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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向] 轉:【南涼】光輝水底的創傷((悲文慎入(3/13完)

本帖最後由 hiei6918 於 2011-3-13 12:43 編輯

作者:白白的光
作者專欄:http://www.myfreshnet.cc/BIG5/profile/index.asp?userid=101660986
轉載證明:



無責任作者宣言

某人沈浸在複習、臨時增加考試門次、被本命漫畫刺激的多重壓力下,暫時處在黑狀態。
微暴力+隱晦不CJ+灰色消極,好孩子不要學
上裏南雲米有戲份



光輝水底的創傷 上


要明白道理就需要些深刻的體會;它們的得來則伴隨著痛苦的痕跡。
這些誘因在年幼歲月裏延息潛伏,然後從光鮮的平面中陡然躍出,真相大白的同時也給自己留下了長大的慘痛代價。

現在,涼野風介最不願想起那些逝去的夢,或許接受事實的才是好孩子。

從學院解體到現在大概過了一周,那個被大人們用平靜語氣告知自己的真相,把他願意停駐腳步的美好時光都抽走了,
他們說,父親和副監督心懷了影響日本政局的妄念,學院的大家不過是一群被利用的孩子,異型之石甚至會對他們的身體產生無法抹去的副作用等等,
大人們把這些名之為事實。

於是他該死心的、該轉念的思想都在努力向著現實靠攏,
記憶跑的太快,靈魂落下幾百米,前面的路灰蒙蒙的看不到方向。

他始終覺得自己活在一個未醒的夢裏。夢中的自己是一個人,周圍依然是熟面孔,只是這一次大家都變成了沒有尊貴血統的普通人了,不、…應該說比普通還要悲傷一點,因為所有人都是孤兒。

不是外星的來訪者,只是普通而卑微的孩子……

曾經那麼堅持那麼相信Alien學院最最了不起的自己,憑什麼就那麼肯定著呢?相信自己是改變自己所生活的世界的使者,有著只要靠一小塊石頭就能獲得幸福的簡單理想。

…好好笑。

當你發現你堅持了十年的東西都是泡沫的時候,就會感到對於以後的[全新]生活、回歸原點的生活半點期待都不會有。
雖然才過了十幾年,作為對這個世界了解甚少的孩子,永眠這個詞語還離自己特別遠,
不過如果失去了生活的意義,也是某種形式的死掉吧?

當下的涼野,感到自己便處於這樣的一種生活狀態。

現在,他的指尖在往下滴著水珠。水從指縫裏流落,就像那些逝去的曾經充滿夢想的時光。回身看鏡子裏的自己,還是同樣一張稚氣的臉。
這個白色頭發,淺藍色眼睛的人,不是Gazeru,是涼野風介;從不屬於會創造曆史的Alien學院,而是[陽光育幼院]中普普通通的一員。

他伸手摸向鏡面,裏面的人也向自己伸出了手。兩只手的手心對碰上,摸到的是濕濕的蒸氣。
他發現肩膀和嘴角淤青的痕跡未消,鏡中的人臉上的表情也不是心如止水般的平靜了。
不過自己的皮膚不算白皙,所以紫色的斑點、紅色的劃痕沒有那麼突兀,不碰的話、熱水流過的話也不很痛。

涼野把噴頭挂到牆壁上,停了水流,俯下身去試了下浴缸裏的水。水溫是很合適進入的程度,他便抬起一只腳踏進了水裏。
因為這個動作雙腿拉開的角度大了一點,身後有些輕微的疼痛感逐漸蓄積到了體內,而後拉鋸成綿長而深入的鈍痛。

他無視了這從脊髓深處波及全身的痛,坐入水中,一股熱到內部的暖流包裹的身體,周身回應了他深深淺淺的細小澀疼,又逐漸在熱感裏變得麻木。
涼野往下挪了一點位置,下頜浸入水裏,嘴唇被水潤濕,
熱水讓他舔了舔嘴唇,很想喝掉。

他看到立出水面的膝蓋上有兩片絳紅色的擦傷,上面結了層薄痂,比起剛剛破掉流血的時候顏色緩和多了。

其實什麼都好,遲早會像傷口一樣被時間沖刷褪色,
希望如此,失望如此,為什麼大家一定要掙紮出什麼答案呢。

涼野想起了他的隊友,如果他也這麼想就好不過了。如果自己的回答他理解了的話,應該現在也平靜下來了吧。
曾經他以為大家可以把自我調節和接受現實分開進行,後來他才明白他的隊友們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堅強。或許能坦然面對的只有明白到冷漠的自己。

他還記得有人抓住他的衣服,用著一張自己從未見過的陌生而震怒的表情嘶吼的樣子。

被質問了Diamond Dust究竟算什麼,隊長所說過的會得到榮譽和贊揚、會有很多人愛著他們的未來在哪裏。
涼野無法回答,他並不認為自己有那麼熱血沸騰的暢想過[以後]。
不過對方不那麼想,下一秒胸口上的沖擊映證了別人淤積於心的失望和憤怒。

石頭碎掉了, Diamond Dust解散了,我們也被你拋棄了。
Gazeru大人是騙子。
相信你,跟隨你,迎來的全是謊言。

或許是這樣,沒錯…
他從接連撞擊的聲音和遲鈍的痛覺神經的反射弧裏,聽到了[騙子]、[騙子]的重複音節。
他被他的雙手壓住,像標本一樣十字形的固定在地上。布料撕扯和骨節陣陣的哀鳴在耳邊作響,直到什麼被戳穿的痛楚突然讓他感覺自己心髒上裂出了碎痕。

後來,…後來,你知道某種感覺到達一定程度之後,就變成了平常。

他發覺他的隊友笑了,笑得比平時都燦爛。

我知道了,Gazeru大人不是我的信仰,什麼都不是。

我當然什麼都不是。
2

評分人數

他想回答,張開嘴喉嚨裏湧來一陣腥甜,或許是因為被打到嘴角或許是自己咬了嘴唇,他把這股甜膩的錯覺咽下去,腫啞的嗓子沒有發出什麼聲音;
熱流在他們冷涼的身體間交接的時候,他想至少包裹著對方的冰,已經讓他碎掉了。

我只是Diamond Dust的一員,和你一樣是天真的孩子。
他想自己始終不是個好隊長,不關心隊員也不知曉他們的想法。可如果這個自己在虛構和哄騙中唯一獲得的真實的身份,他有稍微負擔起它最後的責任就好了。

然後他就能夠安慰自己,從來就不是大家向往的如寶石般耀眼的隊長,
什麼都不是,從今以後連這最後的責任也可以不用顧及了,

過去的他總喜歡稱自己是凍結的黑暗,故意選擇冰冷的別稱,還真是充滿了孩子氣的驕傲。
可是涼野也很羨慕揉弄著頭發自信的說出自己將會成為世界最強的Gazeru,如果讓他這麼得意洋洋的宣言他只會緘默不語吧。
Gazeru已經不在了,Diamond Dust的隊長也不在了,他是涼野風介。

那麼涼野風介是誰,他該期待什麼,為什麼而活下去,

答案在哪裏呢。

他又問了一遍,心裏沒有任何回應,涼野便輕輕吐出一口氣,水面上冒了幾個泡泡又啪啪的破掉。
包裹著他的熱水很舒服,他覺得身體好像一會隨著蒸氣飄走,一會又變成了池子裏一圈圈散開的水波。
水,真是很棒的物質,能夠把東西變得模糊,即使它改變不了事物本身的存在性,卻因為看不清楚,即使事情確實發生過,也都在濃濃的蒸氣裏變得稀薄。

他突然想如果自己真的成為了水,不用想應該流去何方的水,好像也不不錯。

畢竟尋找自己是誰,又該如何走下去之類的,已經想得累了。

解決了隊友的困惑,卸下了隊長的責任,然後像大人希望的那樣乖乖的做回育幼院的孩子,不是已經為別人做得足夠多了嗎。
那麼現在的他,已經不想再繼續努力什麼了,那也可以了吧。

一邊模糊的隨意想著,涼野一邊無意識的把頭慢慢往下浸入水裏。暖融融的溫度流進了鼻腔,他呼吸的同時一小串氣泡從眼前飄過。
水下的世界很漂亮,自己身上斑駁的色彩都成了磨砂狀的色塊。
閉上眼睛,眼眶裏都是熱的水,就像是流出的新鮮的眼淚。現在他整個人都在水中,被水包裹著,意識漸漸在往上漂浮。

水中的自己呈現出一種分離的狀態,身子有一點沈,帶不走,可思想卻蒸騰著,輕快得好像不被什麼束縛。就連往常覺得荒謬的事情,似乎也因為成為事實,所以沒有什麼大不了。
什麼疼痛、念想、期待之類的複雜情感,都呈現成螺旋狀的掉進了水漏中。

沒有任何疑問,真的很好。

他感到自己的頭像吸水過多的海綿,正在緩緩的下沈,逐漸就再也聽不到水流的聲音。
涼野平靜的看著黑暗纏繞上他的身體,他向水面伸出的手,或許只是因為水面燈光的浮點太過於漂亮。

我有點累了,這樣就夠了。……

正在這麼渾沌的想著,涼野卻聽到什麼聲音忽然闖進了他的世界,一直一直拼命的叫他的名字。

他驀然感到害怕了,

不…我不會有什麼留戀的,所以請不要叫醒我。
如果我有沒有做到的地方,那麼我說聲抱歉。

…所以不要拉住我的手,不要阻止我繼續下沈。

他已經看不到遙遠的光斑,可始終有什麼嫣紅色填滿了視野,起初他想可能是自己的血液跳出了身子,後來卻覺得那種顏色、那些似曾相識的氣息叫他無論如何都想再睜眼確認一下,
可惜沒有了力氣。

他在最後好像想起自己始終都沒敢去承認的一些東西,
對一個人。

總之還是太晚了吧。

眼皮受著重力的邀請而闔下去,他知道自己眼眶旁邊的水流亂了流速,嘴角嘗到了鹹味。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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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把Diamond Dust看了好幾遍都不認為哪個隊員會如此,笑(別笑了
我發現我越黑的東西越美,越可愛的東西越白話,是麼。
考試加油,各位,同時謝謝禮物(鞠躬


白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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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示: 作者被禁止或刪除 內容自動屏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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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千奈
嗯阿 這篇是悲文喔
請小心食用XDD(?)
話說你回文又沒滿15字了
快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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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文阿= =
雖然小貓我不討厭悲文啦,
但這通常都會讓我感到想哭呢....
小貓我最喜歡的人就是修也!!
修也是屬於小貓我一個的!!
小貓我絕對不會把修也讓給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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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黑夜貓

唉呀...其實原作者也叫我不要轉這篇呢
不過我都轉了他才說
嘛...就將就一下吧
下一篇會更悲這樣((你劇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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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影曰:這篇真的很悲...請小心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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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輝水底的創傷 下


再次看到他,涼野的側臉在斜下的日光裏顯得柔軟而平靜。他的瞳孔裏閃著太陽碎掉的光暈,湛藍湛藍的顏色像放晴的天空。

南雲站在房門口,雙手插在兜裏呆呆的望著對方,並沒有馬上走過去。

好友的神色是平靜的,可看在南雲的眼中,卻仿佛在他的喉嚨裏灑進一把冰渣,惶然的墜進了胃裏,擾動得絲絲作痛。
他很想轉身走掉,他無力跟一個失憶的人說,我們是朋友,或許…我一直以為我們是朋友以上。
定義在情感面前非常的蒼白。
可是,再不甘心再不接受又有什麼用呢,焦躁和落寞在他的心裏敲著鼓,他捂住胸口皺緊眉頭。

正在發呆的涼野忽然發覺病房裏多了些鮮豔的顏色,然後他扭頭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南雲。
一瞬間他想自己是認識那個人的,因為他向上豎起的像是綻放的花一樣的頭發,在什麼地方見過。

不過,涼野已經把一切都忘得幹淨,這位也自然不例外。
睜眼以後,他對圍在自己身邊的黑色頭發的大姊姊好奇的問,你是哪一位。結果在場的所有人都瞬間變得慌張起來,之後他便明白自己失憶了,因為他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更不要提關心他的這些人。

其實他對自己失憶這件事看的並不重,當他知道自己是孤兒之後,第一個想法便是這樣倒不會引起很多人的擔心。
之後叫做瞳子的大姊姊經常會過來看望他,而自稱為他的隊友的同齡人也一一過來跟他介紹自己,然後跟他講關於他的經曆。

因為自己一直都和叫做[陽光育幼院]裏的孩子一起長大,所以通過很多人的補充,他也基本明白了自己的情況。
嗯…喜歡吃冰棒、有點毒舌、會照顧別人卻不知道照顧自己、是個好隊長、……好多好多的定語加在他身上,涼野感到曾經的他是個特別神奇的人。

而且,住進病房的原因也很有趣。
似乎是洗澡的時候水溫太熱暈倒結果掉進了浴缸窒息……隊友們形容的繪聲繪色,涼野笑著回答說「那我還真是怕熱體制了。」

可惜盡管失憶,有些事情他卻抱有一些印象,
例如他會住院的原因。

大概,…那應該是叫自殺更確切才對?

他這麼自嘲的想。
落水的細節成為了失憶的一部分,他卻明白自己當時絕對是因為什麼緣故而甘心沈溺在水裏的。

照理說接下來他要做的事情便是找到自己放棄生命的原因,還有屬於自己的記憶。
可是對於涼野而言,他想那並不是必要的事情。

他在隊友的臉上能夠看到相同的陰影,那或許會對打開自己的記憶盒子有幫助,但是他們不說,涼野也不問。本來自己便是陰差陽錯的被留了下來,既然神不願意帶他走,倒不如繼續安心的什麼都不知道。
畢竟,我還只活了那麼短短的十幾年而已,不必要這麼快就放棄吧。

因為想的坦然,他也沒有自怨自艾。

只不過唯一寂寞的一點是既沒人告訴他到底自己是為什麼而放棄了活著,他又沒明白現在活著的自己需要去證明的去爭取的東西在哪。
雖然還作為[涼野風介]這個人而活,卻不知道誰需要他,他又需要什麼。……

處在這樣真空的境界裏。


現在,涼野盡量保持著笑容朝對方示意進來,一邊偷偷打量著來訪者。
這個同齡人似乎並不容易親近,但自己並不害怕。這個人看著他的表情是微妙的,他從他的眼裏看到了快流出來的悲傷,但他卻在自己面前拼命的掩飾,故作不在乎的對他回應了一個招呼。

剛剛客氣的問了一句,「請問你是哪位呢」,結果對方的防護層好像就被這句話沖破了。
那個人一時眨也不眨的看著他,好半天回過神,笑的滿苦澀的撇嘴。
「…南雲晴矢。」

啊,這個名字很熟悉。聽到相當多次了。
涼野搜索著記憶將關於這個名字的描述集合成一個整體,

「南雲君,我知道你,聽瞳子姊姊和基山君他們說過你的事情。首先…謝謝你救了我。」

說到底這位得算作他的救命之人,算不算恩情他不好說,因為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確實想死。

但感謝是必須的,因為聽姊姊說,當時他們趕到的時候,南雲一邊抓狂的叫著他的名字一邊捶打他,後來姊姊建議人工呼吸他想也沒想的就幫了自己;之後送上了救護車他一路都在吵鬧,直到自己被推進了手術室南雲才像是發條轉不動了的玩偶似的徹底癱在了椅子上。

「我想我們原來是朋友吧,是吧,忘記了你真的很抱歉。」

公式化的模板,他這麼和基山說話,基山怔住猶豫的笑,「風介啊,這話從你口中說出來可驚悚了。」和幾個自稱是他隊員的女生道歉之後,她們也是恐慌的回答,「隊長大人…不要道歉,這樣不像你。」
他也不知道怎麼才像他,就照例這麼開場了。

「…南雲、君。」叫做南雲的人重複著他的名字,嘴角抽動了幾下,仿佛陷入了持續的低氣壓。

涼野想自己的反應叫對方失望了,可是他不明白自己該如何做。對了…基山似乎說他們講上三句就開始吵嘴,天天都在打架,那樣的友情是怎麼維持下去呢,他不知道。

「是的,南雲君,謝謝你。」
除了道謝以外,沒有印象的事情無法做出來。他也想自然一點面對大家,可對於[自然]的程度和方式都忘記的人而言,勉強他是沒有道理的。
面前的人臉色更難看了,好好琢磨了自己的語氣並不失禮,涼野不懂為什麼南雲的表情卻越來越蒼白,硬邦邦的戳在了他的床前。

「不要道謝。」
「啊,可是沒有你的話…」

「我說了不要道謝!」
被吼的時候涼野抽了一口氣,大概南雲也為自己的語氣後悔了,他用手捂住自己的額頭,閉緊眼睛說「抱歉。」
涼野搖著頭,幹巴巴的回答沒事。他看見南雲咬著嘴唇,陽光在他的臉上畫出起伏的陰影,頭低得很低。

「怎麼了…嗎?」
他伸手在南雲眼前晃了晃,對方眼睛裏的焦距散開了形狀,又好像在注視著自己。
他抬起的那只手忽然被南雲握住,涼野吃驚了一下卻沒有抽回手,那只手比起自己的很熱,上面沾著很多汗。
「南雲君…?」

「不要叫我南雲,不要這麼叫我……」
不僅握緊了他的手,而且南雲的另一只手也把涼野的手指緊緊的包上,好像不握住涼野就要從他面前消失了似的。
被突然握住並沒有讓涼野感到恐慌或是抗拒,或許在這之前,這雙手就經常裹住自己的手,對方稍高的體溫從相接的手心緩緩的傳遞過來,那溫度他似乎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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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影曰:嗚哇哇....我噴淚了((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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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該叫你什麼?」
他用另一只手輕輕拍了拍南雲聳動的肩膀,
但是南雲並沒有回答他,而是垂著頭死死抓住涼野冰涼的手,如同抓著一根救命的稻草。

「…不、風介,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啊!」
他知道自己沖動的親近行為對於失去記憶的涼野來說是種強迫,可是要他就此退到和涼野幾米開外的距離,他受不了。

──他們曾經是缺一不可的CHAOS;他們的『烈焰暴雪』曾經所向披靡,…
他以為這些事情從來都不會改變的,即使他們天天吵架也好,即使他們的習慣天差地別也好,只要風介在自己身旁,那麼日常就會繼續。
現在呢,結果現在…他的期待隨著涼野記憶的離散同時變成了空空白紙。

其實,至少風介沒有像水一樣從自己的生活裏流走,他不該這麼沈不住氣的。他很想拍拍涼野的肩膀,然後露出自信的笑臉告訴他「給我記住,我是世上最帥的南雲晴矢。」

可是,為什麼這麼帥氣的開場,通通化成了眼裏的霧氣了啊。
…混蛋。

「…對不起。」
涼野愧疚的回答著。自己的錯誤是失憶,他無法彌補。
南雲無聲的搖頭,他眼裏的霧氣凝結出了水滴。盯著南雲因傷感而黯淡的臉,涼野感覺自己的眼睛也濕潤的快要淌下了水。
手背上突然一涼,他低頭發現虎口上沾上了水滴。有了一顆,第二顆、第三顆也迅速的和前面的彙聚成了下行的細流。

為什麼呢,你會這麼悲傷?
…為什麼,這悲傷也淌進了我的心裏。

「喂,風介……怎麼就失憶了啊…」
南雲把頭抵在了涼野的胸前,無力的低語。涼野對這種動作並不生厭,他單薄的繼續道著歉,那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我…還想跟你吵架、還想跟你一起踢球…上次我打賭輸了,我沒有還你冰棒;你打了我一拳,我一直都耿耿於懷。不過從現在開始,我們之前的帳都可以清零了吧……」

他默默聽著南雲的喃喃自語直至無聲,之後南雲放開他的手失控的抱住了他。細微的抽泣在涼野的耳畔裏聚焦。
那張原本熱情朝氣的臉,為了自己而失去了陽光的顏色,這麼想讓涼野的心裏一陣自責。他環住南雲的後背,這個身體他想他也不陌生,所以收緊手感受到了滿載的溫暖,而非避諱。

「沒關系,還可以一起吵架的,可以一起踢球的,南雲。…」

涼野的眼眶也不由自主的蓄積起眼淚了。這份悲傷他沒辦法知曉緣由,卻能夠明確的感受到來自內心深處的酸澀。

──吶,涼野風介,如果你真的那麼走掉了,你會不會後悔?

  …肯定會非常後悔的吧。

他忽然猜想自己之所以被神送了回來,或許就是因為心裏有放不下的事情,始終都無法安心。曾經的自己,應該是知道的,如果自己不存在了的話,至少這個人…眼前的這個人,一定會難過之極的。

涼野順著南雲的頭發。南雲緊抱著他的身子讓他快要散架了。輸液的手背也因為抬起的動作而感到一陣刺疼。不過這些他都不想在意,
他抬起嘴角輕笑,艱澀的沈甸甸的笑容帶著一份久違的釋然。

「南雲,我會努力想起來,一定會的。……」
他在南雲的耳邊緩慢而清晰的許下了誓言。

這是醒來以後,他第一次這麼想要恢複記憶。


生活還將繼續,對自己而言…真是很幸運的事情。

是的…誰說沒有人關心著你,沒有人需要你呢。
隨便離開這個沒有你有人會傷心的世界,這對在意著自己的人來說,只是不負責任的逃避。

如果看不見眼前的路,如果一個人感覺迷茫,那麼從現在開始尋找看看吧,和這個叫做南雲的夥伴。

不要再任性的輕易放棄了,
我會好好的生活下去,也想再次看到他的笑臉。

至少這個因我而哭泣的人,我們需要著彼此;當我以為什麼都沒有了的時候,他還一直在我的身旁。


Fin.


──────────────────────────
啊…我家的涼野san always不是感悟生活就是珍愛生命,原因是他總被白白搞的很倒黴吧XD。
1/1是他的生日嗎?
考試繼續加油,嗚。
PS 題目來自東方中荷取的符卡。


白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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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好悲的文...
眼眶都紅了...((擦
不過寫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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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黑絹


超悲的對吧!!!((激動啥?
我已經噴淚了啦((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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