟像是被什麼緊緊攥著,名為愧疚的鋼鐵變得更重了,呼吸越來越難,不知何時開始連帶肩膀上都被那鋼鐵壓住,沉重得很。佐久間被推入了附近的病房,鬼道覺得自己的手背擦過他病床的金屬,一陣冰涼。

「鬼道,請不要再跟過來了,現在還是上學的時間,你快回去吧。」美奈子回頭淡淡地對鬼道說,接著緊隨著佐久間進入病房。

若是我早點注意到的話,佐久間就⋯⋯鬼道在心裡懊喪地想。

為什麼,本來不是好好的嗎?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佐久間還記得第一天踏入學園的時候,影山總帥邀請自己加入帝國足球部的話語。

『讓帝國成為足球界上最強的軍團。』

佐久間抬頭看著對方高大的身影,雖然本身沒有在足球方面有多大想法,但是憧憬、興奮、按壓不住的心情也在胸中鼓動著,彷彿能感覺到散發著光輝的未來在自己面前展開。

⋯⋯好痛。

疼痛和汗水混夾其中。佐久間猛地睜開眼睛,醫院的白色天花板映入眼中。右眼依然是模糊一片,大約是夢到了之前的事情,佐久間醒來之後感到頭有點痛。

右眼又傳來了那種刺痛感,他很想把眼罩摘下來,但這樣一定會被巡房的護士小姐罵,而且還可能會進一步感染。

況且,只要想起初醒時,美奈子姐姐,那種悲傷的表情,佐久間就再也做不出什麼影響康復的事情。

佐久間伸手輕輕撫摸右眼上覆蓋的白色醫用眼罩,已經沒有復明的可能性了,佐久間從醫生的口中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但要一下子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佐久間心中還是十分的懊惱和痛苦。

三天前受傷的情景重現眼前:最開始接受緊閉處罰的時候,佐久間為了不引起別人過多的注意而乖乖地坐在堆滿了破舊的桌椅的雜物房中。

其中一面牆壁的高處有一扇鐵柱窗,看起來日久失修,佐久間心想,說不定有辦法可以從這裡出去。

於是他靜候到第二天,把周圍一些桌椅拉到了有窗的牆下,疊得高高的,然後他抓住邊緣,小心翼翼地爬上去。

也許是周圍環境太黑,也或者是那些桌椅已經破損到無法支撐佐久間的體重。總之當他搖動鐵窗的時候,腳下踩著的桌面突然塌了下去,人就順應著地心引力地往下墜。

他的右眼猛地撞到一個桌角,眼睛裡也飛進不少木屑。佐久間一下子覺得眼睛有點刺痛,他爬起來坐在地上,等待有人送東西來的時候跟他們說眼睛受傷了。

然而誰都沒有把佐久間的話當回事,還把他的說詞當成謊言。佐久間低垂著頭顱,攥緊了被單。

右眼看不見了,當不了前鋒啊。

夕陽橘紅的餘輝斜射入窗,映得白色的被子與房間一片橘黃,窗外的樹影掃落在地板上,變成一塊塊陰影,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斷地往自己的方向伸延。

「不好意思,打擾了。」門被輕輕地推開,同時傳來了熟悉的聲音,佐久間應聲抬頭。

「⋯⋯鬼道。」佐久間把目光拉回被單上。

「眼睛好一些了嗎?還痛嗎?」鬼道看起來有點尷尬,有些僵硬地走到對方面前。

「剛才換過藥了。」

「佐久間。」鬼道的口氣異常認真,佐久間終於緩緩地抬頭看他,接著鬼道便向他鞠躬說道:

「非常抱歉,因為我下了這樣的命令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真的非常抱歉。」

「不會,已經習慣了。」佐久間搖了搖頭,說道。

「還有,別一直站著了,坐下吧?」

鬼道重新站直,看著佐久間無法順利把東西堆到桌子上的樣子便打算伸手幫忙。

「其他隊員都來看過你了?」

鬼道把桌面上的東西排整齊,隨口問道。

「沒有,我叫源田不要讓大伙知道。」佐久間搖了搖頭,由於背著光,鬼道看不清他的表情。

「佐久間……」

鬼道看著佐久間冷淡的模樣,那股強烈的愧疚感湧上喉頭,就如此哽住了。兩人就像當天在醫務室裡一般陷入了沉默。

佐久間只是別開臉,什麼都沒有說,鬼道有點不知所措地站在他身旁。

兩人間的那種緊張又無助的感覺,正在不斷加劇。

「鬼道,明天還要上課吧。」

佐久間的聲音彷彿一下子劃開了沉默,但卻沒有帶給鬼道任何輕鬆的感覺,他彷彿是對著別的什麼東西在說話似的,眼望前方:「早點回宿舍吧。」

「……我知道了,早點康復吧。」鬼道轉身走向門,準備離開病房。

「啊,鬼道。」佐久間又開口了,接著說:「出院之後,我會申請退部的。」

鬼道回頭看著他的臉龐,橘紅的夕陽被枝椏與窗框分割開,窗外的斑駁樹影貼在佐久間的臉上,這次鬼道看清了他的表情,一種極為漠然的樣子。

「一切待你出院後再說,現在好好休息吧。」

鬼道踏出了病房,闔上門,發出了輕輕的,砰的一聲。

佐久間側頭看向窗外,彷彿是在考驗眼力一般努力地凝視遠方。

心想:就算回去也只會拖人後腿,最終也只會被趕出去。畢竟最強的帝國是不需要自己這種人的,而且自己,本來就不是什麼主要戰力。

曾經怎樣的憧憬、興奮、按壓不住的心情在胸中鼓動。如今只能讓其歸為平靜,別無選擇。佐久間想大聲說些什麼,但最終什麼也沒說。

*感覺我好像虐過頭了⋯⋯
猶如一陣風。
來無影去無蹤。
只能從那股味道。
為它付出的一切 送上暖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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